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斗魂场的人。祸从口出,就得自己咽下去。不然,路掌柜的家法,你们是知道的。」
「是,您说的对,我们这就是随便聊聊,没别的意思。」
「希望真的只是随便聊聊。」
女人收拾停当,转身正对着敖主管,面色严肃地训斥。
「斗魂场的整改,是因为私自推出的新规则没有经过公审,这才撤下去重新讨论研究,总有一天会再推出来。我作为负责人,自然会承担一切责任。我都不怕裁判所的审查,你们紧张什么?」
「最近风声很严,那是因为治安严峻,有淫神传人现世,影响社会治安秩序。武魂殿派出裁判所的人过来,也只是为了调查案情,抓捕罪犯,严肃治安,还索托城一个清净!那是正常流程!」
「你看看你们私底下都说的什么玩意!连什么城主和我们闹得不愉快,下了重注要把盘子里的钱全卷走,好贿赂执法官,这种话你们也说得出口?皇斗战队什么背景,你我不清楚吗?让有心人听见了,我们该如何自处?我们得罪得起那些大人吗?敖主管,现在是非常时期,也请你和其他几个主管带个话,让他们好好管管自己手下的人!」
「是!我马上就和他们去说!」
「嗯,忙你的去吧。我也要回柜台了。」
女人抱着杂物,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耽搁太久了,万一有人过来找我找不见,那……可就麻烦了。」
「您慢走。」
敖主管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刚的诚惶诚恐逐渐变得平静,略带点放肆地欣赏着那倩丽的身影,即使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也格外显眼。
现在的女人不要脸起来,可比他这么个大叔厉害多了。
前些日子自己还有些垂涎这小美女的姿色,这才多久,就搭上了斗魂场的一把手,端起架子来把自己训得跟孙子一样。
这世道,生的好看,叉得开腿真是有优势。
也不知路掌柜早些年玩女人玩坏了身子,那干枯憔悴的鬼样子,怎么把这小妖精滋润得如此风骚的?不过最近人家风头正盛,自己是该避一避,好好地管束一下手底下人的嘴了。
这风暴快来了,就看看这伞能遮住她多久吧。
他遗憾地摇摇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开始欣赏起另一位与女子擦肩而过,身着白色教士服的艳丽美人。
那女子神色自若,只当身边员工敬畏的眼神不存在,在他们恭谨的礼让,与眼底潜藏的恶意上大步前行。
就在女人抱着的托盘上,六枚铁斗罗的证明摆放在上面,微微摇晃着。
********************曼妙的倩影渐渐远去,在腥红色的酒杯中逐渐变小,消失。
面吞沧桑的中年人眨眨眼,彷佛刚刚从沉思中苏醒过来一般,歉意的对着身边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说道:「真是对不住,年纪大了,就喜欢走神。」
那年轻人身上的黑色西服高贵华美,手腕上的蓝色手链更是华美尊贵,胸前还钉着一张工牌,能让斗魂场中任何员工看见都要连忙低头避让。
然而他却在这位中年人面前卑躬屈膝,恭谨万分,安静地侍立一旁,不敢有丝毫怠慢。
听见中年人这么说,他连忙低头连声说道不敢。
「能为您服务,是路某的荣幸,主教大人言重了。」
主教淡然地点了点头,举起酒杯向下方示意了一下,微笑着说道:「那位听说就是您即将新婚的妻子?还没恭喜你啊路掌柜,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斗魂场的负责人,又即将娶到这么一位美人,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啊。我看看,得给你准备一份隆重的贺礼才行,」
「主教过奖了,在下的婚事,怎么能劳动您的大驾呢?」
路掌柜的揣摩着主教的心意,谨慎地挑选着言辞。
「只要您能在婚礼上喝上一杯水酒,那对我们夫妻二人来说,便是莫大的荣幸了。」
「哈哈,那哪里成?哪有空手去人家婚礼上讨酒喝的,那不是恶客上门了吗?」
主教失笑着摆摆手。
「路掌柜便不要推辞了。对了,刚刚我看见贵夫人刚刚还穿着斗魂场前台的制服,夫妻二人各司其职,难得,难得啊。」
出于某种心照不宣的理由,斗魂场内但凡是抛头露面的前台,其制服都相当暴露,更别说主教还隐隐嘲讽刚走过去的女人出身低微,以色娱人。
只是路经理似乎没察觉到语言中的恶意,自顾自地说道「她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我早告诉她要换个职位,她偏不听,非说别人在后面说她闲话,唉,让大人见笑了。」
「我也对贵夫人的作风有所耳闻,真是个奇女子啊。不如路掌柜的把她叫上来,我们一起聊聊嘛。」
路掌柜身体一僵,强作的笑吞终于维持不住,压抑不住的怨恨隐隐从眼中透露出来。
当着丈夫的面讨要即将新婚的妻子,这种羞辱让路掌柜那病弱苍白的脸色上都浮现出了一抹酡红,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