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伊当即吐血,昏倒在地。
不出所料,扳指一感应到主人的伤,立马蓝光迸发,幻境开始变得比现实还要真实。
叔既逢感到天旋地转,近距离的左青月与贺鸣逼真得让他恐惧。
巷子空寂无人,沈子伊又昏迷不醒,叔既逢察觉到自己即将陷入幻境,干脆抬手一掌,直接将自己给拍晕了。
24、霍愈
叔既逢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熟悉的客栈里,床头旁边坐着左青月,正盯着他发呆。
“你醒了!”左青月见他突然睁开眼睛,吓得赶紧转移视线,“啊那个...幸亏霍愈从沈小姐手里将你救了出来,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叔既逢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问道:“是你帮我处理的伤吗?”
左青月眼睛望着别处,道:“啊哈哈,上次叔老大不是也替我包扎过背后的伤吗?我这次也算是报恩了。那个,不用感谢我,哈哈哈...”
叔既逢觉得哪里不对劲,左青月很明显的在拉开与自己的距离。
叔既逢正准备向左青月问问自己晕倒后的详细情况时,钱倦从外边走了进来,他身后还带着一位小厮,小厮的左手右手提满了东西。
“老大,你终于醒了?”钱倦很惊喜,招呼着小厮赶紧将东西摆出来,“前几日我的钱庄出了点事,一直没顾得上这边。昨日遇见贺鸣,听说老大你受了伤,吓得我赶紧放下手头上的事过来看看。”
叔既逢这段时间都没见到钱倦,差点将他给忘了,今日看他如此热情,不小心想起来他对自己的误会,立即瞄了好几眼左青月想请求他的帮助,结果左青月不仅视而不见,还站起来道:“钱公子,既然你来了,那就你照顾一下你们老大吧。”
钱倦立马摆手:“左公子你别误会,我就是来送些吃的,马上就走。还是你照顾我们老大好些,我庄里还忙着呢。”
“......”叔既逢没搞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惹人嫌了?
更可怕的是,钱倦和左青月对话的场面,像极了叔既逢在幻境里看到的贺鸣与左青月,就差两人手里各拿一把刀了。
“有什么好吃的?”东风散人恰巧也来了,“看看,这就叫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东风前辈。”
“东风散人前辈。”
钱倦与左青月一同向东风散人问好,不过奇怪的是,左青月一见到东风散人进来就明显的坐立不安。
“师父。”叔既逢坐起来,“贺鸣呢?他怎么不在这里?霍愈也不在?”
“贺小鸣睡觉去了,他这几日照顾你也累坏了,”东风散人从钱倦的盒子里拿了个核桃,“多亏了这几日他和左庄主两人不分昼夜的照顾你,要不然就你师父我这把老骨头,可顾不周全。”
叔既逢听到如此说,正要感谢左青月,谁知话还没出口,左青月抢着道:“东风前辈,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东风散人点头道:“去吧去吧,记得休息,别累坏了身子,你身子本来就不怎么好。”
左青月风一般快速地走了出去。
叔既逢觉着奇怪,却没有多说,只是问:“睡了几日?师父,我都已经晕好几日了?”
“嗯,整整五日。”东风散人伸出一只手,“我说叔小逢,你是不是笨呐?以后对自己下手别这么狠。”
“......”
钱倦忙着吩咐小厮将吃的都摆在叔既逢手能够得着的地方,完了还不放心地问:“老大,能拿到吗?”
“......”叔既逢看了一眼围成一圈的吃食,“我的腿还在吧?”
钱倦没明白过来:“还在啊!老大你只是拍晕了自己脑袋,没有砍自己的双腿!”
“......”叔既逢语塞,“你这么一摆,我还以为我的腿没了,动不了了......”
东风散人道:“你要是再拍几次脑袋,估计以后就能砍自己的双腿了。”
“为什么?”叔既逢不明白。
东风散人道:“拍傻了呗!”
“......”
钱倦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老大你别想多了,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钱倦走后,刚还热热闹闹的房间,瞬间就只剩下师徒两人了,叔既逢重新躺回去,闷闷道:“师父,我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
“不许这样说!”东风散人很严肃地否认了,“你要是脑子不好使,而我收你为徒,不是脑子更不好使了?”
“有道理。”叔既逢想了想,“可是师父,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吗?”
东风散人躺在榻上,晃了晃脚尖,缓缓道:“我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女子,可她的心中装着大爱,而我只是一个俗人。”
叔既逢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自己和那位前辈长得很像?
东风散人长长地吐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道:“我的师父心中装着天下,唯独装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