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清的归来,让云伶的心思一下就不平静了起来,甚至这一晚上的梦里想的都是朱友清。
不过不平静的还有朱丁山,一向不愿意出房门的老猎户也难得的让儿子把他抱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原以为战死的儿子奇迹般的回来了,但是朱友清是逃兵,虽然这是喜事,却不一宜大事声张。
好在朱家住的偏,和村民也甚少往来,只要朱友清不四处乱走,倒也不怕被人发现。
只是有时候你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里正朱奎一大早就来了朱家,好在朱友清一早就上山砍柴去了,所以倒也不在乎被那人看见。
不过那朱奎可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个无赖,仗着娘舅在县衙里当了个小管事,这才混上了这个里正。
正事没干几年,为祸乡里的事却没少干。
当初见朱丁山家破人亡又瘫在床,就占了朱家的良田,如果不是朱家的房子偏远又破烂,怕不是直接让人把朱丁山给丢到山里喂狼了。
这不一看见云伶就上手拉扯,云伶一躲就把院子里面色不好的朱丁山给露了出来。
“里正百忙怎么还顾上来我家?”
朱丁山对这个混蛋可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常年瘫痪在床,身子骨退化的厉害,可那老猎户的气势还是有的,吓得那个泼皮无赖连忙赔了笑脸。
“叔,我是里正,这村里村外的事我不都得上心嘛,您瘫了这多年,都亏了我婶子照顾,我来关心关心婶子不也应该嘛。”
朱奎说着,就嬉皮笑脸的去拉云伶的手,云伶连忙躲开,对着朱奎摆了摆手让他赶紧走。
他也恶心这个泼皮,可他也没办法,暗地里被沾点便宜换点吃食他都能忍,可当着自己丈夫的面,他也接受不了。
谁知道那泼皮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胆,非但没走还得寸进尺的走进院子伸手就把云伶给搂在怀里了。
“我说叔,您老娶了这么个娇妻也用不上,倒不如让侄儿代劳吧,您瞧瞧我婶花容月貌的,让他这么独守空闺多可惜啊。”
“杂种!”
朱丁山气的牙痒痒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弓箭,对着朱奎就射了过去。
奈何他现在身体没劲,那百步穿杨的好本事也只能发挥不足半分,但是也重重的射在了朱奎身边的篱笆上,吓得那个泼皮一怔不敢再往前一波。
“我说叔你这是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心嘛。”
“给老子滚,狗杂种,再让老子看见你,下次就直接射你的狗鸡巴上。”
“是是是。”
朱奎本来是想欺负朱丁山是个瘫子,谁晓得对方竟然还这么厉害,吓得他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当家的……我……”
“你给我闭嘴,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和那杂碎腻歪,我连你一起射了。”
朱丁山没好气的骂道。
虽说在朱家的日子不好过,可朱丁山也没和自己红过脸。
这一骂,直接骂的云伶也止不住的委屈,捂着脸就跑回了屋。
朱友清回来一听说这事,就拎着砍菜刀要去把那个该死的朱奎给杀了,好在被朱丁山给劝住了,才算是作罢。
因为朱奎这事闹的,朱家人心惶惶,朱友清想着干脆搬到山里去住,反正他身强力壮靠着打猎再开点荒地,一家子的日子不会过不下去。
朱丁山没啥意见,但是云伶也提了反对。
原因无他,朱丁山这身子瘫了许多年,褥疮什么的还得用药,如果去了山里买药就成了难事。
朱友清没想太多,倒还觉得自己这个娇嫩的小继母确实关心父亲,呵呵的憨笑了一声说道,“后母不用担心这个,当初我在军营的时候跟着老军医学了些医术,外伤针灸都不在话下,山上草药多,还能省了买药的钱,不过上山的事也记不得,这几日我去找找有没有适合的地儿,这几日那泼皮再来,后母可得当心。”
可这话听在朱丁山的耳朵里,却以为是云伶还舍不得外面的世界,虽然没说出口,但也是他的一桩心事。
此后朱友清日日都上山去找适合盖房子的地,而朱丁山的心里也盘算着云伶的事。
这个娇妻本来也不是自己想娶的,虽然他倒是不嫌弃云伶的出身,可毕竟是娇滴滴的城里人,村里的日子苦,可山上的日子更苦。
万一他受不住跑了,像官府告发了儿子,那这事可就不好办了,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把云伶牢牢的栓着。
这日,朱友清告诉朱丁山地已经找好了,周围还有一大块的荒地可以开垦,朱丁山很高兴主动提议云伶做了几个好菜,还开了一坛藏了好多年的老酒。
这是云伶第一次和朱友清同桌吃饭,因为自己心里的那种萌动,他一直都有些逃避和他近距离的接触,但是今天却是推迟不过了。
朱丁山显得很开心,连干了几碗酒,又劝着云伶和朱友清也喝了不少。
云伶的酒量不差,但是这山里的酒苦酸呛口,一碗下去烧的他心慌,浑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