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回了一声切,说他就知道找借口。
左青月严肃道:“快快,快赶车去,哪那么多废话。”
等贺鸣霍愈出去了,叔既逢看到左青月像是有心事的样子,问道:“这位世子,是不是不好对付?”
左青月不想谈多了:“不过是少林的那件事,我还应付得来。霍小愈,赶紧赶车,晚了可没有好的地方住了!”
“知道了,庄主。”霍愈乖乖回答道。
谁知才驾车走不远,又出现了一个人骑着马挡在路中央,墨衣白马,很是意气风发。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贺鸣咳了咳嗓子,气不打一出来,“这位少侠,你难道也是有话要对左庄主说?”
只听那位少年抱拳朗声道:“抱歉,在下姜逐,不知道左庄主还有没有印象?”
叔既逢在马车内听到姜逐的话,与左青月对望一眼。没想到这个痴情少年还真的追随到京城来了!只是可惜,两人立场不同,这条路注定不是一条容易走的路。
左青月探出头去:“哎呀,姜小兄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你,可真是缘分啊缘分!上车来叙叙?
姜逐点头道:“多谢。”
说罢,姜逐就下了马,走了过来。
几月不见,姜逐长出了一些细细的胡子,晒黑了不少,脸颊也稍微瘦了一些,闲得成熟稳重不少。想来他不远千里去无风楼找人,又从无风楼跋山涉水来到京城,这一路肯定少不了风餐露宿,还是江湖磨催人成长啊!
姜逐一只脚跨上马车,一见到里面的叔既逢,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问:“我...我没有打扰到二位吧?”
叔既逢没听懂,以为他说耽误自己找客栈的事,回答道:“有一点。”
“啊?”姜逐立即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那那那...那我要不现在下去?”
“你逢哥哥是逗你玩的!”左青月笑着解围,“姜小兄弟说说,你半路拦我,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不过奇怪的是,苏逸之世子刚走你就来了,你不会是在跟踪他吧?”
姜逐另一只脚也进了马车,直接承认道:“左大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跟踪他。”
叔既逢听到都震惊了。这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苏逸之那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又是王爷的独子,王府有多少人在暗中保护他谁也不知道。跟踪他?这和跟踪阎王有什么区别?
“逢哥哥,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姜逐真诚问到。
叔既逢赶紧收拾好脸上的表情,竖起拇指道:“没什么,就觉得你很勇敢。”
“为了爱嘛!”左青月打趣,“沈大美人确实世间少有,连我见了都念念不忘,何况姜小兄弟初次入世,难免一见倾心陷入情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叔既逢仔细回忆了一下沈子伊的脸:“嗯,确实是世间少见。”
只是…那样一张脸,若是苏逸之世子也一见钟情,那结果可难以想象。停!叔既逢掐了一下自己的腿,默默劝自己不要再没事就忧国忧民。
姜逐被左青月戳破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倒没有像上次那样否认,道:“这一路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我觉得无论是魔教还是净梵,雪国还是大河,若是真心相爱,就没什么无法跨越的。”
果然这种话只有少年才会这么笃定地大声说出来。只是真心相爱就可以跨越一切?虽然叔既逢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为感情的事伤心过,却天生就不相信这一回事。望着姜逐那双纯净的眸子,叔既逢只希望他将来失望时不要太伤心。
左青月鼓掌称赞,然后大煞风景的打断了姜逐的美好憧憬,问:“姜小兄弟今日特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告诉你喜欢上了沈姑娘吧?”
“当然不是,”姜逐有些窘,脸红了一片,“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你一看就都猜出来了。只是我听同门师兄弟说,门主路上遇见过你们,我想...我想...”
见他吞吞吐吐,叔既逢问:“想让我们替你保密?”
姜逐低下头:“是的。左大哥,逢哥哥,你们千万不要告诉门主我喜欢上沈姑娘的事,门主是绝对不允许净梵的人和魔教人有牵扯的。”
“放心好了,我和你逢哥哥绝对不会多嘴的。”左青月道,“将来可别忘了请你逢哥哥和我去喝你和沈小姐的喜酒啊!”
叔既逢看左青月那么自然地替自己表态,直接横了他一眼。
“喜酒…我还不敢想...”姜逐站起来,“多谢左大哥和逢哥哥替我保密,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左青月热情挽留:“天都黑了,不一起吃晚饭吗?”
姜逐摇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吃了不吃了,不敢再打扰左大哥和逢哥哥你们二位了。”
叔既逢总觉得他这话哪里不对劲,却又琢磨不出来。
姜逐下了马车后,天已经黑了,四人只能连夜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客栈的环境虽然不怎样,但胜在安静,叔既逢抱了个枕头,直接一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