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炉给差点击中。
灰尘扬了他一脸,香炉狠狠击中了那边的墙面,发出一声硬响。
“滚!!”
景子轲听到了上面桌子都被掀翻的动静,只好出言道,“是我,别再发疯了。”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空气都变得诡异。
景子轲好不容易找到一根蜡烛,点燃,照亮了整个议事的大殿,也照亮了龙椅上那瘫软的疯子。
地上杂乱无章的奏折被景子轲一个一个捡起。
有的甚至还是去年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批阅。
景子轲不禁问季明羡,“这个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去上朝?”
季明羡披头散发地嗤之以鼻,“我是皇帝,想怎样就怎样,谁有异议,杀了便是。”
这熟悉的语气仿佛又让景子轲回到了五年前。
当季明羡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说杀就杀时,景子轲就应该阻止,而不是现在这般为时已晚,让季明羡随心所欲。
所幸景子轲接下来也没管他,他将所有没有批阅的折子都集中在一起,准备自己亲自来批。
可龙椅上的季明羡却不老实。
他嗤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让你来,是让你来批折子的吧?”
“那这些折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批?”
季明羡想了想,“你跟我做完我就批。”
景子轲现在没心情和季明羡周旋。
他已经开始批阅,并从这些折子中知晓了如今大献的国运与天灾人祸。
他和季明羡自大献复国后花了整整五年所打造成的盛世,又在五年内全部土崩瓦解。
他不知道季明羡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像他在景府的祠堂里不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最终只能由于思虑过重,熬出半壁白发。
“我让你过来,你是听不到吗?”
景子轲依然不理。
“你再不过来,明年的税收再长一成,你自己看着办!”
景子轲这才顿住。
他手握着一卷折子开始起身,在终于走到季明羡面前时狠狠一抛,直接砸在了季明羡的头上。
“你闹够了没有?!”景子轲哪怕是怒意上头,也保持着最后一分理智。
“你看看如今的大献,被你玩成了什么样子!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季明羡,你的抱负呢?!”
“你身为帝王的骄傲呢?!”
“你曾经是怎么答应过我的?!你承诺给我的清明盛世呢?!!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怎么对得起曾经英明一世的自己?!!”
“景子轲!!”
季明羡倏尔站起,怒目圆睁。
头上被砸的鲜血垂直下流,腥味泛滥。
“我的抱负?我的骄傲?我的清明盛世?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对不起自己?”季明羡仰天长笑,搬起身后的龙椅就是往地上狠狠一砸。
“那是你!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
“那是你强加给我的抱负!是你强加给我的骄傲!是你强加给我的承诺!”
“是你对不起你的列祖列宗!为什么要强加在我的身上?!!”
“我是你复国兴盛的工具吗?”季明羡问。
“凭什么我这个工具给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就可以没有遗憾地一走了之!你就可以对得起你们景家的满门忠烈地潇洒离去?!!”
“景子轲,你留我一个人在这……”
“你让我一个人守着你的抱负、你的骄傲、你的希冀…你却了无音讯整整五年,将所有的包袱全都扔给了我,自己做甩手掌柜。”
“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呢?”
“你不是想要清明盛世吗?不是想要大献荣耀吗?不是想要对得起你景家的满门忠烈吗?”
季明羡摊手一放,眉开眼笑。
“你走了,我就把它们全都毁了!”
“这不…你就只能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好好地给我收拾残局、好好地给我清理门户、好好地给我让大献的荣耀东山再起……”
“景子轲,现在…你还敢走吗?”
大殿内又爆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
这也是景子轲第一次当着季明羡的面哭,根本止不住眼泪的滴落。
季明羡也如他所愿地,利用景子轲最在意的东西,彻底将其束缚在了自己身边。
往后余生的日子,季明羡终于开始上朝,不过都是前一晚上景子轲刻意的迎合所换。
季明羡惯会用一大堆纳税、上朝等事来威胁,来让景子轲曲意逢迎、让景子轲满足自己一个又一个怪癖,来弥补自己失去景子轲的这些年所空缺的性欲。
景子轲不仅要在白天批阅奏章,还得无时无刻迎接着季明羡威胁下的命令,晚上更是没有一次被放过,在皇宫的任何季明羡能够想象的地方做爱蹂躏。
也只有这样,大献国运的衰败才终于停住,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