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岑览
左青月喝了药之后睡得很沉,叔既逢思绪乱得很,书是看不进去了,就想着出去透透风。谁知越转悠越不安,心中出现了强烈的不安。
叔既逢转身回去,一看房门虚掩,当即咯噔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空空荡荡,床上面的被子还有残余的温度。
“左青月?”叔既逢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有回答。
叔既逢心中大呼不好,出门去找。心下不停盘算着:蓑衣壮汉早被他甩掉了,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难道,那个不断派人追杀左青月的幕后之人又出手了?又或者...是霍愈!
还有,会不会霍愈与那位幕后之人是一伙的?
可他们会把左青月带到哪里去呢?京城主街四通八达,再加上各条小街小巷,几乎不可能快速的在人海之中找到一个人。
叔既逢心急如焚,站在交叉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快速的判断左青月可能会被掳去的可能方向。
很快他发现自己毫无头绪。他不了解霍愈,也不了解幕后之人,甚至也说不上了解左青月。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早秋的凉意开始显现,左青月的身子是否能熬得过去?
情急之下,叔既逢只能再次央求小二去帮他送信给贺鸣,让贺鸣找钱倦和师父帮忙,自己一条路一条路的找过去。
天黑到天亮,叔既逢一无所获,担忧和焦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叔公子。”
突然一声招呼从头上传来,叔既逢闻声抬头一看,茶馆二楼上正站着仙气飘飘的岑览,面带微笑地和他打招呼。
“岑门主。”叔既逢抱拳行了个礼,“请原谅我还有急事,改日再叙。”
岑览单手撑在窗户上,笑着问道:“叔公子是在找人吗?”
“是。我在找左庄主,你有见到他吗?”
岑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答非所问:“有没有见过左庄主,叔公子上来喝杯茶不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
叔既逢突然觉得眼前岑览的脸变了,往日那个仙气飘飘的岑门主仿佛浑身上下笼罩着可怕的黑影,笑意越深越显得寒意逼人。
难道是他?
一步两步,叔既逢握紧扇子踏上楼梯,往二楼的茶馆走去。
“坐。”岑览坐在茶案前,头也没抬,将一盏茶推向叔既逢。
“多谢。”
叔既逢依言落座。
两人谁也没有先说话,一盏茶很快见底。
叔既逢反复想着如何开口问他要人,但以岑览的阅历和城府,叔既逢自知自己在言语上讨不到半分便宜。
那就只有动手了。
最后一口茶咽下,叔既逢将茶杯慢慢放到桌上,临到桌面时突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茶杯袭向岑览。
岑览坐着眼睛都没眨一下,只微微将头一偏,茶杯擦着他的耳朵飞到了背后的墙上,瞬间粉碎。
不等他有多余反应的时间,叔既逢即刻打开扇子迅速划向他的脖子。
岑览几乎没有后仰的动作,直接伸出左手,生生将叔既逢手中的白扇合上了。
叔既逢心中大惊。
上一次见岑览出手还是当时北上少林,左青月被人追着摘脑袋的时候,虽然当时岑览手持一笛出尘利落,但与今日的他相比,依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时时刻刻隐藏实力的人,真的可怕。
来不及做其他的思考,叔既逢一个旋转从他手中抽出扇子,而后腾空直下削向他的脑袋正中。岑览将座下蒲团踢开,腰几乎擦着地,从低矮的茶桌底下穿到了对面。
叔既逢扑了空,迅速回转身子,而对面的岑览已经站得人模人样,正面带微笑着看着他。
仅两个回合,叔既逢就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得改变方针试图挣扎一下,问道:“岑门主,你要左庄主做什么呢?”
岑览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回他:“叔公子,那你要左不识做什么呢?”
“我...”叔既逢一时愣住,“他是我朋友。”
“噢,那是多重要的朋友呢?”
叔既逢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图,想了想回答道:“唯一的朋友。”
岑览有些意外,笑着说:“没想到叔公子这么眼高于顶的人也会认人做朋友?想我当日主动求着与你结交,你可是非常的不屑呢!”
叔既逢道:“算不上什么眼高于顶,只是因为交朋友对我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岑门主何必作如此想?”
“不重要了。”岑览走了两步,“不过叔公子找朋友为何要找到我这里呢?我难道要藏着左不识不成?”
叔既逢可不信,岑览要是没见过左青月为何要平白无故叫自己上来喝茶?难道他是在帮什么人拖延时间?
“你认识霍愈吗?”叔既逢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他周旋了,直接了当地问到。
岑览很好的隐藏住了自己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