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张郎才开口道:「三娘,我此次来,却是来找你借点
银子的。」
辛三娘惊讶道:「公子,你没钱了吗?」
张怀点点头,「我父亲刚回京城需要上下打点,翰林院又是个清水衙门,我
也没多少银子了。」
辛三娘颔首问道:「不知公子要多少银子?」
张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今天要去醉仙楼做东请同僚们吃一顿,大概
2两银子足矣。」
「嗯……郎君稍待!」辛三娘起身回房,一会儿后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张怀,
张怀接过银票,塞入自己的怀中。
「那我先走了。」
辛三娘不舍的拉着张怀:「张郎,不多留一会儿陪陪三娘吗?」
张怀倒是想留下来,可是中午才和杨倩儿颠鸾倒凤一番,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了,他摇摇头道:「不了,同僚们在等我呢!」
辛三娘把张怀送出门口,两人亲热一番后依依惜别,却没看到远处杨倩儿派
来的侍女低下头匆匆离开。
看天色还早,同僚等都还没有来,张怀悠悠然的来到醉仙楼,坐到二楼雅间
中,问小二要了一壶酒,一叠小菜,坐在窗旁看外面云卷云舒。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吵闹之声,张怀皱了皱眉头,暗道一声扫兴,却也没有多
在意。
正巧同僚们也到了,小二将房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入,张怀忙起身迎接。
「张兄安好!」
「李兄请了。」
「王兄,赵兄,夏兄三位快坐。」
「……」
众人一一坐下,小二陆续为众人填满酒杯,并把菜一一抬上。
张怀和诸人敬过一轮后,张怀仍听到楼下的喧闹之声,便开口问道:「王兄,
不知楼下是何人吵闹?」
王胖子将杯中之物一干二净后才道:「张兄不知,却是前些日子刚来的匈奴
大使,想来尝尝我天朝美食,却不知道这醉仙楼最少也要提前三天预定,哈哈,
这帮蛮夷在草原上横惯了,到我天朝上国来,也是要遵纪守法的!我们来时,正
和店家在吵呢!」
「哦?」张怀眼睛一转道:「真是无礼禽兽,不堪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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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众人哄笑起来,话题也聊到了草原蛮族上,2年前先帝
用兵和匈奴打了很大一仗,此战过后,便占据了大片草场和湖泊,把匈奴赶到了
更北方,占了草场后更是用来放牧战马,培养骑兵,压的匈奴2年来不敢进犯,
只能在苦寒的漠北苦苦挣扎。
饭饱酒酣,张怀更是吟诗一首:「单于寇我垒,百里风尘昏。雄剑四五动,
彼军为我奔。掳其名王归,系颈授辕门。潜身备行列,一胜何足论。」(前出塞
九首其八,唐,杜甫)
「好诗好诗!」
「好!」
「张兄大才!」
「不愧是独占鳌头状元郎!这边塞诗真是绝了!」
在众人哄闹下,张怀一口把酒闷下,丢下酒杯豪爽道:「诸位且为我温一杯
酒,我去教训这帮蛮夷就来!」
众人大惊,起身阻止,却一个个被天生神力的张怀推开。
不顾劝阻,张怀晃悠悠的走到楼下,却见匈奴人已占了大堂中央不知哪个倒
霉鬼的桌子,正饮酒作乐,四周食客躲得远远的,像鹌鹑一般看着这群蛮夷。
看张怀直指匈奴人,一旁候着的店家大惊,急忙上去阻拦:「我的状元爷喂!
您可不要意气用事,这帮草原人粗手粗脚的,小心伤了您的尊体,我可担待不起
啊!」
「哼!」张怀一推,店家就滚了出去,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张怀大步向前,
却见正前方一个身材高大的匈奴人正起身为主位上的倒酒,张怀对着那撅起的屁
股大脚踢去。那匈奴人便飞了起来,摔在桌子上,顿时各式美食美酒摔了一地,
几个匈奴人大怒,纷纷站了起来。
几个匈奴大汉魁梧的身躯却不伦不类的穿着丝绸质的长袍,肚子上挂着巴掌
大的金腰带,把肮脏的胡子和头发变成一竖一竖的小辫子,头发油的,一点就着
的样子。
「找死!」
「汉人!想死?!」
「打死他!」
几个匈奴人操着半生不熟的口音,或者直接用匈奴话大骂,由于长期吃羊肉
又不爱洗澡,一股骚味腌渍入肉,熏的张怀直皱眉头。
那做匈奴大使分开手下,打量了一下张怀,发现他英姿飒爽,锦衣华服不类
寻常百姓,倒是忍着怒火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