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教室外面是锣鼓喧天的蝉鸣。
虽然下课了,但是教室里却出奇的安静,只有时不时传来的低语声和翻书声。
汤俊驰斜倚在凳子上,坐的像个大爷,直ye百乐笔在他手上转的飞快。
最近实在是太无聊了。每天上课老师都在反反复复地强调重复的知识点,小鸡仔阮嘉言也好几天没来上学,他连下课想找个人聊聊天,大家都是一副忙的要死的样子,谁也没空搭理他。
要不是待会上班会课,他老早就跑路出去打球了。真他妈烦的要死,都高三了还每个星期一固定要上班会课。班主任李老头管的又宽,逃也逃不掉,被逮到又少不了一顿教育批评。
赵韦博坐在他旁边,照着老李头那个调调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俊驰啊,我知道你成绩好,但是你也不能违反纪律啊。还有你,赵韦博…”
“Cao,你是不是找抽啊?”汤俊驰转过头来,就看到赵韦博在那翘起二郎腿学李老头讲话。
“哎呀,人家只是想要哥哥的疼爱~”赵韦博捏着嗓子,翘起兰花指就要往汤俊驰身上倒。
“滚滚滚!”汤俊驰被他气笑了,“走,打水去。”
汤俊驰长手一伸,潇洒地拿起水杯就往教室后门走。
“哎,驰哥,你看那边,那个小娘炮回来上课了。”赵韦博也拿起水杯,亦步亦趋跟在汤俊驰后边儿,下巴朝教室角落戳了戳,像极了一个跟班小弟。
汤俊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教室最后一排角落里,阮嘉言正在那儿呆坐着,躲在一摞书后边儿,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背弓得像一只刺猬。
他似乎感觉到了前面传来的探究目光,抬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就和汤俊驰对视上了。
阮嘉言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身体压得更低了,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其实阮嘉言长的挺好看的。明眉皓目,肤色白皙,嘴唇红嘟嘟的,是女孩子会喜欢的类型——如果他再开朗一点的话。
汤俊驰端详了阮嘉言两秒。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汤俊驰就喜欢玩儿这种小白兔,怎么弄他他都不会反抗,也不懂得拒绝——尤其是这小白兔还长得好看。虽然前几天是过分了点儿吧,但是汤俊驰初尝荤腥,呸,不算荤腥,初尝rou汤,实在是想念那个滋味。
“哎,他前几天都没上学,说是感冒了。”赵韦博戳了戳汤俊驰的肩膀,“不会是你弄的吧?”赵韦博是班里的体育课代表,请假什么的把假条给他就行。
“别造谣啊你,管好你那张逼嘴。”汤俊驰一把环住赵韦博的脖子,挥舞着手在他耳边轻声威胁到。
“靠,我怎么造谣了?你那天一整个课间都不在,回头第二天他就请假了。要我说,指定是你小子干的。”赵韦博眼里闪耀着变态的光芒,“兄弟,我帮你保密,你快说说你干啥了?”
“靠,别整天那么八卦,赵八公。村口阿婆都没你能打听。”汤俊驰开口,表面上带着笑,但是他有点紧张。顶楼那事儿他做的有点过分,他不好意思说,这几天也没再找阮嘉言麻烦,但是他始终心痒痒的。
就这样嘻嘻哈哈,一个课间就过去了。
这是一节让人窒息的班会课。
男人越到中年就越啰嗦,汤俊驰对这句话深以为然。他爸是这样,李老头也是这样,一讲起道理来叭叭个不停,跟念紧箍咒似的,烦都要烦死了。这节班会课又是和以前一样,说什么高三的心态啊、学习方法啊,自己早八百年前就已经听腻了的东西还翻来覆去地在讲,真无聊。
汤俊驰左耳进右耳出,全程听见了一句话——那就是过几天班里换座位,让大家自己选同桌。
话音刚落,全班都沸腾了,像一群刚进糖锅的栗子,噼里啪啦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卧槽!”赵韦博听到这句话直接兴奋得坐直了身子,拍了拍汤俊驰的胳膊,“抱歉了兄弟,我要跟我女朋友坐了。拜拜。”
赵韦博的女朋友吴杨橙是班里的班花,很可爱的小姑娘,好看,成绩又好,性格也讨人喜欢。赵韦博暗恋了一年,高二那年愣是死皮赖脸给追到在一起了,每天在汤俊驰面前你侬我侬秀恩爱,快把他给烦死了。
汤俊驰看着他毫无愧疚的脸,直接甩开了他的手,“靠,你这个孙子,重色轻友。滚滚滚。”
“我不嘛~”赵韦博又开始嘻嘻哈哈的sao扰汤俊驰了,汤俊驰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拌嘴,但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
那天在顶楼的记忆又闯进了他的脑海,他来来回回咂摸了好几遍。阮嘉言那泛红的脸蛋、白皙的脖颈、红润的嘴唇……一切都让他心痒难耐,气血翻涌。尤其是那只会哭着说‘不要’的小嘴,怎么就那么销魂呢。
食色性也,汤俊驰自从在天台Cao了一次那小娘炮的嘴之后,就越发觉得自己的五指姑娘索然无味,自己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禁欲生活啊。
料那个闷葫芦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