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很配合地到外面蹲着抽烟去了。到门口方扬还回头对我笑了下,让我无端生出愧疚。
还没开口,肖淼就先声夺人,“宝贝,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我知道你要说那事,其实没什么,你们不就刚好认识吗?婆娘你这么漂亮,刘畅喜欢你是很正常的,说明你有魅力啊!那婊子不就是想搞破坏吗!我问过林佳了,和杨小霞说的完全不一样,唉,我知道这事我做得婆妈,别提了成吗?我小肚鸡肠,有事没事都过去了啊。我们可千万别经不起考验。刚知道你出意外的时候我心都揪紧了,刘畅也不说清楚,听他的口气严重得你好像马上就要翘辫子了,我挂了电话就奔过来了。”
肖淼的话堵住了我,我心里一热,眼睛变得chaoshi,“对不起啊,肖淼。”
我想这一瓶子砸得多好啊,起码让肖淼心疼了,要不我们就真的走向陌路了,所以,杨小霞再砸我十个瓶子我也会心怀感激,多好啊!虽然我脑袋疼,手臂也疼。手臂那里扎了粗粗的针头,针眼处还有点点血迹,我想肯定是哪个新手护士没扎准,歪了,再扎进去的,放以前,我肯定大声谴责,可是现在,我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我满心欢喜。我眼巴巴看着肖淼,心里偷偷对杨小霞感恩戴德,回望着我的肖淼却不这样认为,她的鼻孔似乎快要喷火,“那婊子,太心黑了,下手也太重了点,看这次不整死她!”
我突然想起杨小霞和史良,于是问她情况。“那凶手,逮局子里去了,唉,我刚跟我男人说了,这次可要有仇报仇没仇吃欺头!你说你上辈子挖了她家祖坟还是咋的啊,她咋那么恨你啊?”
正说着史良就打来了电话。其实在他开口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意图,我并不想为难杨小霞,因为她让我因祸得福,并且我想如果大度一点,是不是可以让她冰释前嫌,是不是可以让她心中熊熊燃烧的无厘头怒火多少消退点儿。我告诉史良我不会起诉,史良对着电话深沉地说:“谢谢,谢谢你,漫漫!”还说方便的话来看看我,我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
肖淼削了个苹果给我,她听出了史良的意图,表情怪异地说:“唉,你欠他的呀!这事我不答应!就算你和方扬罢手,我自己也要扒她一层皮!”肖淼转头叫外面的刘畅,老公老公喊得特别腻歪,方扬他们匆匆进来,肖淼对着刘畅撒娇:“亲爱的,你得想办法把她头发都给我关白了!”刘畅和方扬同时看了我一眼,我只得表达大度:“得了,肖淼,这事就算了,人家就砸了个瓶子,你就想把人家终身监禁?你也太狠了!”肖淼一跺脚,“我狠?她gui儿砸过来的时候不狠?现在看你这木乃伊的头我就冒火!”
肖淼一直义愤填膺,在医院的两天几乎所有人都插不上话,她时而训责,时而怒骂,当然也有时而的关怀呵护,护士换针药她也要插上一手,搞得整个病房怨声载道。两天后,我实在无颜待下去,死活让方扬接了我回家。
杨小霞也托肖淼的福,在局子里待了两天,这是后来才知道的,我本以为当天就给放了。肖淼以死相逼,还翘了两天班,上蹿下跳让刘畅想办法关牢了!我说她这两天都分秒必争跑我病房里迫害来了!原来是丢了工作铆足劲折腾去了,唯恐天下不乱。
从医院出来后我就彻底放假了,因为病假过后,就是接踵而来的春节,为了庆祝我遭受重创后依然还健在,再加上和肖淼“破镜重圆”,我接受了她们隆重的邀请,硬着头皮拖着还有些孱弱的病体前往肖淼家打麻将。到场的还有林佳,我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只要有麻将打,就算相隔十万八千里,她也准时抵达绝不缺席,而只要她一出场,我必输无疑。结果那天的手气却出乎我意料,接连几局都是第一个先和出局,刘畅和林佳轮着输,我估计刘畅是因为内心惊恐,我和他的事情败露,他担心肖淼吃醋呢。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肖淼,这婆娘心无城府,如果还有芥蒂她是话都懒得和我说的。刘畅心理素质真不好,还是个警察呢,牌桌上剑拔弩张,大家都力争抢先上岸,刘畅越急手气就越差。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想着法子地提方扬,我想我提得越多,我和刘畅距离就越远,他心里就能越平静。林佳不解风情,“陆漫漫你除了念叨你男人就不能说点其他的?他不就今天没空陪你吗?哦,对了,刘教官我一直想对你提意见,当初你就给漫漫开小灶,让她吃了那么多牛rou,你看她现在好牛!把我们都甩翻了!”一旁憋闷着的肖淼突然一声大吼,“杠!不好意思!”她杠得很及时,打破了即将的僵局,林佳脸都绿了,她又成了垫底的。我偷瞄了一眼刘畅,他脸色也不好,脑门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提醒自己一定要稳住,如果我也慌了,那么这局面就真的失控了,我努力地用平和的口气询问刘畅,“最近你们兄弟俩在捣鼓些什么呀?老不见方扬的影。”刘畅像小李子回答老佛爷一样毕恭毕敬,“哦,他新接了个工程,估计是忙那活去了。”说完用无辜的眼神看了下肖淼,好像在探求对方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多此一举。所有人当中,肖淼表现得最镇静,我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心最明净, 和牌的时候肖淼长叹了口气,“漫漫啊,如果真关心方扬,就让他知道,如果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