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一世是做了什么孽啊?一刺就刺伤了两辈子?”何之窗惊异地看了一眼,“那位胡说八道的高人是谁?”
左青月回答:“蝴蝶道人。”
“原来是那位老道!”何之窗大笑起来,指了指远处的叔既逢,“我小师弟刚上山的时候整天心事重重,还是我把那老道绑上山给他瞧的病呢!结果啥也没看出来,最后还是我那群师弟师妹带他满云山的捉鸡捉好的。”
左青月不可思议:“捉野山鸡吗?”
“什么野山鸡?这可是我们自己养的鸡!不过有时忘记喂了跑到山上找吃的,我们自然要捉回来。另外那些乱跑的鸡也会下蛋孵小鸡,所以整个山上的野鸡全是我们的。”何之窗义正严辞。
“噢原来如此!”左青月对他这番逻辑甘拜下风,“有理有理!”
何之窗拉着左青月的手,很是喜欢,又道:“左兄弟,我看你挺投缘的,要不要今天晚上来喝一杯?”
“就这儿吗?”左青月还沉浸在对叔既逢追着鸡满山跑的想象中。
何之窗开怀大笑:“这儿当然不错,傍晚的风和月以及萤火虫都美得不像话,不过我今晚带你去的地方,比这儿还要好上十倍千倍,到时候美酒和美景你总会醉一样。”
左青月又问:“叔老大不去吗?”
何之窗神神秘秘耳语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那位小逢师弟滴酒不能沾。不过他还以为这事没人知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左青月回头看着在瓜地里叔既逢,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叔既逢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人卖了,还在地里认真地弯腰一个一个地敲西瓜,试图选出一个最甜的出来。
瓜甜风凉,人间美事,几人享受完乘兴而归,准备洗洗一路风尘早点休息。其中唯独左青月情绪高涨,一会儿问叔既逢爱喝什么酒,一会儿又问叔既逢在云山上养了多少只鸡。
叔既逢哈欠连天,心虚不回他。
洗漱完正是月悬夜空时,叔既逢准备关门睡了,却远远望见何之窗提着一盏灯从小路上绕过来。
“大师兄,你这是在梦游吗?”叔既逢问道。
贺之窗走过来敲他脑袋,道:“什么梦游?这叫秉烛夜游!小逢师弟一起看荷花去吗?那里一整片湖都是,好看得很呐!”
叔既逢虽然有些兴趣,奈何眼皮忙着打架,打着哈欠道:“不了,我去梦里看看就行。”
何之窗无奈,转头问其他人去不去。
贺鸣和霍愈也都困得不行了,只有左青月一个人兴致盎然地表示要跟何之窗一起踏露出游,去看满湖的荷花。
霍愈想强撑着跟过去照顾左青月,被左青月严肃地拒绝了,只能再三叮嘱:“庄主,你少喝点酒,别淋着露水,早些回来。”
叔既逢赞同:“大师兄,这人弱得很,你可要悠着点。”
旁边的左青月听不下去了:“何兄,你别听叔老大瞎说,我风餐露宿的日子多了去了,哪有那么娇贵了?你们看我这一路上咳过一次吗?”
“嗯,好像还真没有。”叔既逢竖起大拇指称赞他厉害。
何之窗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行啦,这大热天的晚上出去吹点小风喝点小酒不碍事的,我保证不让左兄弟掉一根头发,行了吧?”
叔既逢看大师兄对自己发誓,奇怪道:“大师兄你跟我保证干什么?我和他又不熟。”
左青月被气得龇牙咧嘴:“确实是不熟!请这位路人明天记着付我马车费,不是白花花的银子我不要。”
叔既逢一听到钱,立马迭声说“困死了”,牢牢将“马车费”三个字盖下去,只当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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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何之窗带着左青月七弯八绕来到一片湖中,恰逢盛夏,正是荷花盛开的时节,莲叶上的水珠在月亮的清辉下闪闪发光,又有微风拂过,荷花轻轻摇曳,美不胜收。
放眼望去,一大片的荷花荷叶在月光下看不到边;淡淡的清香混合着月光,让饮者还未醉酒就已经醉在这荷花香里了。
两人泛舟穿梭于月色与荷花之间。何之窗随手摘了两片荷叶,刺穿叶蒂,又将长长的荷梗卷成象鼻递给左青月,而后将酒洒到荷叶上:“尝尝?”
左青月接过,看着荷叶上的酒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滚来滚去,忍不住曲jing啜饮,顿觉酒香与荷香在喉间弥漫开来,恍惚间还觉得酒里还裹了月光的香气,不禁啧啧称赞:“好酒,好月!何兄不愧是何兄!”
“哈哈....”何之窗半倚在船尾尽情享受美酒,“好酒好月还需好友来配。我与左兄弟一见如故,不如咱俩今夜就结拜为酒友?”
“酒友?”左青月从前觉得酒rou朋友算不上真朋友,如今听何之窗这么一说,顿时觉得“酒友”二字实在是雅致。
何之窗拆了发簪将头发散下来,逍遥无限:“这普天下唯有四件大事值得我何之窗去追求:美酒、美人、美景,还有就是云山风教,今日若与左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