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约不说:“我爱你。”
时间真的过的太久了,白彴记不起来的事也太多,甚至她不敢保证如果她没和榆约重逢她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还好,上天愿意成全一对有情人。
白彴从回忆里抽出,她这次站起来不会再坐下了,“姥姥,她叫榆约。”
风越吹越大,乌云也变得黝黑。白彴有点站不稳身体,她把凌乱的刘海夹在耳后,“我也许也应该勇敢一点,就像告诉您一样告诉我爸妈,她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
“我回厦门之前会再来看您的。”白彴鞠了个躬,随后转身离开。
她叫白彴,榆约叫榆约。白榆,彴约,都有星星的意思,她们也是同样的喜欢星空。
姥姥知道的。
一回家白彴就像犯了懒病一样,往床上一躺什么也不想干也不动,白母虽然有千般万般想说她,却也不想打扰了闺女好不容易回家的兴致。
不过白彴还是按时按点做好家务,接下来抽空浑身力气,像一滩死鱼。
白彴在家里躺着的时候,榆约正每天接受榆母各式各样sao扰。
榆约母亲不定时请她吃饭,榆约当然不会去,但是榆小时却好像故意的每次都拉着她。
这么多年的姐妹,榆约不可能不知道榆小时什么心思,她从一开始的只来接榆小时回家到偶尔一起吃个饭。
榆约母亲还会给她和榆小时买她认为漂亮的衣服,不过往往不是大了就是小了。
大了呢就说:“我还以为小约是小孩子呢。”
小了则会一副感慨状说:“小约长大啦……”
榆约完全不接受她这一套,尤其还涉及年龄和儿时的话题。
她本就没参与过多少榆约的童年,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榆约真的无法理解。
除了吃饭买衣服,榆约母亲的花样就剩下看电影了。
榆小时对这个环节总有特别浓厚的兴趣,每次都兴高采烈的到电影院,痛痛快快的看完一场,并开始期待着下一次。
榆约刚开始并不接受,也不理会她母亲,对她来说她母亲这些行为都很奇怪,可架不住她母亲太能坚持,也架不住榆小时耍的一些小心思。
双管齐下。
从电影院出来,三人到外面的广场上,这时榆约才注意到她母亲身上单薄的衣服。
她若有所思看了好一会,带着她们进了一家有暖气的店里,点了一杯热水,又买了吃的。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边,桌上的食物冒着气。
榆约天生不怕冷,冷比温暖对她来说要舒服的多,也就没有要吃的,只是拿了一瓶矿泉水。
她打开喝了一口,榆母看到把热水推到她面前,“天多冷,小约喝点热水吧。”
榆约没动,也没把水推回去,她说:“衣服我和小时多的是,看电影用手机和电脑也行,吃饭自己做的更好吃。”
榆约母亲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什么?”
榆约:“有钱还不如去买一件像样的衣服。”
榆约母亲听到她这样说下意识低头看她穿的衣服,这件衣服从榆约出生就买了,到现在虽说没坏,也洗的脱色了,变得黄不黄白不白。
榆约知道她母亲误会了什么,但她没有一点想解释的冲动。
“你父亲……”榆约母亲不安的往下拽拽衣服,“他就是轴,转不过弯来,等我好好和他说说你们再谈谈,毕竟也是父女……”
榆约打断她,“我和他不是……”她想说和你也不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吃完我和榆小时就先回去了,以后不用天天出来。”
榆约母亲一愣,她还想说什么,然后又转移说到:“那个和你住在一起的女孩子呢,好久没有见她了。”
榆约不迟钝,她顿了顿,“她回家了。”
母子连心,即使像榆约和她母亲分开这么长时间,她怎么想的榆约母亲也都知道。
她把最后一口热水喝完,“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就不应该分开。”
显然榆约没想到她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吃惊不少,她下意识就说:“没分开。”
榆约母亲点点头,从旁边的盒子里费劲的抽出一张纸,粗糙的擦擦嘴,“没分开就好,没分开就好,那可别让她等太久了。”
榆约想到家里的气球,彩带,蛋糕盒子,它们想白彴了。
白彴这天醒来时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房顶上的雪往下坠落,却又冻在半空,一副要落不落的样子。
屋里的玻璃上有一层薄薄的水层,白彴披上棉袄在玻璃上写一个小小的歆字,又在它边上画了一个爱心。
“彴彴,去小卖部买点羊rou!”她母亲在厨房喊她。
白彴高声迎合到,“好,马上去!”
她们家吃涮羊rou一向将就,白菜粉条一放,再搁两块豆腐,等煮的差不多就放rou。
夏天放的是普通豆腐,冬天了就把家里的冻豆腐拿出来。与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