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快速的从手腕上划过,他还没感觉到疼,只有皮肉撕裂的感觉,伤口就像一张嘴,裂开一个大大的微笑,皮肉翻开,能看见自己的脂肪粒。
他害怕了,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去翻找绷带。
寰倾木掐断回忆,手很平稳的继续切割,偶尔抬头看向赟浩的脸,他的眼球转动很快,但他睁不开眼睛,感谢异丙酚。让他在清醒状态下,感受剐刑。
折腾一夜,天蒙蒙亮时寰倾木将一桶桶血放入蒸锅里,准备做个血肠。
他这间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门左边灶台,右边隔断洗漱间,还能洗澡。
他收拾妥当后,按照平时的时间,准时去上班,这是他最后一天上班,领了工资,辞掉工作,中午时分就回到家。
在楼道里,他看见了昨天那对母子,小孩子抱着布偶狐狸朝他微笑。他没有理会,直径走上楼,他需要给赟浩和墨浚喂食。
他打开箱子,墨浚整个人,瑟瑟发抖的卷在一起,他将他捞出来,墨浚不停的往他怀里钻。
他将墨浚的双手双脚解开,被绑了那么久,手腕脚踝处被勒得发紫,寰倾木倒了点酒精帮他活血。
墨浚无法视物还有些迷茫,发现有人触碰他,他迫切的想要往寰倾木身边靠近。
寰倾木将他的耳塞拿掉,可能是声音突然穿入脑内,让他有些发愣,见他呆呆傻傻的,寰倾木扯掉他嘴上的胶布,转身拿过盒饭,说了一句:“张嘴!”
墨浚听话的张开嘴,寰倾木先给他喂点水,又给他喂完饭。见他一直乖巧,拉着他将他绑在椅子上,让他坐着。
赟浩那边好像也要醒了,寰倾木又给他注射一针异丙酚,顺便为他输液葡萄糖营养液。自己匆忙吃过午饭后,他又开始继续他的截肢工作。
他将赟浩双手双脚,以膝盖和肘关节为界限,全部截肢,再小心包扎后,夜里唤醒了赟浩。
他醒来时想大叫,被寰倾木单手卸掉下巴,这技术越来越纯熟,寰倾木坐在他面前说:“赟浩,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夜路走多了,早晚会见鬼’么?”
赟浩的脸色很好看,惨白,还泛着紫色,真是一副好看的死人脸,他发出啊啊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惨叫,他想喊的大声,却被寰倾木塞了一团抹布,将他的嘴塞得满满的。
从那日开始,寰倾木不再与二人说一句话,他一点点将赟浩身上的肉喂给他自己吃,还把行李箱的石顺放出来,将他的头插在赟浩的下体,让赟浩慢慢看着石顺腐烂生蛆。那些蛆再慢慢的趴到赟浩身上。
屋子里的味道有些难闻,寰倾木喷了很多香水。
屋子里的气味越来越怪。
墨浚在第七天可以视物,当他再次看见寰倾木时,双眼写满了恐惧,寰倾木会给他吃正常食物,让他看着赟浩慢慢走向死亡,然后在他耳边说:“下一个就是你。”
夜里他将墨浚扔进箱子,不再封闭他的眼睛和耳朵,但嘴巴一定会缠得死死的,箱子不会再被盖上,而在墨浚的头旁边,放了一个小闹钟,很便宜的那种,会发出咔咔咔指针走动的响声。
墨浚每天每夜睡不好觉,那咔咔咔的声音就像他即将消逝的生命,他很快瘦得皮包骨般,短短半个月,已经瘦得不成人样。
赟浩每天还在苟延残喘,他拼命的呼吸,试图与寰倾木交流,可惜每次努力都变成了挫败,最后,他不再想和寰倾木交流,反而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
寰倾木仔细观察着,一边看着一边在笔记上记录,‘习惯性挫败’这种心理反应就像‘巴普洛夫的狗’会随着一次次失败和结果,变成判断事物障碍。
就像原主小时候,处处被压制,生活在指责和压迫下,让他渐渐失去信心,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做不好,觉得就算有好事也不会是自己,自己不配拥有美好的一切。
面对危险时,他第一个念头不是逃跑,而是......我一定做不好,我逃跑一定会失败,因为我从没有做过成功的事,一定会失败。从来没有人肯定过他存在意义。
习惯性失败心理.........让人变下跪奴隶。
他在接下来的日子,晚上会抱着墨浚睡觉,让他体验一下他的关心与温暖,墨浚会在他的怀里睡的安稳,次日醒来,会安排墨浚做些家务,一开始寰倾木会看着他,墨浚也算老实,没有做出出格的事。
寰倾木的鞭子冷不防抽在他身上,他连声都不敢吭,再接下来的日子里,寰倾木观察他的眼睛,他看向寰倾木的目光在变化。
现在的墨浚,看他的时候,瞳孔会自然收缩放大,直直的盯着寰倾木看。
当人对自己喜爱的事物或者看见喜欢的人时,眼睛会直直的盯着看,就好像丢了魂,这是大脑神经对情感的控制反射,瞳孔这种变化,非常微妙,如果不仔细观察,看不出瞳孔变大或者变小。
寰倾木格外注意墨浚的眼睛,只有眼睛不会骗人,人在说谎时,眼睛瞳孔会不自觉缩小,而面对喜爱的人,瞳孔会不自觉放大。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