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淼拿眼横我,吐了个烟圈,“你可别拉我下水,自己削价给黑社会,我的幸福可还是一马平川,只是时候未到,我等呗!”
夜色柔和,头上又闪出了星星。我和肖淼猛抽了好几根烟,我们都闭着嘴等对方转换话题。说实话,虽然开着玩笑,但是都觉得沉重。肖淼大概腿也蹲麻了,她站起身,理了下皱巴巴的长裙问我,“你男人呢?”
我不太想提方扬,和我的前任一样,肖淼不喜欢他,可是她问了,我只得回答,“不知道呢,可能在外面应酬。”果然,肖淼就说:“嘿,黑社会的都不会太正经,我倒不介意你成‘剩女’,早点被他甩了或者早点把他甩了都是一种超脱。”我推了一把肖淼,然后我就真的开始想念方扬,我想他应酬的时候在干吗,有没有搂着个美女四仰八翻?
我拿出电话拨过去,电话里一片嘈杂,我问:“方扬你在哪儿?”方扬顿了下说:“在玉林小酒馆。”我又问:“方便过去吗?我不想太早回家。”
5.脑海里一片黄颜色
出租车开往小酒馆的时候我问肖淼:“跟你相亲的是哪个没长眼睛的啊?”肖淼瘫到我腿上,显得有气无力,“别提了,还是个警察叔叔,真是有眼无珠!我这脱兔都被看成处子了!”
肖淼相亲一直是个繁杂而高调的过程,大到她们医院的院长,小到太平间守门的大爷都为她上下走动物色过,平均三天一潘长江,五天一金城武,质量成色各异,良莠不齐。每次相亲完毕她就给我打电话,呼天抢地指天骂地,说什么都长那样了难怪只能走相亲这条路;再不就是gui儿长得人模狗样了点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唬老娘没见过男人还是毛大爷!肖淼这次的对象就是他们外科医师给介绍的,天花乱坠一番修饰,肖淼春心荡漾,满脸的鬼画桃符,披上道袍就去擒拿。可惜警察叔叔整场咖啡时间都是用鼻孔照着伪装温柔的肖淼,我问肖淼:“那个帅吗?”肖淼很气愤,“不帅我能这么郁闷吗?”也是。
到小酒馆的时候里面正放着异域的音乐,是我喜欢的格调,我一颠一颠地往里面跳,肖淼在屁股后面跟着,捏着裙角也跳得跟蛤蟆似的,她叫我:“陆漫漫,你慢点,等我一下。”我向她做了个战士冲锋陷阵的动作,然后就蹿到了里面。小酒馆百来个平方米,所以我一眼就锁定了方扬,他端端正正地坐在角落,领口微微打开,手上还端着杯子,突起的喉结一鼓一鼓的,和旁边的人说着话。方扬并没有注意到我,我蹑手蹑脚走过去,用手迅猛地捂了他的眼睛,用变了腔调的口气问他:“哥们,知道我是哪条道上的不?”方扬一反手把我搂了过去,他对着我咧嘴笑,那笑雄性味十足,谁看了都能枕着做一夜春梦。方扬向我介绍对面座位的男子:“刘队长,市公安局的。”我伸手过去,握手的时候我们都有点发愣,好像记忆里有这么个人,可是具体是张三还是李四?有点懵,我拉过身后的肖淼,“这是我朋友……”
还没介绍肖淼的名字,就听他们异口同声,“是你啊?”
一场意外的重逢。肖淼告诉我这就是那个有眼无珠的相亲对象,我低声调侃肖淼:“你们俩还真是有缘分啊!这小子栽了!刚脱离险境现在又身临其境。”肖淼拿眼白我,偷偷俯过身来跟我说,“你看还帅吧?”我点头,“行,看那骨架估计也挺能折腾,我那欧码的自慰器不白买了吗?”
肖淼在桌下踹了我一脚,她让我小声点,我想完了,肖淼这次肯定被反擒拿了。那小子不愧是公安出身。
方扬嗅了下我头发,“你怎么一股咖啡味?”我赶紧打岔,让服务生加杯子,倒上酒的时候我看旁边的肖淼眼神都快呆滞了,顺着那光芒,我看过去,这一看不打紧,我差点呛得背过气去,记忆里一场大雨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那眼神我不陌生。
那场雨铺天盖地,军训已经接近尾声,所以也趁机全体休息,我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翻看几米的漫画插图,杨小霞不见了身影,肯定是溜出去和史良电话马拉松了。想到那悱恻缠绵镜头我就一肚子闷火,憋得几欲七窍生烟。那当口,趴在上铺的林佳叫我:“嘿,刘教官在外面。”林佳通常会这样刻意提醒我,因为看形势刘教官并不是来查寝的,有好几次他进来后发现有人用自制的纸牌赌博也佯装盲人,熟视无睹,常常溜达一圈后到我附近站定,说大家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我透过窗户看过去,果然就碰上了那双眼睛,我想还有不多的时间就要分开了,在部队的日子,因为刘教官的特殊照顾,我比别人少吃了很多苦,我向窗外的男人比了个手势,让他到隐秘的地方等我。躺了一小会儿,我假装上洗手间,哧溜跑了出去。
事情怎样开的头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我说了很多话,教官一直看着我,看了会儿他就开始呼吸急促,我也跟着呼吸急促,再后来他就搂了过来,紧紧地像揉面条一样。那时候荷尔蒙分泌特旺盛,所以脑海里成天一片黄颜色,处于容易激动的阶段。其实那一次很不成功,还没怎样呢教官就举了白旗,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认为男人做爱,也就两分钟。后来在床上的几次,才纠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