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细弱手臂，用几乎可以把他手臂扯断的力气，硬生生把他拖到了在一栋偏僻的楼前。
程舒感觉胳膊都要被扯麻了。他踉踉跄跄地跟着这群男生后面，天色又这么黑，让程舒的心里忍不住发毛。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他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只是程舒的声音偏软，怎么听都没什么底气，莫名有种硬装出来的逞强感。
浅棕色眼瞳里更是充满了茫然和脆弱。
领头的一个染着红发的高个子帅气学生，脸上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厌烦神色。他随手从路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木棍，然后猛地折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然后冷冷地回过头，瞥了程舒一眼。
“自从许慕风跳楼自杀后，这栋楼整天都出些怪事。”
“你这家伙，竟然还想装作没事人一样，安心参加高考？”
程舒抿了抿唇。他毫不怀疑，其实这个红头发的学生，是真的想把他的腿想这根木棍一样生生折断。
“我没有……”程舒小心翼翼地抬头反驳道。
他的目光落在这名红头发的学生一秒钟，又慌忙垂下眼。
这男生长得很帅，凌厉的五官配上张扬的红色短发，是一副霸道又嚣张的模样。一看就是高中生里的刺儿头，学校校霸的长相。
哎，这恐怖扮演游戏的代入感是不是有点强的离谱了。
除了头发颜色不对，程舒仿佛从这个恶劣的男生身上，看到了曾经在高中时期最喜欢欺负他的男同学的脸。难道是巧合吗？
“抬头，看着我。你究竟在心虚什么？”
红头发的男生把树枝扔到了一边，语气更加不耐烦。他走到程舒面前，用两根手指捏住程舒的下巴，指尖的力度几乎要把程舒的骨头捏碎。
“我没有心虚……”
程舒惶惶然地看着男生的脸，男生冷厉的眼神如利剑一般盯住了他，几乎要将程舒刺穿。
现在是夏天，程舒只穿着简单的校服白色T恤。或许是因为害怕，也或许是因为天气炎热，程舒的身上沁着些许薄汗。廉价的白色T恤衫呈现半透明状，紧紧贴在细嫩乳肉上，勾勒出了一道诱人的弧线。
粉红色的乳头在衣服下微微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尖尖。哪怕隔着衣服，都能让外人看到乳尖在随着程舒的呼吸而轻轻颤抖，一下一下地蹭在衣服上。
乳尖的颜色好嫩。如果用舌尖舔一下，像程舒这么娇气又脆弱的人，会不会因此羞耻得想要哭出来？
红头发的男生的目光定住了片刻，然后忍不住心想，这程舒，怎么连乳罩都不知道穿啊。
啧。放荡的婊子。
整天就知道勾引人。
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站在程舒的身前，用背部挡住了其他男同学的视线。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想干什么？”
程舒重新看了一遍系统的简介，怯生生的回答：“……不知道。”
男生的红色头发略长，但遮不住他凌厉的五官。此时，他的眉毛微微皱起，一瞬间沉了脸色：“这是许慕风自杀的教学楼，你竟然说不知道？”
程舒瞳孔收缩，胡乱地点了点头：“这个……这个我知道。”
然后他含含糊糊地，小声抱怨道：“许慕风自杀又不关我的事……我怎么知道你叫我来这里来是干什么呀。”
“想不到你的脸皮竟然这么厚。”
男生冷笑一声，不顾其他人的阻拦，便一个人抓起程舒的手腕，把他往黑洞洞的教学楼里拽。
程舒拼命挣扎，可男生的手就像铁钳一般，除了让程舒在手腕上增加几道红痕之外，没起到任何逃跑的作用。
几个男生想跟着他们一起进入楼道，可是红头发的男生却率先把门撞上，并对外面的人说。
“你们替我望风，要是老师来了，就高喊几声告诉我。”
空荡荡的教学楼内。
男生的身材比程舒高将近一个头的高度，腿又长。程舒根本追不上男生的脚步，脚腕被台阶绊了好几下。
大约到达了楼道里第一个教室门口的位置，红头发的男生终于大发慈悲的把程舒的手腕放下了，然后冷着一张脸，细细打量教学楼的楼道。
程舒靠在门边小声喘着气。他揉着发红的手腕，张了张嘴，见男生在楼道里一个人站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
“你把我拽过来，究竟是为了做什么啊？”
男生回过头，嘴角向上扯了扯，只是眼底的情绪，分明冷得吓人。
“我不知道。”
对方的回答过于理直气壮，让程舒花了五秒钟才清醒过来，迟钝地回了一句。
“你不知道的话，你拉着我过来干什么……等等，”话说到一半，程舒迟钝的反应过来了什么，小声问道，“难道你也是玩家？”
男生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程舒，好久不见。”
“看了白景行在论坛上发的帖子，我就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