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瑶出生在大富之家,从小就没什么烦恼,吃穿用度全是安排好的,父亲和哥哥都及为娇宠,自然也就刁蛮了一些,当地人都知道她极为受宠,自然也不敢惹她。
但萧轸不同,萧轸是骠骑大将军萧承业的小儿子,萧将军五十岁的时候他的二老婆给他生下了这个孩子,十分惯宠,几乎被将军抱着长大,想要天上的星星就不会给他月亮,再加上他天资聪颖,长的乖巧可爱,连皇帝都喜欢他,在下江南的时候,不仅会带上萧家大儿子萧濛还会带上萧轸这个小孩。
黎锦荣知道这层关系,所以在皇帝住到他们家时特意嘱咐黎诗瑶好好带他去玩,不要耍大小姐脾气,万事都顺着他,这样他才好继续巴结皇帝和萧濛将军。但黎诗瑶没想到这个小孩子竟然会这么讨厌,第一次见面萧轸就扔给他一把木剑要和她玩骑马打仗,黎诗瑶没办法只能陪着他玩,最后被他打的混身青紫;第二天这人又要骑马,牵给他一匹快要两米的大马,让黎诗瑶和他去郊外,黎诗瑶也只能陪着他去,萧轸嫌黎诗瑶的马跑得太慢,不停地用鞭子抽她的马,险些让她摔下来;把她骗到山上的石洞里说是有刚出生的狐狸崽子,可什么都没有,让她家人提灯找了一夜;还有什么被挂在树上、逼她求他;往在他午睡的时候往房里扔癞蛤蟆、老鼠因为他是将军府的小少爷,黎诗瑶根本不敢找他的麻烦,只能躲在床上偷偷的哭,暗暗祈祷让他快点离开。
最可恶的是在黎诗瑶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她情窦初开,喜欢上了年少有为的萧濛,不知道怎么被萧轸知道了,以萧濛的口吻给他写了一封信,约她去河边约会,她专门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裙子,孤身赴约,谁知道看到的却是萧轸,这还没够,萧轸还嘲笑她白日做梦萧蒙根本看不上她之类的话,黎诗瑶一气之下将他推进了河里,可萧轸不会凫水,差点死在河里,虽然最后是黎诗瑶把他从水中救了出来,但萧轸更讨厌她了,总是在暗处盯着她看,偶尔还会Yin恻恻地看着她笑。
直到萧轸十五岁,他父亲把他带到了雁北的军营里,黎诗瑶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眨眼间,已经过了五年,却没想到他们再次相见,是在这里。
怎么,萧轸看着黎诗瑶,笑眯眯地说:看见不是我哥哥,很不开心吗。
没,没有,虽然比她小两岁,但黎诗瑶从小就怕他,更别说如今的身份,让她都不敢抬头。
萧轸没有管他,将她从门口撞开,挤进屋里,他大喇喇地坐到八仙桌旁,抬起左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他身后的侍卫将手里的长剑和身上的弯弓放到旁边的架子上,抬了抬手,将屋里的丫鬟婆子叫了出去,最后的那个丫鬟还贴心的将门关上,只留下他们两个一个局促地站着,一个坐在凳子上,拿筷子夹菜。
黎诗瑶搅紧双手,不知道她现在应该干什么,只觉得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恨不得自己和丫鬟们一起走。
站着干什么,坐过来。萧轸拍了拍他旁边的凳子:给我倒酒。
是,是的,黎锦瑶像是终于找到了神志,小跑到萧轸旁边,给他往杯子里倒酒,但她心中慌乱,一不小心,酒水溢了出来。
萧轸皱着眉毛,嫌弃地看着shi漉漉的酒杯:你怎么还是这样,一点用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黎诗瑶立马拿袖子去擦。
萧轸离她太近了,他身上的热气一阵阵的传到黎诗瑶身上,烧得她半边身子发麻,一想到之后要在这里干什么,她便更慌了。
算了,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眉毛皱的更紧了:这是谁备的酒。
啊,是是阿妮姑姑备的,怎么了吗。
呵,这里又不是江南,这么甜的酒,谁喝的下去。他将酒杯推给黎诗瑶,不容置疑的说:把这些喝了。
杯子里的就只剩下一小口,黎诗瑶也不敢反驳,两只手捧着酒杯,仰头将杯子中的荔枝酒喝了下去。
房间里极为安静,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有筷子不停夹菜的声音。
气氛是在太过于安静,黎诗瑶只觉得自己此时必须要说点什么,不然就要窒息了。
那,阿轸你,你这几年在雁北怎么样。
萧轸瞥她一眼,笑了出来:当然好了,不过黎家姐姐这几年见不到我是不是十分开心啊。
黎诗瑶倒酒的手顿了一下。
没有,我我是想你的。这句话她说的完全没有底气,越说越小声。
你想我哪里?
她喝了一口酒,像是给自己壮胆:就就想你,想当年咱们在苏州在夏天出去玩。这句话她说的一半真一半假,她确实会想在苏州的生活,但里面可没有萧轸。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惹得他不快,听了之后小郑哼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萧轸像是没有吃饭,不停地用筷子夹菜,而黎诗瑶心中十分紧张,只觉得嘴唇发干,不停地给自己倒酒喝,但不知为什么,这酒水一点也不解渴,反而越喝越渴烧的她喉咙干渴,就连身上也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