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你停一下,我有话给你说哩。」徐红娟远远就招呼。
这三个以为还是方才糟蹋庄稼那事儿,一齐停了脚步。
「你俩先走,我这话只给宋建龙一个说哩。」这风骚泼辣的女孩儿极大方的
说。
东子和狗熊挤眉弄眼的走了,他们都知道宋建龙他爹和徐红娟她娘有一腿儿,
都以为这女孩子是替她娘传话的。
宋建龙也这样以为,但他却没有想到,这风骚泼辣的女孩儿早已经暗恋着他。
看着东子和狗熊走远了,徐红娟才绽开了一个娇羞的笑:「建龙,你后晌做
啥呀?」
因为经历过女人,看到徐红娟娇羞的笑靥,宋建龙迅速感知到了一些东西。
「后晌睡觉呀,上了一礼拜学,困死了。」
宋建龙有些暗暗的兴奋和期待,但他表面上却平静如水,依然用刚才的话搪
塞。
「嘻嘻,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三九天,你咋跟我爹一样,那幺爱睡
觉哩!」女孩儿嬉笑着调侃。
「嘿嘿,那我做你爹吧,好不好哩?」宋建龙原本在女孩子跟前不会说话,
但经历了苏桂芳之后,他已经今非昔比。
「滚一边去,我做你娘还差不多!」女孩儿佯嗔着,她却走近了几步。
「你不是说有话要说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女孩儿微微红了下脸,小声说:「后晌咱去南湾河上游摸鱼去吧,开春了,
听说上游鱼可多哩。」
徐红娟所说的南湾河,其实就是宋家湾北边的北湾河,这原本是同一条河流,
只因为自身所处的角度和方位不同,名字也就变了。
春日正午明媚的阳光下,健康微黑的女孩儿俏生生站立在槐树下,满眼满脸
都是初恋的企盼和喜悦,宋建龙如何看不出来,他极力隐藏着内心的兴奋和喜悦,
外表依然平静如水:「好吧,我不睡觉了,咱们去摸鱼,还有谁一起去哩?」
看徐红娟这样的情态,宋建龙知道绝不会有其他人一起去,但他却有意装傻。
「再没谁了,就咱俩……」女孩儿满怀娇羞企盼的说。
「好吧,去的人少,分鱼的也少,那我回家吃饭后就去柳树湾那里等你。」
柳树湾在这条河流西边上游,那里的河湾中有一大片河柳林,一说柳树湾,
宋家湾和徐家湾人都知道就是在那一处。
「嗯,说定了,都先回家吃饭……」女孩儿满眼满脸都是喜悦。
宋建龙回到家里,才知道老爹去了乡上,他原打算后晌和苏桂芳好好弄一火,
但没想到会有徐红娟这档子事儿,他对苏桂芳虽然毫无厌旧,但喜新的劲头儿却
更为高涨,他三下五除二扒完了饭,把头脸洗干净了,对他娘招呼一声,便奔去
了柳树湾。
宋建龙觉得自己去的太早,没想到徐红娟比他更早,已经在柳林子里等着他。
这风骚泼辣的女孩儿,有着北国女子特有的火辣和多情,她的父亲徐生财是
一个锥子也扎不出屁的蔫巴儿,母亲吕爱娣却是伶牙俐齿风骚放荡,凭着见谁都
能脱裤儿的本事,在乡上做妇女主任,不仅东原乡历任领导大都钻过她的裤裆,
就连四邻八乡的村长支书,但凡能给她好处的,她都敞开怀迎来送往。
在这片穷乡僻壤中,礼仪廉耻原本并不是很淡漠,只因为那段特殊历史时期
的荡涤,现如今婆姨张开腿换利益,做丈夫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的事儿数不
胜数。徐生财和吕爱娣两口子就是如此,好多时候,野汉子上门来玩儿,徐生财
便出去喝酒赌博,给野汉子腾开地方,丝毫不以为耻。
在这样的环境熏染下,徐红娟自然早熟得多,她虽然还是处女,但男女那些
事儿,她却知道得不少。
徐红娟这风骚泼辣的性格,虽然和她娘相差无几,但她毕竟只是情窦初开的
少女,只有对情爱的渴望,毫无其他功利目的,完全不同于她娘那种开窑子一般
的势利。
这女孩子暗恋宋建龙已经有段时间了,宋建龙虽顽劣粗野,但举手投足间却
自有一股男儿霸气,再加上他个儿高,脸盘棱角分明,小小年纪,已经颇具北国
汉子的剽悍硬朗。那时初中学生早恋的并不少,徐红娟风流多情,自然也想尝尝
这滋味儿,追她的男生何止一个两个,但她却只喜欢宋建龙,因着女孩子的矜持,
她一直等着宋建龙先追她,结果这愣头青仿佛一直不解风情。
最近这段时间,姚倩倩转来东原中学,和他们同班,徐红娟急了,她这是被
情爱蒙蔽了心眼,以为她喜欢的,别人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