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月点点头:“我是在去年大河雪国之战时记起来的。”
“你也记得?你是?”沈子伊吃了一惊。
左青月谦虚道:“抱歉,暗杀张小小的,除了叔老大,另外一位就是我。”
“夜幕首领?原来...你也变了模样...”沈子伊吸了口气,“其实,我就是张小小。”
这也太过于离谱了!这是寻仇特意找的什么理由吗?
叔既逢问:“崖玉先生不是是魔教教主吗?”
沈子伊正欲解释,崖玉拍了拍她的头,示意让自己来,而后徐徐道:“小小是下一任的红雨教教主。准确的来说,小小不存在于前世,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只是一个强大的幻境里面。”
什么?
幻境!
叔既逢和左青月同时呆住了,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幻境?
崖玉预料到了他俩的震惊,点头继续道:“小小被暗杀前,用生命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幻境,可能二位公子离得太近,所以也被卷入了进来。”
“不可能。”左青月不相信。
崖玉握着沈子伊的手放到桌上,摘下了她戴着的那个扳指:“这叫桃花一梦,是我临死前倾尽所有打造的一件宝物。与其他单纯的红雨教术语不同,它能创造出献祭者真正想要的世界。”
沈子伊接着道:“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很抱歉,连累你们被动进入了我幻想中的世界。”
叔既逢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左青月伸过手来握住了他的手,叔既逢能感受到他的指尖有了凉意。
难道这一切都是水月镜花?难道他们两人在别人的世界里谱写了一首爱恋的曲子?
那云山风教呢?师父呢?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叔既逢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请相信我。”沈子伊有些焦急,“这是幻境,不可沉迷其中,否则万劫不复。”
“那你自己呢?”左青月神情有些冷了,“你自己知道这是幻境,为什么还不出去?”
崖玉不允许别人这般对沈子伊,便将她搂在怀里,道:“因为真实的我已经死了,小小是因为我才选择留下来的。你们若不相信,就请将我们今天的对话忘了吧。”
沈子伊拍了拍崖玉的手臂安抚他,继续向叔既逢和左青月解释:“难道你们没有察觉,有些事情和有些人变得有些错乱了吗?因为我原本就不认识他们,所以在我想象的世界中,这些人和事就乱了次序。”
是。
确实是这样的。
叔既逢手心开始冒汗:难怪有些人他根本就不认识,有些事情的时间也对不上。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幻境?
崖玉问道:“如果你们想听,我愿意仔细说一下我和小小之间的事,这可能会帮到你们更好的认清目前的处境。”
叔既逢望着左青月,左青月的眼神也开始有了一些犹豫。
要听吗?
在一切都朝着幸福的方向发展时,要听一听透心的现实吗?
思考片刻后,叔既逢和左青月都有了答案。
那就听罢
39、张小小美强惨
张小小实际身份是雪国的公主,从落地那一刻就承受了皇族儿女所需要承受的使命。在她短暂的享受了几年公主的生活后,暗中被崖玉亲手送到了大河,成为了一位大河的孤儿。
与张小小相依为命的是一位老得直不起腰来的老婆婆,是张小小名义上的祖母。
从那时候起,张小小住在下雨天会漏雨刮风天会漏风的矮小屋檐下。穿破衣,挖树根,被别的小孩耻笑是没爹娘的孩子...这些都成了张小小的家常便饭。
后来东窗事发,有小孩闯进张小小和祖母共同挤着住的屋子,无意间发现了藏在床底下的梳子。
那是张小小瞒着所有人带来大河的一把梳子,撑着她度过了五年多绝望的时间。
小孩觉得梳子好看,就偷偷拿了回去,几天后被他家大人瞧出了这梳子的不一般,请人鉴别后才知道原来是一把出自雪国皇宫的梳子。
自然而然,张小小穷苦的安静瞬间被打破。
大河与雪国从来不和,更有间谍的事件在前,大家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叫嚷着要把张小小和她的祖母赶尽杀绝。
老婆婆带着十来岁的张小小从秘道逃脱,开始了左躲右藏的生活。最危险的时候,她们躲过狼窝,也睡过棺材,但最后腿脚不便的老婆婆还是被人从背后一斧头砍死了。
雪国不肯不肯出兵救一枚弃子,张小小几乎是凭着顽强的生命力勉强向北逃窜。
可是她自己也不肯定,一枚弃子即使逃回了家乡,又会被怎样对待?
绝望是张小小那时唯一的感受。
可是若这样就死了,岂不是就放过了那些欺负她的小孩和无视他的亲人?还有那位唯一给了她关怀的老婆婆,她连一个小墓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