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死人!”
如玥心里的压力再也顶不住了,眼泪立马就溢了出来,在地上跪着爬近沈青潼,一把扯住沈青潼的裤脚,带着哭腔凄厉的道:“太后娘娘……奴婢……奴婢知道错了,您……您原谅奴婢吧……”
直到听到如玥哭天喊地的求饶声,沈青潼才收回放在远处的目光,仿佛是才回过神来,一直不曾注意到如玥的样子,惊讶地弯下腰将如玥扶起来,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些微的责怪,嗔道:“这又是干什么呢?就算是哀家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用不着哭哭啼啼地来求饶啊,难不成哀家还能吃了你吗?怎么回事,这回又胡思乱想了什么啊?就算哀家说了什么,那也不是在说你啊,唉,你总是这么敏感!”
不是在说自己?如玥愕然,但心里的负担却怎么也没法一下子就放松下来,沈青潼虽然嘴上说着不是说自己,但真实情况怎样,除了她自己心里晓得,旁人又怎会知道呢?再说了,敲山震虎这种事情,基本上宫廷之中,位高权重的人都会个几分,万一她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在警告自己呢?
隐藏在深处的心思百转千回,如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僵硬着身子被沈青潼扶起来,眼角的泪痕还犹自存在,干干涩涩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五号小说网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想得多。哀家说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直接问就是了,哀家并未拿你当外人,这点你是知道的。”说罢,沈青潼摸摸如玥的头,就好像是慈爱的姐姐,在爱抚自己的亲妹妹,那么温柔,那么深情。
见如玥愣愣地,没有接话,沈青潼又兀自道:“方才你问什么来着,哀家一时走神没有注意听。哦……对了,你是问哀家,是否故意将锦贵妃和柔贵妃支出宫外是吧?其实呢,也不能算是故意的,她们留在宫里也没什么要紧之处,只是最近要筹办英雄会,哀家估计也要忙的跟个陀螺似得团团转,没空来搭理她们,所以干脆就将她们支出宫外去念经抄颂,总好过两个人在后宫之中,你斗过来我争过去的,若是在这节骨眼上惹出点什么事儿来,哀家可没那功夫给她们善后。”
如玥点点头,表示赞同,其实细想一下,沈青潼这个说法也说得通,锦贵妃和柔贵妃之间你争我夺,彼此不相和睦,已是后宫众人的共识。不过,想来也是正常的,跟自己抢丈夫的女人,又都是出身骄傲的官家女子,有哪一个会待见呢?自然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认输了!
“好了,快把眼泪擦干吧,若是一会儿你家曲大人过来,看见这一幕,保不齐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唉,若真这么巧被撞见了,哀家这个太后娘娘可真比窦娥还冤啊!”沈青潼嗤笑一声,叹道,拿了自己的手绢递给如玥,让她擦擦眼泪。
如玥不好意思地接了绢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好奇地问道:“窦娥是谁啊,怎么说她冤呢?”
“窦娥嘛……”沈青潼本是随口说的,哪知道这个时代并无窦娥这个人,思来想去,还是干脆转移了话题,“不过是个话本子里的人物,没什么要紧的,你赶紧去叫轿子,拾掇拾掇咱们还得去养心殿一趟,方才哀家罚了锦贵妃和柔贵妃的事儿,想必背后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呢,咱们干脆就赶在这些小报告之前,先去给帝君陛下报备一下。怎么说也是他的妃子,还是要给他面子的。”
吩咐完,如玥便急急地赶去收拾软轿,而沈青潼则回了卧房,换了件新做的雪青色衣衫,然后又从柜子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了自己放着的一条银白色绶带,那是不久前沈青潼胡乱翻东西时找出来的,看上去像是一条银白色的绶带上,自己绣了花纹上去,是淡雅的云纹,不算显眼,但质地还算好。沈青潼拿着这条绶带,思来想去,又观察了一番屋子里别的绣作,终于断定,这是以前的沈青潼绣给楚复的,但不知后来是出了什么事儿,这条绶带还没有送出去,一直搁在柜子角落里,但沈青潼已经舍身赴死了。
或许,现在可以自己可以代以前的那个沈青潼将之送出去吧。沈青潼这般想着,不由握紧了手里的额这条绶带,仿佛这是无价的宝贝。
软轿很快就准备好了,沈青潼现在对于这种代步工具,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养心殿,通报的宫奴很快就来请沈青潼进去。
刚走进养心殿的前院,楚复便迎了出来,脸上的神色又惊又喜,但是见旁边那么多的宫奴宫婢都在,又将那股惊喜强行压抑了下去,低低地问道:“你怎么来了,寡人不是刚从你的芳华宫回来码?”
沈青潼白了他一眼,将放置于袖中的绶带拿给他,嘴角微撅,略微有些不满地叹道:“唉,敢情是帝君陛下不欢迎哀家啊,那哀家还是走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哀家好心好意地给你送绶带来,顺便还给你报信,你却这么对哀家……罢了,罢了,哀家可真是伤心呢!”
屏退众宫奴宫婢,楚复将养心殿侧殿的门关上,一把捉住沈青潼细瘦的肩膀:“在寡人面前还要演戏吗?这条绶带是你送给寡人的,可有什么寓意?”
沈青潼稍微挣扎了一下,本来楚复的禁锢就不算牢靠,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