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挪步,凑到了马秀琴跟前。
秀琴笑着说不用你倒,还是琴娘自己来吧。
云丽跟灵秀说难怪看着酒瓶眼熟呢,她说这要是让颜颜知道,不定又得怎么闹腾呢。
书香抢先拾起秀琴面前的酒杯,又扭脸告诉云丽,他说早就告儿她(颜颜)酒喝没了,要不,也不至于藏起来。
笑着说完,扭脸给秀琴酒杯里斟满了酒。
他说琴娘这辈子啊,顿了顿,「没偷过谁抢过谁,净去吃亏的了。」
秀琴抿起嘴来,笑了笑,说现在过得挺好,孙子都那么大了。
她扫视着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灵秀脸上,「儿子偷着给我买了份保险,妹子你知道吗?」
书香立马竖起眼来朝焕章剜了过去,「你怎答应我的?」
焕章说你这又该走了,还不许我说道说道了,「就算我不说,瞒得住凤鞠吗?」
凤鞠眼一挑,哼着说还少瞒了,紧接着便笑了起来,「哥俩谁也别说谁。」
「这回好了,漏里了吧。」
焕章朝书香咧了咧嘴,「我就说这招不行。」
「早知你是叛徒,我就应该把保险放你丈母娘那。」
灵秀说还不快给你艳娘斟酒,菜都上来了。
又笑着告诉秀琴,说他又不是没担当,「再管我就太不懂四六了,就算他不说,心里也不好受。」
「妹子,姐……」
灵秀打断她,说都叫了半辈子琴娘了,跟召一声妈又有啥分别呢,「也是你儿子啊。」
说到这儿,灵秀说再讲下去又该落泪了,她笑着说最讨厌的就是这忆苦思甜,活得太累太压抑,「咱谁都别给自己上套了,就好好活着,把身体调理得棒棒的,这就是今天我最大的心愿。」
又开了瓶茅台,给褚艳艳斟完酒,书香回到了座位前。
拾起云丽面前的酒杯,他说娘啊,该儿子敬你了。
他说此去又不知何年何月再见了,他说颜颜和妙妙不都在外面吗,交换完眼神便没再多说。
转天上午发车,书香告诉离夏,一并让她转告小魏,他说心愿都了了也该走了。
离夏拉着灵秀,眼里不舍,好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她说车里放的是什么歌,又是沟头堡又是太平洋的。
书香告诉她说这歌叫《嫐》,一个叫RockMeH唱的,「移民的话,哥在美丽间等你。」
沟头堡里勾人醉,良乡城内良家的娘,寒窗苦读寒窗梦,道尽酸甜我道梦庄。
东边落尽东边雨,西天普渡我走申江,跪天跪地跪老妈,信神信鬼我信沧桑,前尘俗世前事命呀,返璞还真也不书香,不取三千水一瓢,只为明日醉斜阳,百花丛中百花娇艳,洗尽铅华他妈的就洗梦想,跪天跪地跪老妈,信神信鬼我信沧桑,跪天跪地跪我娘,信神信鬼我太平洋……「顾哥,头前开道吧。」
书香直接上了副驾。
灵秀笑着拍了拍离夏胳膊,叫了声闺女,也朝她比划起一个电话手势,「打西藏回来就走,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