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跟孩子们说起了当初他们在薛庄做知青时的事情。
他对子兰说:“你母亲薛玉容,当时真是漂亮啊,头发又黑又亮,皮肤虽不像城里人那样白,可是却透着健康的光泽。你父亲一眼就相中了她,可把我们这些人恨得啊。”
一旁的妻子听了,也忍不住笑了,但她假装生气道:“不许你这样夸别的女人,我吃醋了。”
齐教授笑道:“真该死,怎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竟然在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前赞美另外一个美丽的女人。”说完,大家都被他的幽默逗笑了。
晚饭后,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儿,徐谦兄弟和子兰便告辞了。当孩子们走后,齐教授夫妇感到家中异常的冷清、寂寞,他们坐在宽敞、舒适的客厅里,一语不发。
半晌,齐教授说:“我们认兄弟俩做干儿子,怎么样?”
妻子说:“这样当然好了,只是人家愿意吗?”
教授说:“有什么不愿意的?你看这兄弟俩,贫不卑、达不骄,真是难得的好孩子,徐益更是不忘我们对他的好,要是我提出来,他不知有多高兴呢。”
妻子说:“那好吧。”
又一个周末的晚上,齐教授打电话给徐益,告诉他说今晚有事要他们三个人都过去。
徐益不敢耽搁,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和子兰,三个人很快就到了齐教授家。
他们推门进屋,只见教授夫妇满面春风,再看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中间还有一个Jing美的蛋糕。
孩子们惊讶道:“咦,这是谁的生日?老师的,还是师母的?我们好去买礼物。”
教授大笑道:“谁的生日也不是。”说完让孩子们坐下。
三人坐下后,依然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教授夫妇。教授笑道:“今天叫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决定,也可以说是我们的一个愿望,不知我的愿望过不过分。”
孩子们齐声说:“您请讲。”
教授说:“我们想认徐谦、徐益兄弟做干儿子,不知你们同不同意?”
兄弟俩一惊,继而大喜,立刻说:“愿意,愿意。”说完,便给教授夫妇行礼。
教授笑道:“行礼就不必了,你们能愿意做我的干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益说:“老师,我早有此意,只是不敢说出来,今天您说了出来,我真是高兴。我和哥哥一定会对您和师母像亲生父母一样对待的。还有,要不是您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哪会有今天?”
教授听了徐益的话后,更加高兴,他说:“好孩子,别说这样的话,我是真心喜欢你。我认你们做干儿子,其实只是为了让你们平时能多到我们这儿来,或者就住在我们这儿。”
徐益说:“等过几年,我赚到了足够的钱,给您买一栋别墅,我们住在一起,这商品房就别住了。”
教授听后,更加高兴,他说:“真是好孩子。”说完给大家倒上了酒,自己先干了,孩子们也跟着干了。
子兰说:“教授,您认了他们做干儿子,我怎么办?”
教授笑道:“你就是我的干儿媳,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让我做主婚人。”
徐谦和子兰笑道:“一定,一定。”
那天晚上齐教授家真是快乐又温馨,那场景分明就是亲生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天lun叙乐图。
从齐教授家出来后,三人都感觉到了夜风吹在脸上真是又轻柔又惬意。
徐益见天还不算太晚,便对徐谦和子兰说他先回去睡觉,让他们再玩一会儿回去。
待弟弟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后,子兰由衷地说道:“徐谦,你很了不起;徐益,也很了不起。”
徐谦说:“我很同意你的后半句话,弟弟——他真的很了不起。”接着,徐谦饱含深情地向子兰讲了一件五年前发生在他们兄弟间的一件事。
他说:“五年前,他参加高考,因为学校要统一安排食宿,要求每个学生交五十块钱。交上五十块钱后,家中还剩下十块钱,我让他把这十块钱带着,留渴的时候买点水喝,但他执意不肯。在他睡着后,我把钱塞在他的口袋里。可第二天,当我整理床的时候,从我的枕头下面发现他留下的十块钱。我把那十块钱拿在手心,我的泪就流了下来。”说到这,徐谦哽咽了。他望着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的街道无限感慨地回忆起了往事,然后,他幽幽地说:“真不知道,高考那几天天那么热,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他是怎么过来的。”
子兰深深地震撼,为他们曾经的贫穷,更为他们深厚的兄弟情。她的胸膛被这感人至深的情义激荡着,久久地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后,她说:“从来逆境最能磨炼人的意志,逆境中的人,要么沉沦,要么喷薄而出。而后者就是佼佼者,无论把他放在什么地方,都不可能挫其锐志,掩其光芒。正如孟子所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还有,齐教授对你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