睡了一晚沙发,严天垚深刻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这一方面他脑子还是够用的。
他试着想象儿子一直夜不归宿,然后他去公司找他,发现被一群人夫围着,他还和他们一个个调情,即使想想他都快气疯了。
就这么换位思考,严天垚觉得儿子把他的枕头被子扔出来已经是很克制了。
第二天再去上班,他和诊所那群女人保持了一定距离,再忙晚饭都会回家吃,当然他还是会看几眼思思的大胸,远远观望。
他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点是儿子提起了他的生日,他都多少年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了,不敢出任何差错,生怕忍怒了严冰礼物就被没收了。
如今,这个礼物即是爱人送的,也是儿子送的,弥足珍贵。
严天垚每天盼着过生日,有事没事就发呆,猜儿子会送自己什么礼物,别太敷衍也别太贵重,恰到好处就行,或是简简单单吃块蛋糕,给他一个99.9的红包也不错。
他就这么每天幻想着,蠢蠢欲动,越来越期待周末的到来。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周末不但严冰被秦安叫去了公司,他也被何乔安排顶替思思的班,思思突然发烧了。
生日当天,没有早安吻,没有花香和蛋糕,没有抱在一起说声暧昧的“生日快乐”,两人几乎都是从床上跳下来的,匆匆洗完澡后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和平常的工作日没有区别,严天垚忙起来就忘了生日的事,严冰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那晚只是随口一说,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午夜十二点,严天垚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家门,看见严冰躺在沙发上睡觉,桌上放了外卖盒,估计儿子太累了,今天没有做晚饭。
严天垚洗了手,坐到餐桌前打开外卖盒,机械地开始吃晚饭,吃到一半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还以为自己看错日期了,这一天过得丝毫没有过生日的感觉,就连当初那种期待和跃跃欲试都消失得荡然无存,只有累和失望。
吃完后他去洗澡,然后只穿了一条内裤走到严冰身边,他推了推他说:“去床上睡,沙发睡久了腰疼。”
严冰有气无力地哼了声,拉住他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下,“你先去,我还没洗澡。”
严天垚应了声就转身往卧室走去,心中的失落感越来越重——严冰真的忘记了吗?此刻他已经不想要蛋糕和礼物,只想要一句生日快乐。
他又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生日过了。心情逐渐跌入低谷,卧室灯都懒得打开,他就躺下了,不想等儿子上床了,看了几个搞笑视频后他就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严天垚摸到身边有人,他以为儿子终于上床了,摸到他肩膀的皮肤,有点凉,本想帮他盖被子,可想起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收到,那股气还是没下去——管他呢,他翻身卷走了一半被子,谁知突然感到手指上绕到了什么细细软软的东西。
头发?可严冰的头发哪有这么长?严天垚睡意朦胧地甩了甩手,却缠得更紧了,他烦躁地又翻过去,借着床帘外透进的一点月光,他揉了揉眼睛,瞬间大气不敢喘,盯着身边那人呼吸都乱了——只见一个和严冰长得很像的女人躺在他身边,大波浪的卷发遮住了一半脸,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却直勾勾盯着他,Yin森的气息从她身上飘来。
“严、严冰?”严天垚用被子捂着半张脸,声音颤抖,“严……儿子?你在哪里?”
严天垚用力掐了下自己脸,痛感很真实,这不是梦,可大半夜的严冰怎么变成女人了?还是说……他突然想起前不久才是严冰生母的忌日,严冰还去扫墓了,难道严妍太思念儿子跟回来了?!
Cao!妈呀!严天垚吓得脑袋一片空白,那个女人像尸体一样躺着,听不见呼吸声,眼睛瞪得贼大,他又想到刚才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肩膀,现在回想起来是冰凉的。
Cao!Cao!Cao!严天垚头皮发麻,像被鬼压床一样吓得不能动弹,手指上缠住的乌黑长发似乎在蠕动,顺着长发望去,女人没有血色的脸上其中一只眼珠子似乎在转动,慢慢地那个如泥潭一般无光的瞳孔对准了严天垚。
“啊!!啊!!鬼啊!!”严天垚拼了命甩开手上的头发,跳下床大叫,他抱头往门口跑去,谁知吓得腿都软了,刚跑几步就摔倒了。
“爸!”卧室的灯啪嗒一声亮了,严冰站在门口,他见父亲抱着头、紧闭双眼蜷缩在角落,脸色惨白,颤抖地唇中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爸……”严冰立刻抱他起来,望了眼床上的女人,哭笑不得。
严天垚仍然被恐怖笼罩着,他手舞足蹈地挥开严冰:“我会对他很好的!我发誓!求求你别来找我了!!走!走!快走啊!”
“爸!是我!严冰!”
严冰使劲晃动严天垚的肩膀,被吓坏的老父亲才敢睁开眼,见是自己儿子,他一把死死抱住,高chao时都没抱得这么紧。
“严冰……严冰……你妈来找我了……快让她走……”
严冰叹气,抬起他下巴就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