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的为啥要钉它,为啥不让它去河里玩去?被钉头七箭书钉死的财神爷也是这样吗?」
「长坂坡七进七出,赵子龙为的啥呀?」
「救人啊,不说大耳贼把妻儿都给扔了,自己逃跑了。还有陆压和燃灯这俩王八蛋,看上人家东西就抢,害死财神爷不说,又去害人家三宵娘娘,明明就是臭熘子臭土匪嘛,还把他们说成了高大全。」
「财神爷不老实,赑屃也不老实。」……「听村里老人讲,说以前到五十还有结瓜的呢。」
这自然是隐语,就如同给小小子看瓜一样。
「前一阵子开家长会……」
这话浩天只说了个半截,「杨哥,杨哥,得教育教育初一内帮逼崽子了。」
书香「啊」
了一声,醒转时,也扭脸看了过去:「啥?」
打来学校心神就一直没定下来,现在也没定下来。
「初二内帮都给踢呲了。」
「晌午还叫嚣呢,说有一个算一个。」
「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就缺办。」
七嘴八舌,书香说:「什时候的事儿?」
「就今儿晌午。」
体育课已经没了,不少学生也都辍学不念书了。
值得一提的是,浩天来上课了,不用扶着就能走了,还有,三班没散。
所以顺理成章,说点荤话自然也就成了这帮懵懂懂的学生的日常生活,解腻嘛,调味嘛,反正比干坐着强。
「等你好了,约一场吧。」
不知哪个班在上音乐课,《同桌的你》顺着窗子飘到了书香耳朵里。
他决定晚上问问妈,如果是因为许加刚引起来的,他不介意饱以老拳揍屄养的一顿。
浑浑噩噩了半天,上了高架桥,书香才想起来,琴娘的事儿忘告焕章了。
也不知道实际情况,想着见面之后再定。
合计着回去之后买点东西瞅瞅去,到陆家营街口时,正撞见马涛打小卖铺里跑出来,就喊了一声。
这头让大鹏和海涛先回去,内边把车一支,问道:「你大姑咋了?」
「发烧了说。」
「不说卧床不起吗,多前儿的事儿?」
看着杨哥,马涛说是躺炕上了,「一个月了吧。」
书香卜愣着马涛肩膀,搂着他走进了小卖铺。
黄桃,山
楂,菠萝,橘子一样儿一个挑了四个罐头,给他又买了两板砸炮儿,问清了在哪屋睡,单手抄把,提熘着网兜骑上车直奔后道而去。
穿街过巷超近路往西北走,边骑边和路人打着招呼,一会儿就到了马涛家。
院里挺净,后院新房可能做饭呢,也没把车推院里,提熘着罐头就往前院的屋子里走了过去。
听到有人喊琴娘时,秀琴想爬起来穿衣服,书香可就打外面走了进来。
屋里不亮,挂着门帘呢,西屋更暗连窗帘都挂着呢,他就把灯拉着了。
入秋也不至于盖厚被子,书香就对秀琴说:「听马涛说快一个月了,没瞧瞧吗?」
随之把手也搭在了秀琴脑门上。
没觉察到热,甚至比自己脑门还凉,书香就把买来的罐头放到桌子上。
抄起一个照着瓶底扣了几掌,左手抠抓住瓶盖,嘿了一声,把罐头打开了,「败败火。」
「你吃吧,琴娘不吃。」
这才发现,卧床之人虽面带微笑,脸色却刷白,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琴娘你到底咋了?」
「琴娘没事儿,真没事儿。」
去拿筷子时,他吸了吸鼻子,也正瞅见地上的尿桶——血红的尿液和团在一处的卫生巾。
他眨了眨眼,又摇了摇脑袋,他认为这几天肯定是没休息好。
瞬间想到晌午妈内脸色,他有些释然,但紧接着,他就想起上个月在焕章家吃饭时,柜橱里所看到的东西,汗歘地一下就打身上冒了出来。
错着眼神又扫了眼尿桶,他把罐头放在炕沿儿上,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要是没啥,那我就,就回去了。」
嗓音发颤,身子也是,正要走,瞥见琴娘打炕上爬起来,他就转身一拦,把手抓在了被窝角上,「还起来啥?」
「来看琴娘,连坐都不坐,咋说琴娘也得起来送送你。」
牙白色被面上泛起一层熏黄,尿碱似的,一道而来的还有股热浪腥风,也正因为被子敞开一角,他看到了琴娘几乎不着片缕的身子——胸前内对肉葫芦青筋裸露。
他有种错觉,生怕一不小心倒下来,摔碎了。
深肉色的奶头缀在其上,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水莹莹的。
腿上也是汗涔涔的,裤衩上缀着朵含苞待放的花,血红血红,收获季节里,眼瞅着就要成熟绽放。
而他,瞬间枯萎,整个人都跌到了寒冬里。
「琴娘没事儿,琴娘真没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