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时的手伸进去,一把抓住了他扬起头的……
……
秦言大口喘息着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活像个跃出池塘的濒死鲤鱼。
贺嘉时亲了亲他的鼻尖,起身走向洗手间。
等到贺嘉时躺回秦言身边时,秦言已经闭上了双眼,唯有颤抖的睫毛和红扑扑的脸蛋,昭示着他未曾睡去。
贺嘉时用手托着脑袋,看着秦言清秀俊美的脸颊,说,“晚安,言言。”
等到周一起床,秦言的脸还是红的,他简直不敢正眼看贺嘉时了,总匆匆瞥他一眼,就移开自己的视线。
贺嘉时则没什么不自然,依然与他腻在一起,直到时间实在太晚,不得不出门上学。
到了教室,秦言仍沉溺在昨晚的刺激中,他并非不知自渎的小孩,可昨晚贺嘉时给他的,却是与以往自己经受的通通完全不一样的悸动。
贺嘉时略显粗糙的手掌与指肚,恰到好处的力道,时不时的亲吻与抚摸,以及将自己全部交由这个人Cao控的奇妙反应。
昨晚的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他找不出词汇来形容,只知道自己的大脑中,像是炸开了一朵朵的烟花。
“嘭”、“嘭”、“嘭”,绚烂的花从大脑一路开到了心田。
贺嘉时亦在回味昨晚,秦言沉入其中的表情,以及那全然由自己掌控的时刻所迸发出的脆弱感,让他回味无穷。
明明被捏住关键的人是秦言,可贺嘉时分明觉得,秦言已经捏住了自己的心脉。
他想,以后要多来几次才好。
时间匆匆,转眼到了期中考试。
这次考试,秦言虽仍是班里的第二名,但在全校的排名却严重下滑,与班里的第一名牛超之间的差距也愈发大了。
说是第二名,其实他也只比第三高了一分而已。实属侥幸。
高一时,秦言各科成绩就都不错,无论是理化生还是政史地,都保持在九十分上下,无论是文科还是理科,都相当均衡。
正是因为他不偏科,而班里大多数的同学,都或多或少偏向文科或是理科,所以当初他才能在班里格外轻松地取得拔尖的成绩。
而如今,没了政史地,他痛失助力,便愈发觉得压力大了起来。
成绩贴出来以后,秦言的心一晚上都乱糟糟的,临放学了,赵中亚还来讲解一番,甚至还特地看着秦言说,“个别同学,到了高二,分了科,学习就慢慢下去了,还不当回事儿呢,再不用功,等到高三,就彻底赶不上趟了。”
秦言低着头,用力攥着手中的笔,浑身都僵硬了,直到赵中亚一边说着放学,一边走出教室,他才倏地松弛下来。
几秒钟后,他听到贺嘉时说,“考得不错啊秦言!还是第二!你真厉害!”
作者有话说:
秦言: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第62章
秦言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尴尬,他干笑了两声,没有试图向贺嘉时解释自己显而易见的退步,只飞快地收拾好了书包,与贺嘉时一起回家。
秦言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直到贺嘉时看出他的心不在焉,问,“怎么了?”
秦言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钟,而后他摇摇头,“没什么。”
夜里,秦言辗转难眠,听着贺嘉时的呼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几欲将这人从床上踹下去。
在班里,秦言的朋友不多,玩得好的除了贺嘉时以外,就只有赵一鸣跟王来娣。
贺嘉时不理解秦言的压力,而他的烦闷也无法在赵一鸣和王来娣那里得到安慰:一个全班第二向班里中上游的同学抱怨成绩,怎么看都显得尤为矫情。
这个周日,他难得没跟王来娣、赵一鸣一起去图书馆,甚至没上天台背书,他只是坐在桌前,半天都没写一个字。
贺嘉时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秦言的烦躁,于是坐在他身边,认真问,“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
秦言转过头,他看了贺嘉时一阵子,扯了扯嘴角,说,“没事儿,这段时间考试考的,太累了。”
在烦闷无法纾解的同时,他亦不想暴露自己的虚荣与脆弱。
贺嘉时将信将疑,“我怎么觉得不太像?”
秦言便拍了拍贺嘉时的肩膀,“什么不太像?你别疑神疑鬼的。走,出去看电影!”
于是,他俩便一块儿出门,看了部没什么营养的片子。
贺嘉时猜不透秦言在想什么,秦言心里也乱糟糟的,两个人都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直到影片结束,都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屏幕上究竟演了个什么样的故事。
走出电影院后,他俩在烤rou店门口驻足了几秒钟,谁都没把“进去吃”说出口,最后,只得灰溜溜地回家。
贺嘉时做了个炸酱面,端上桌时,还安慰彼此说,“我的手艺不比店里差,你尝尝。”
秦言浅浅笑了一下,不知怎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