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阳看着关上的浴室门,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周锦豪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喂,你把他带去哪儿了?”
他虽是这样问着,但并不是出于关心,只是随口一问,毕竟这人是他让周锦豪带走的。
电话那头好像沉默了很久,然后才低低的出了声,“阳子,本来我是带他到我这儿来休息,用冰水给他泡泡,结果没想到……”
听到周锦豪略带着沮丧和懊悔的声音,秦淮阳眉头一皱,连带着出口的声音都大了几分,“出什么事了?你给我说清楚啊?”
“没想到……没想到……”
电话里吞吞吐吐的声音,让秦淮阳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随机冷声道:“再不说,我就挂电话了。”
“我把他给睡了!”
这句话,周锦豪说得心虚而又愧疚,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趁人之危,强占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秦淮阳神色一怔,果然没什么好事。
或许是因着秦淮阳的沉默,周锦豪又埋怨了起来,“谁叫他那么诱人,当时我真没有把持住,我都后悔得不得了,我怎么可能对男人起了那样的心思,我怎么可能……”
“好了,别嚎了,他现在在哪儿?”
秦淮阳不耐烦的打断了周锦豪的哀嚎,淡淡的问了句,正好这时,林颂也洗漱完了出来了。
看到秦淮阳正在打电话,而且脸色有些不太好,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秦淮阳听到周锦豪回的话,然后就结束了电话,这叫什么事儿,周锦豪这个人,是跟他从小到大的兄弟,一直可都是个直男,以前也是交过好几个女朋友,花名那可是在外的,现在突然听到这么个消息,让他这个好兄弟也有些震惊。
“在跟谁打电话啊?”
看到秦淮阳挂了电话没有出声,林颂轻轻的开了口,听到声音,秦淮阳放下了手机,扭头看着他,“周锦豪。”
林颂走到秦淮阳的身边,准备扶着秦淮阳进浴室去,“他呀,对了,我听朱管家说你让他把叶哥带走了,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秦淮阳借着林颂的力道,跟着挪着步子,他不可能把下午的事情跟林颂说,所以只捡了周锦豪给他说的话,“是出事了,他把人家睡了。”
话落,林颂有些发蒙,过后突然明白了意思,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秦淮阳,怎么你这身边的都喜欢男人啊?”
“不,他可是正经的直男。”
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他盯着自己看,林颂一下子就不自在了起来,自己好像也是非常正直的男人,现在不也弯了吗?这猝不及防的缘分啊,遇上了,躲也躲不掉,即便是性别相同,还是会走到一起的。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会洗了自己出来。”
看到林颂脸上不太自然的神色,秦淮阳嘴角扬了起来,侧着头在林颂的脸颊上咬了一口,“你说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睡到你呢?”
听到秦淮阳这带着调戏语气的话,林颂脸上马上就沉了下来,“想都别想,哼!”
说完,掀开了秦淮阳就转身出了浴室,直接扑到床上,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自己又没有答应他什么,干嘛要脸红啊,这么想着,心里头就万马奔腾,可这脸和脖子也越来越烫。
而另一边被秦淮阳挂了电话的周锦豪,低头看了看只穿了个四角裤站在门外的自己,脸上都快哭出来了,他这是做的什么孽,刚刚被里面的人甩了一巴掌不说,还被赶了出来,从小到大,可都没敢有人这么对他,这次竟被一个自己睡了的人扇了巴掌。
这可是个男人啊,自己当时怎么就昏了头了,可即使是他错了,但男人做几次又不会怀孕,干嘛那么一副深仇大恨似的,没想到这个在荧幕上彬彬有礼的男人,竟然对他那么凶,转头望了望他这套小型公寓,看来他只能去睡沙发了,还好沙发上有一床薄被。
而屋内的叶航,看着满地狼藉,还有自己身上的疼痛,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以为能够侥幸逃脱,结果还是难逃一劫,可恶的周锦豪。
林颂在床上折腾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自己把腕表落在了狗房了,于是准备起身去楼下,结果才感知到,身上这伤痕经过他没注意的触碰,可真疼啊,刚刚他躺床上可怎么没感觉到呢?应该是被秦淮阳那男人蛊惑了,只顾着去脸红去了,呸,真是一颗羞耻的老处男的心。
算了,他还是去狗房拿腕表吧,那么贵的东西,万一被佣人拿走了呢。
“咚咚咚”的下了楼,结果却瞧见了秦威坐在客厅,慢慢的抽着烟,好像有一副心事一样。
见他下来,马上把还剩大半截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看起来好像没有抽几口。
“你是下来拿这个吧?”
说着,右手从身旁拿起了东西,递在了林颂的眼前,林颂一看,就是秦淮阳送他的那只腕表。
“这是我大哥在阳阳成人礼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