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的一场登基大典,奠定了长公子扶苏无可动摇的储君地位,大臣都在准备何时册封了,而嬴政迟迟没有动静。
实际情况却是扶苏不想这么早就被推进火坑里,他以自己还未加冠为由,嬴政也答应了他,但加冠之后就是成人了,嬴政的意味很明显,不需要多说。
扶苏被嬴政看得慌成一批,他真不想和嬴政搅到床上去啊,他这个父王怎么好好的就坏掉了呢,专心搞事业不香么,非要自己加一条感情线,而且对象居然还是他。
先不提里面的芯子是不是真的,单看这壳子可是实打实的长公子啊,有血缘关系呢,嬴政怎么接受起来那么容易,说起乱lun来连大气都不带喘的,好像合该如此。
扶苏为躲着嬴政隔三差五的就往宫外跑,不是去见许少充就是去见傅姆,他倒是不敢再和猗顿原和齐仁厮混了,生怕被嬴政逮到了由头教训一顿。
扶苏现在就很怕嬴政的训诫,以前是动口,现在不一样了,改动手动脚了,时不时亲一下,恶趣味的帝王还故意隔着屏风亲,故意看着扶苏慌得要命,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外面的大臣看出端倪来毁了他一世清誉。
等人走后,嬴政搂着人亲得越发肆无忌惮,并且不厌其烦的纠正扶苏的称呼,因为嬴政刚登基不久,扶苏叫惯了他父王,经常会这样脱口而出。
嬴政就含着他的耳垂捏着他的下巴,耐着性子教:“乖,小狡童该改口了,现在是父皇了。”
扶苏就很不理解一个称呼问题为什么会这么计较,好像叫一声父皇就能比叫父王高级似的,但嘴上可不敢和嬴政对着来,不把人摆平了,他能费上一天的功夫和嬴政磨。
其实嬴政也不是真的在乎身份问题,他只是喜欢看扶苏被逼无奈不得不顺着他的话乖乖改口叫父皇的样子,太惹人怜爱了,每次都看得他心痒难耐,忍不住想欺负。
许少充知道扶苏的身份,也知道那场盛大的大典对于扶苏的极为重要,他很晦涩的用历史典故来提醒扶苏,有时候君王过度宠爱就好像架在火上烤,不见得是好事。
许少充和扶苏暗示强调比皇帝更难当的是太子,让他要慎重,千万不要被一时冲动冲昏的头脑。
扶苏想了想的确如此,历史上多少太子最后成功登基称帝的才有几个啊,太子储君可真是个高危职业,他更加坚定了信念,才不要做什么太子。
何况啊,扶苏是知道这一条历史线的,嬴政活着的时候绝对没有立太子的意思,否则大秦帝国也不至于在他一死后就分崩离析了。
更何况扶苏一直都以为他还是要回到未来的象牙塔的,尽管他不是很喜欢那个地方,可终归那才是他的家,他是不可能在这个世界长久停留的。
但转念一想,他好像已经在这个游戏里滞留的时间太长了,魏曦冉前不久还偷偷来信和他说已经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是扶苏不信魏曦冉,魏曦冉前几年还致力于研究他大象山的宝藏,称一定能从神话传说里找到办法,神话也是人的传言,而不是神说的话啊。
可没过多久魏曦冉就告诉扶苏,他不想努力了,因为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有几个人出现在一个类似于阵法的地方,然后就消失了。
魏曦冉很激动的认为,只要复现那个梦,就可以回到未来了。
扶苏在许少充待到日头偏西,不急着回咸阳宫,而是转道去查验了一番青儿的课业,央芷蒸了碗滑滑嫩嫩的鸡蛋羹给他吃了,才回的宫。
等扶苏晃晃悠悠的回到步兰殿,嬴政已在坐在餐桌前等他了,热水温着几样他爱吃的菜肴,揭开盖子还冒着热气。
嬴政手里永远拿着书简,抬眼看向扶苏,“知道回来了?”
扶苏唔了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小包,那是他在街上买的小点心,圆圆的小小的,一口一个,糯糯的很好吃。
“父皇你要不要尝一尝?”扶苏讨好的把圆溜溜的彩色小丸子往嬴政面前推了推,开心的分享着美食,“很好吃的,我买了两包,只剩下这么点了,特意留给你的。”
“是吗?”嬴政放下书简伸臂圈过扶苏,捏住他朝点心伸过去的小爪子,“回来手都不洗就开始吃了,也不怕肚子疼啊,你今日又没去太子傅府吧,都多少天没去了,他们都告状到朕这里来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有课业要做的啊?”
扶苏摊开双手任由嬴政给他擦手,撇撇嘴道:“那些老师都不如一个许先生,我才懒得听他们念经呢,真是人老了话就多了,一堂课能说两堂课的废话。”
“你瞧不上他们,瞧得上谁,你的许先生?”
扶苏边吃点心边说:“是啊,许先生就不同,一个月的废话都能简练成几句话说完。听他们说一上午我直犯困,听许先生说十分钟,我就能琢磨半个月,看看,都是做学问的,这就是差距啊。”
嬴政捏了捏扶苏吃得嘟起来的小脸,好笑又无奈地道:“那都是你老师,而且许少充还不肯承认呢,太子傅府还是要去的,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就不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