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弯,便到了前院。这前院虽然大,但是只四个角落栽种了些小花小草,厚实的大门则大大的敞开着,站在门外也能够一眼由这头望到那头。恐锦贵妃和柔贵妃看出什么来,是以沈青潼心里满肚子的反驳之词也只好咽了下去,留待以后再跟如玥理论,脸上浮起微笑,加快了步子的频率,往门外迎去。
“哟,今儿怎么这般见外,都到了前院,却不进来看看哀家?还得哀家亲自迎出来,才肯赏脸吗?”沈青潼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笑嘻嘻地拉过两人的手,冰凉的触感碰到自己的温热的手掌,不经意间竟起了个寒颤。
那锦贵妃将自己的手从沈青潼的手掌中抽出来,眼波妩媚流转,Yin阳怪气地说:“臣妾现在还怎敢无端端地惊扰了太后娘娘啊?以前那是臣妾不懂事,还以为太后娘娘跟咱们是一样的,所以呢,有事没事儿也都想着您。但现在,臣妾才晓得,原来在帝君陛下心里,咱们虽说顶着个妃子的名头,但到底连太后娘娘您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就连给您提洗澡水都不配!素素,你说是吧?”
都说,没有永远的敌人,昨日的敌人也许会是今日的朋友,只要你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而现在,沈青潼无疑就是锦贵妃和柔贵妃共同的敌人,是以,锦贵妃也亲热地唤起柔贵妃“素素”来。
柔贵妃虽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但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却将头扭向一边,明显是和锦贵妃同仇敌忾的意思。
但沈青潼到底是大风大浪也闯过来的人物,最初的惊愕过后,她便镇定了下来,依旧浮着笑,故作明朗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哀家怎么听不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若是对哀家有什么不满意,大胆说出来便是,否则……”说到后面沈青潼的语调便低沉了下来,里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两人,见果然成功地牵引住了锦贵妃和柔贵妃的注意力,又忽而声调上扬,像是开玩笑般,“否则……你们不说哀家心里老堵着,哪怕是大半夜你们和帝君陛下正欢乐的时候,哀家也要闯进来问个究竟!”
已经嫁做人妇了,锦贵妃和柔贵妃又岂能不知沈青潼所言“和帝君陛下正欢乐的时候”指的是什么呢,别说本就温柔贤淑的柔贵妃,饶是平日里泼辣惯了的锦贵妃,一时间也羞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
本来两人是来质问沈青潼的,但见沈青潼镇定自若地和她们开着玩笑,一点也不像心里有鬼的样子,不由又怀疑起所听来的陈年旧事的真实性。最后还是锦贵妃忍不住了:“太后娘娘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也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听说这几日帝君陛下天天往太后娘娘的芳华宫跑,可有此事?”
沈青潼失笑,拉长了一张苦瓜脸,摊手无奈道:“这事儿,有倒是有,难道你们就在吃醋这个?啧啧,哀家可闻到了好浓一股老陈醋的味儿啊!”说罢,沈青潼还故意用袖子在鼻尖处扇了又扇,好似真的闻到了醋味。
“哀家是帝君的母后,儿臣过来看看母后,可有什么值得置喙的?”沈青潼的眼睛似黑夜中灼灼发亮的明灯,犀利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人,照的他们无所遁形。
“可是……可是……”柔贵妃嗫嚅着控诉道,“可是听宫中传闻说……说在您进宫之前,您和帝君陛下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只怕现在也……”
那个爱嚼舌根子的!沈青潼在心中啐了一口,巴不得将那些爱传流言蜚语的宫奴宫婢们给乱棍打死,尽知道给自己找麻烦。此时听柔贵妃这么说,如玥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紧张地看着沈青潼。
沈青潼立马Yin沉了脸色,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沉沉地一字一句警告说:“这里是皇宫,你们是帝君陛下唯一的两位正妃,理应给大家做个好榜样,怎生还要去听信什么流言蜚语?哀家既然进了宫,现在成为了太后,那就是帝君陛下的母后,这一点不仅是现在,未来也无法更改!哀家不知道你们从哪听来的谗言,哀家也不想追究,念你们二人今日是初犯,哀家就当没有听见过,以后若是再让哀家耳朵里听到这样的话,可就别怪哀家不客气!”
一番理正辞严,说的锦贵妃和柔贵妃两人都白了脸色。
不过,打完一棍子之后,还是得给颗糖安慰一下的。
沈青潼又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告诫:“你们若还这般一点流言便扰乱心绪,哀家可怎么放心将凤印交给你们呢,唉,放在哀家这里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
一提到凤印,锦贵妃和柔贵妃不由得互看了对方一看,进宫的女子谁不想拿到凤印,一跃而至众人之上?然而这凤印只区区一枚,现在不说美人婕妤,贵妃就有两名,其中必有一人将在这场凤印之争中落败。炫书文学网
柔贵妃心思一动,没有抽出来的手掌顺势反握住沈青潼的手,脸上带了些许的为难之色,眸色忽闪,絮絮地辩解道:“真是对不住呢,是臣妾太心慌了一些,竟然听信了某些无知小人的挑衅,想也应该知道,太后娘娘与帝君陛下是庆元国的支柱和榜样,怎会做出传言中那样有伤风化的事情来呢!唉,臣妾当然是相信太后娘娘您的,只是……有些人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