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Cao得太狠,一连好几天皇帝大爷都对我冷脸相待,但当我毛手毛脚摸他时,又不做任何抗拒,只是凤眼上挑,似笑非笑地淡淡瞥我一眼。
外面送饭间隔越来越长,我忧心之余偷偷藏下好些馒头,反之黎冽却格外从容起来,不仅把铁链镣铐踹进刑具室,还轻松惬意的到处闲逛,衬得我反而像被囚禁在此的犯人,令人费解至极。
不知过了多久,一天我迷迷糊糊醒来听到鸟叫声,震惊坐起来后,便看见黎冽站在床边,抬手到半空中,衣袖下滑露出一截有力分明的手腕骨,一只雪白雀鸟站在他手指上,姿态优雅娴静。
我呆呆看了会儿,羽毛在烛火映照下泛出白珍珠般的光泽,一时不知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与雀羽孰白,是圣洁与诡异并存的奇怪至美画面。皇帝大爷瞥见我的傻样,哼笑一声,拂手让雀鸟飞走后,屈指在我额头一弹,嘴角上扬神情轻松愉悦。
嘶,我捂着脑门有些委屈,却发现桌子上摆了好些吃食,丰盛至极的令人咋舌,见皇帝大爷没有解释的意思,我也只好洗漱完,享受这天上掉下来的早餐。
之后一日三餐还带小宵夜,我刚开始吃得心惊胆战,可是皇帝大爷还一副司空见惯,甚至还略带嫌弃的神情。我也不敢说,我也不敢问,只能乖乖当什么也没发生,装聋作哑接受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半夜惊醒,一摸身边床铺冰凉凉的,半睡半醒推开门,就见灯火通明的大厅,黎冽背手而立,面前跪着七八个黑衣人,听到开门声地上的人下意识想抬头,又克制着垂下。
黎冽偏过头看我,一双凌厉凤眸尤带几分肃杀风雪之气,眨了一下眼睛后,便恢复平时的深邃莫测,静静凝视着我,我傻笑着啪地把门关上。
我躲在被子里若有所思,大约一刻钟后,听到门被推开,蒙住头的被子被一张大手掀开,我委屈又不舍的抬头看他,男人俊美冷冽的五官在黑暗中依旧清晰,轮廓分明宛如夜间冥王般气势迫人。
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皇帝大爷的人找到他,他就该回去夺回皇位,走上注定的一统天下的真龙争霸之路,而我算那块小饼干啊,他好心不杀了我就该感恩戴德,我强忍难过想开口调笑几句,假装自己毫不在意别离,但一出声就是难掩的哭腔。
“阿黎,呜呜呜,你要走了是吗?真...真好,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可...唉...我...我有一枚玉扣,是我娘留给我的护身符,你带上吧,这段时光是我最快乐的日子,你多记得我一些日子,好不好?”
眼泪不受控制落下,我呜咽着低头翻出玉扣,却拽着男人的衣角不肯松手,黎冽轻啧一声,给我一个大脑瓜蹦,然后取走我手上的玉扣收到身上。
把我往里一推,黎冽爬上床躺好后,好看秀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金斑喙凤蝶华丽迷人的蝶翼,我心神不禁一时荡漾,他无奈又好笑的说道:
“小蚊子,想象力倒挺丰富的,孤要真想一走了之,还能被你发现了?这些天就净琢磨这个了? ”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皇帝大爷这是要带我走? 莫非他存了和我一样的心思? 惊喜交加我激动地上前扯住他的袖子,磕磕巴巴问道:
“阿黎,你...你别骗我,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真要带我走? 可...可是...为...为什么呢?”
“孤从不说谎”
话音落下,黎冽低眸凝视着我,眼中情绪错综复杂,宛如深井平波泛起的漩涡,恍惚间让我想起,幼时山林中迷路,意外与一只崖边的孤狼对视,我寒毛耸立,极度危险又难以升出抵抗之心。
我怔怔望着他的眸子,藏不住心中悸动欢喜,黎冽眼中寒意杀气收敛下来,浮现出点点温和笑意,用手掌拍拍我的头,然后拉着我躺下入眠。
一夜之间,我们之间似乎改变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变化,两天后,我刚吃完午饭,就被黎冽抬手击到后颈,醒来就发现身处类似马车的地方。
我摸着隐隐作痛的后脖,委屈又惊讶的打量四周,马车行走的频率很明显,但里面的陈设着实不像我印象中的马车,软榻桌椅一应俱全,点心茶酒整整齐齐,甚至还有龙纹样式的香炉冒出香雾。
中央的墨色软榻上,黎冽一身象牙黑织锦大袍顺滑垂地,头发被金色嵌玉珠小发冠束住,正在翻阅手上的一本折子,我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才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还好地上铺了一层毛毯,没有感觉身上酸痛。
人靠衣裳马靠鞍,皇帝大爷这么一身庄重的锦衣华服,果然位高权重的气势就出来了,我厚着脸皮挤到黎冽身边,对着小桌上的糕点伸出罪恶之手。
别说还真挺好吃的,一连两碟点心下肚,我顺手倒了两杯茶水,端起一杯正要喝,才发现黎冽不知何时放下手中折子,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尴尬一笑,把另一杯茶水推到他手边,饮下手上的茶后,不自觉咂咂嘴,还真有种唇齿留香的奇异口感,比我平时喝的粗茶叶子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