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气得要背过去,抓住机会就要逃,反手抄起一个硬物朝嬴政砸去,嬴政眼也不眨的抬手接住,五指用力一握,小型的九原城堡在他的掌力下化作碎粉。
接近赤裸的少年慌不择路往外跑去,全然忘记了无衣蔽体的事实,嬴政眉峰狠狠一拧,快步上前攥住了扶苏的肩,抄过腰腿强势的将人抱起来丢到了兽皮大榻上。
少年在床上一滚,扑到床头想也不想就拿起了小案上的太阿剑,剑身很长,他一下子拔不出来,不等他调整姿势再接再厉,太阿剑就被嬴政劈手夺了过去。
嬴政“唰”的抽出了太阿剑,丢了剑身,一脚踢得老远,金属和青铜家具撞击令人牙酸的声响,只将黑金浮纹的剑鞘拿在手里,挑高了扶苏当成下巴,表情冷厉得要命,“你敢对寡人动剑?”
扶苏昂着下巴怒视嬴政,“动剑又怎么了,你敢上了我,我就弑君!”
嬴政厉笑着说:“好一个弑君,寡人养了这么多年居然养了一只怎么也养不熟的白眼狼,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千万不要后悔求饶。”
扶苏很有勇气的吐出一串让他自己都很惊讶的话,“你是养了我,但不代表我是你的,你说你爱我,其实你只不过是占有欲作祟!你就像……你就像变态的父母一样,觉得孩子就是自己的私有财产,这是病态的!这才不是健康的爱。”
“那什么才是健康的爱?不管你,不碰你,任由你胡来,看着你成婚生子,然后弑君篡位是吗?”嬴政将扶苏的脸都捏得变了形,手背上爆出青筋,愤怒到了极点,偏偏扶苏还不怕死的挑衅他。
“本来就要是这样的,做父母的看着孩子成家立业才是正常,谁也不属于谁,你父母没教过你么!”
嬴政冷冷一笑,“那真可惜,还真没有人这样教过寡人。”
电光火石间扶苏好似弄清楚了感情变质的关窍,“嬴政,其实你根本就不会做父亲,这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出现的时候正是你最无力的时候,但你这样的人,一定要能彻底掌控的东西才能放心,除了我,那时的你根本什么都掌控不了。所以你才会对我这么好,对其他的孩子完全无感,如果那个时候首先出生的不是我,是其他人,你也会这样的。”
嬴政猛地甩开手,转手就将扶苏摁进了榻里,“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在你眼里,父王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
还真是这样的,但扶苏只说对了一半,他实在太对嬴政眼缘了,还没有谁能像他那样轻易就能打开嬴政戒备森严的心防。
或许嬴政后来对他感情变质有这一部分因素,嬴政本来对他的感情就很深,随着日积月累这份偏执的情感终会露出端倪。
对嬴政来说扶苏就是属于自己的,可随着扶苏长大,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来提醒他必须要把扶苏送到别人的怀里去。
寻常人都不能在投入过多后抽身离开,更不要说嬴政这样掌控欲极强的存在,他绝对接受不了失去,由此生出的恐慌比如会促使他做出一些确认所有权的事情来。
与其说感情变质了,还不如说嬴政对扶苏的感情本身就不大正常,再宠爱也是有底线的,从一开始就越了界,就不用再谈正常与否了,只能理所应当的纠缠下去。
嬴政冷酷地道:“不管是不是,今天寡人都不能再放过你了。”
没人不怕嬴政的,扶苏哪怕对嬴政的无所畏惧建立在嬴政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基础上,但眼下这种基础却好似要被打破了,他不仅感到惶恐畏惧还有反应不过来的迷惘。
小腿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攥住,猛地一转,硬是将扶苏翻了过来,一只膝盖抵在了他的后腰上,扬起了剑鞘对准圆翘的小屁股就抽了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白腻的皮肤上登时隆起一条鲜红的凹凸不平的红痕。
扶苏咬住衣袖疼得呜咽了一声,多年的宠爱积累的好感快要被嬴政一天之内败得Jing光了,越想越气,竭力挣扎着。
双腿踢蹬着也被抽了几下,但这回嬴政明显是收着力道的,扶苏的腿又长又匀称,看着却有点纤细,嬴政也怕抽断了他的嫩骨头。
教训孩子是可以的,但真的让人受伤了就得不偿失了,到时候心疼得要死的也是他自个儿。
掐着扶苏的下巴将脸捏抬出来,嬴政俯身贴近,冷冰冰的警告道:“寡人警告你最好别乱动,不然你这双腿就真的别想要了。”
扶苏眼里含了抹泪光,清透的眼底倒映出了嬴政的此刻的狰容,俊朗神匹的容颜难辨往日的柔和,抑或者说那本就是伪装出来的假面,扶苏还真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的父王。
指腹抹掉那点shi意,嬴政皱紧了眉头,硬是狠下心肠,“委屈也得给寡人受着,一共十三天,寡人打你十三下,自己数着。”
随即“啪”的扬手又抽了上去,嬴政让扶苏报数,后者咬着后槽牙逼出一个“滚”字。
嬴政倒也不强求扶苏一定要完成他的指示任务,觑着白嫩的tun瓣上不断增多的红痕,渐渐收起了力道,最后一下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