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最后叔既逢在贺鸣的鼓动下,迈出了自己的步子,虽然一路上都晕晕乎乎,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贺鸣领着叔既逢走到了一个说书的地方,里面人不少,未经世事的少年占多数。左青月正坐在一个中心位置,一面听一面和旁边的人小声交谈。
恰巧此时说书先生停下来休息,贺鸣不管三七而已,径直往左青月的位置走去,叔既逢在后面刚想出声叫住,谁知贺鸣先一刻喊道:“左公子,我们老大来找你!”
“......”叔既逢看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自己,直想拿了扇子遮住自己的脸。
左青月有些惊讶,回头看了一眼叔既逢,体体面面地站起来,招呼道:“叔老...公子,你也来听说书吗?”
叔既逢站在那里,前一刻还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此时听到左青月生疏地唤他叔公子,尴尬也忘了,生起闷气来,没好气地冷言道:“随便逛逛而已。”
贺鸣不理解,冲他问:“老大,你不是说来找左公子当面问问吗?”
“......”叔既逢想塞块布到贺鸣的嘴里。
左青月道:“叔公子是找我问什么呢?我一定知无不言。”
叔既逢关键时刻脑子飞快地转了转,问道:“就想问问你,这儿说的书有趣吗?”
左青月怔了怔,点头:“还行,叔公子有兴趣可以来听一听。”
贺鸣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看叔既逢,又转头看看左青月,挠了挠脑袋,张了张嘴没说话。
静默中,一个热情的小伙子站起来拉住叔既逢,将他往左青月旁边拖,嘴上说着:“叔公子是吧?来来来,这里说的书可好听了。你既然是左兄的朋友,就坐他旁边吧!”
不容叔既逢推诿,小伙子一把将他按在了左青月身边的凳子上。
“......”叔既逢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今天要跟着贺鸣出门来。
左青月看起来很大方的给他倒了一杯茶,客气道:“请,叔公子。”
叔既逢赌气比他更客气更疏离,回道:“多谢。”
谁知刚刚拉叔既逢过来的小伙子说道:“左兄,你对叔公子和我们都不一样啊!你们是不是很好的朋友?”
叔既逢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青月,恍惚瞥见他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红色,又很快消失了。
左青月没有直接回答,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我刚没给你倒茶?来来来,我也帮你倒一杯。”
说着说着,上面的说书先生休息够了,咳了声嗓子,继续讲起来。
听完书,叔既逢直接回客栈,贺鸣看了一眼左青月,想问他去哪里,但总觉得两人的气氛不太对,不知道自己开口会不会又说错话。
叔既逢余光瞥见左青月还在那里磨磨蹭蹭地与人告别,心里明白他这是在故意拉开与自己的距离,便干脆随了他的意,大步走了出去。
贺鸣一边跑着追叔既逢,一边不断回头看左青月,实在想不通这两人为什么要闹别扭。
叔既逢回到客栈,看到了自己前几天画的擂台稿纸图,一气之下全撕了,闷在那里也不说话。
贺鸣第一次看到叔既逢生气,被吓到一声不敢吭。恰巧这时候小二送饭食上来,交代道:“叔公子,这是我们点新出的糕点,左公子刚刚特意交代了要给您上一份,您先尝尝。”
叔既逢想也没想,直接回答:“你去告诉他,我不吃他的东西。”
“啊?叔公子,这...”小二端着盘子进退两难,“左公子说了要我送来给您尝尝,要不...我先放这儿吧?”
叔既逢也不愿意为难小二,吩咐贺鸣道:“取我的钱袋子来,我付钱。”
小二连忙摆手:“叔公子,左公子都让我们记他账上了,您不用付钱。”
“你回去在他的账目上划掉吧,”叔既逢倔脾气来了,“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贺鸣,我的钱袋子里还有点银子,去拿来付给小二。”
贺鸣答应着去了,心里不住的骂左青月。
小二收了银子离开后,叔既逢看了一眼牛rou饼,没忍住,拿起来吃了一口,招呼贺鸣一起过来吃:“还挺好吃的,你也来一块?”
贺鸣哪里有心吃饼,满心想着要去问问左青月到底是怎么想的,最后终于按捺不住,找了个借口出去了,直奔左青月的房间。
左青月正在看书,见贺鸣进来,问道:“贺兄弟,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哼!”贺鸣藏不住,一脸的气愤,“怎么,我是你兄弟,我们老大倒成了‘公子’了?”
左青月放下书,问道:“‘叔公子’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吗?”
“......!”贺鸣被噎住了,气到结巴,“对对对!没什么不错!不对,没什么对!错了,没什么不对!”
“那贺兄弟今日找我,还有其他什么事吗?”左青月问。
“其他什么事!”贺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