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天色有些微亮,那些男人拍照的,调笑的,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离开公厕,寰倾木向公厕走去,听到还未走远的人说:“哟,还有人来,这家伙的胃口还真大啊!”
“你可别说,他在网上约的时候,可是说希望把他干的嗷嗷叫,这一夜了,一声都没吭出来。”
“那说明你活不好。”
寰倾木一路走着,一边手指飞快的将墨浚乱交的视频发给各大报社,很快网上就出现了各种视频。
寰倾木走进厕所,味道很难闻,他先取走自己的隐蔽摄像器。
再去拉墨浚,将他往外拽,他身上的气味很臭,寰倾木用胶皮管子连接洗手台上的水龙头,给他简单冲了一遍。
现在天气不冷,墨浚蹲在地上,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寰倾木一点也不可怜他,原主被他同样如此对待过,那时的原主才十四岁,还是个未成年,而那些家伙,可比普通人残忍的多,他们将微型的炸药塞进原主身体,那是会所研制出的情趣用具,不会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但会增加人的痛苦。那种在体内爆炸的恐惧,搞得原主精神失常很久。
寰倾木蹲在墨浚身前,他摸着墨浚的脸颊说:“墨浚,你讨厌后妈,我理解你,你讨厌凭空出现的哥哥,我也理解你,你害怕失去唯一的父爱。我也理解你.........可是,这不是你作践墨竹的理由。你讨厌他,你就坦白的告诉你父亲,让他滚,难道他还会赖在你家吗?
你两面三刀的,人前装成兄友弟恭,背地里出阴招,他是什么人,性子软的跟泥一样。能对你造成什么危害?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欺负人的滋味很爽吗?来,你现在告诉我,你现在爽吗?”
寰倾木抬起他的下颚,他说:“墨浚你若回答不出来,你就仔细看看,我是谁?”
墨浚的反应很迟钝,他思考了很久,才消化寰倾木所说的话,他凝视着寰倾木,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嘴角抽动两下哭得无声无息。
寰倾木回家后,看到女人在赟浩面前,有些癫狂的说:“哈哈哈!!你活该,你活该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哈赟浩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啊,让我看着你死.....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和赟浩有什么恩怨,但能确定,他们是仇人,无论是女人故意演戏,还是事实如此,对寰倾木来说,这都不重要。
一周后,赟浩彻底断气,寰倾木指挥墨浚处理赟浩的尸体,并且将那对母子放走。女人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报警。
寰倾木没有理会她,他不在乎她会不会报警。
墨浚已经崩溃,他抱着寰倾木的大腿哭道:“哥.....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求求你........”
曾经原主崩溃大哭着祈求他,“弟弟,带我回家吧,我求求你......”无论哭得多么凄惨,也没换来墨浚的恻隐之心。
寰倾木冷漠的说:“好,我不杀你。”
墨浚简直不敢相信,他张着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寰倾木伸手将他的项圈摘掉,扔在垃圾桶里。那里没有炸弹,只是普通的情趣道具。
劫后余生的墨浚捂着脸呜呜的哭着,他看向寰倾木,脸颊有些微红,他伸着胳膊想要去抓寰倾木的衣角,被寰倾木避开,他有些失望,喃喃的说:“哥,我们一起回家吧,好么?我们....一起....”
“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吧,从小到大,你一直照顾我.......就算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你也没有杀我.........哥..........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不会告诉爸爸妈妈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寰倾木可没想过和他继续兄友弟恭,相亲相爱的回家,一开始他就准备让墨浚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听他摆布,成为替罪羔羊。
寰倾木冷笑一声,转身去开门,他要离开这里,将墨浚一个人扔在这,就像墨浚每一次毫不犹豫的转身,将原主扔在会所里,任人欺凌。
他有什么好可怜的,斯德哥尔摩爆发爱上自己,又患有妄想症觉得他们两人两情相悦?如果是原主的话,也许还会期望一下兄弟情,但现在是寰倾木...........莫得感情滴嘞!
也许他命中会为一人动心,会像孤独玄飞所说,论你足智近妖,只要遇见那人,你就只能做一辈子傻比。
寰倾木想,永远不会,即便他会深爱某一个人,也不会将自己迷失。
他推开门,准备离开这里,心想,是时候放松一段时间,筹备下一轮的报复。
门口被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寰倾木要抬着头才能看到那人的脸。
寰倾木不悦的蹙眉,他说:“先生.......让让。”这人好高,大约比他高出十公分,这家伙是运动员吗?这样站在人家门口,很没礼貌啊。
那人轻咳一声,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