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青到底是只身体底子极好的鹰,皮实得很,哪怕夜里发高烧,到了天亮也就退了。且昏睡了一个长觉后,下午再醒来的时候,除了身上特别特别疼使他不敢乱动之外,看不出多娇弱,食欲竟然也还不坏。
梅姨给煲的烫他一顿喝光了三个炖盅,饭也吃得不错,要不是受伤有忌口,厉锐怀疑他得吵着要吃小龙虾和香辣蟹。
放下饭碗,厉锐喂饱鹰爷,自己也在旁边跟着吃了一顿。
尹徵下午出门办事,厉楠跟着一起,所以把他丢过来伺候湛青。
这活儿厉锐倒是乐意,反正干什么活儿都一样领薪水,和湛青在一块他最舒心。湛青看起来一切如故,还能边被他喂饭边开点玩笑扯扯淡,仿佛刑堂那页已经翻篇,人生最糟心的坎也顺利迈过去了。
但厉锐情愿跟他天马行空瞎胡闹,也没敢再提起那已经翻了篇的昨天。
疼是会随着时间逐渐消弭的,但他不确定,除了疼之外的东西,会不会也能一点都不在湛青的心里留下痕迹。
事实证明,厉锐的担心也不算多余。
心理的障碍总是比身体上来得更难逾越,白天,湛青江湖义气生性豁达绝对不会刻意跟自己过不去的回想什么糟心的经历,过去就翻篇,人生向前看,不死就是赢,所以他觉得自己干得挺漂亮。
但是,晚上,他也同样阻止不了夜里潜意识下的梦境。常是才迷糊着睡了片刻就又一身冷汗的疼醒,也记不清梦里都有些什么,但就是需要挺长的时间平复,才能缓过一口气来,然后又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再入睡。
尹徵白天会比较忙,但晚上会在身边陪他,夜里不关灯。
这让湛青既觉得安心有时又难免挺上火。
觉得还不如把他扔在一个没人搭理的角落里自生自灭比较舒服,避免尴尬……
糟糕的梦魇之后,睁眼看见尹徵在旁边其实也会莫名觉得心情好一点。这开始让湛青觉得有些新奇,原来尹徵这个人不仅是他最怕的,也是他在最怕的时候,最想看见的……
但是,最想见也得分个时间。
如果能选择的话,其实他在夜里更想见他锐哥。
并且也有些后悔自己晚饭喝了三大盅梅姨炖的汤……
这也不能怪他,梅姨的厨艺真是好上了天,他不可能忍住不喝。
但此刻就很难受了。他自己完全是行动不便的,更没法起夜撒尿,都靠夜壶来接。换了是锐哥会在屋里照顾他,他当然自在些,对着尹徵,那感觉和情绪就都有点复杂,很难保持纯洁。
而且,这个不纯洁还不是故意的。他夜里有尿意总不想开口,就憋着,然后就越发的睡不着觉。
结果不知怎么被尹徵发现了,就侧过头来,在夜灯的昏暗里淡淡看着他,说道,“再憋着,我就给你插管。”
结果被尹徵调教的时候没脸红,这会儿趴床养伤、这么纯洁,绝对不可能做些什么的时候,他脸红了。
而且不光脸红,下面还跟着硬了。一硬,打过孔穿了钉的尿道也跟着胀胀的有点难受。
尹徵拿着尿壶把湛青身体微微侧着些,给他接尿,湛青却硬了好半天愣是尿不出来。
太尴尬了……
他明明觉得自己挺端正的心态,为什么身体反应却偏偏要跟他对着干呢?!
可怜湛青越急就越是尿不出。
尹徵索性放下尿壶,评价道:“你下边的Jing神倒比上边的好。”
他说着,便一把抓住了那只硬硬的小小鹰。
湛青不吭声,也无言反驳,幸好他是趴窝的姿势,脸的大半部分都可以埋在枕头里面。
然后,他才发现,尹徵抓着他小兄弟并非只是戏谑玩弄,而是上上下下缓慢给他撸动起来……
这让他稍稍有点局促不安。毕竟这还是他主子生平头一回用手给他解决生理需要。
换了平常,别说尹徵不会用手碰他,连他自己想要碰自己一下都是被严令禁止的事情。从来都是插射,当然也有爽到,但总也觉得自己身为爷们的某些权利被剥夺了。
自己开手动挡也是一种独特的乐趣,虽然他从前也很少自己开,但越被禁止反而就越想要,这是人的本性决定的。
如今他主人亲自动手帮他开车,那感觉那心态又是完全不一样。
湛青趴在枕头上,尽力的压抑着,不想发出声音,却在越发急促的喘息之中不小心的泄了一点呻yin出来。及至高chao的瞬间,更是克制不住。
汗水印shi了枕头,留下一圈痕迹。
尹徵被弄了一手的体ye,没说话,拿纸巾给湛青擦了擦,然后去卫生间洗手。
再回来继续拿了尿壶帮湛青接尿。
湛青窘迫非常,好像比从前调教他的时候更别扭几分。好在这刚刚释放过,不会再有情欲方面的尴尬,憋了许久的尿到底是可以解放出来了。
尿完的刹那,他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趴在床上睡不着,胡思乱想的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