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叶子墨回来参加她大姐的婚礼,只写了一封信告诉她。
待叶子青的车开到桃园不久,杜宇风的车便也开到了桃园。杜宇风今天可谓风得意,除自己的车外,他还另请了七辆轿车,一共有八辆轿车,浩浩地来桃园接他的新娘。叶家的亲友看到这样的派势,不免都啧啧称赞。
年轻的姑娘们、小孩子们、中年妇女都挤在子红的房间里,子红已穿好了礼服。那礼服果然不俗:稍低的领口,显出她白皙、高贵的雪颈,紧收的腰身,显出小巧的腰肢,裙摆优雅地垂至脚踝处,露出她纤瘦的脚。而更不凡的是这件礼服的颜色,不是传统的大红,竟是端庄的紫红,左上浅蓝的钻石针更显出主人品味的高雅。
十二点,外面放起了鞭炮,那是催新娘上花车了。叶子红手捧鲜花,徐徐走出她的房间。外面,杜宇风的车正一字排开,隆重等候他的新娘。她走到第一辆车前,杜宇风正用灿烂的笑容迎接她。她回过头来,看着满地的叶家亲友,大家都微笑着看着她。然后她的目光在她父母、子兰、绮瑜、小迟的脸上依次滑过。小迟年幼,不知道什么是出嫁,他只知道大姑和那个和善可亲的叔叔住在一起挺好的,所以他也一直朝他的大姑笑。最后,她把目光停留在子青的脸上,然后两行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子青的心一阵抽搐,然而他还是朝她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向她耸耸肩。其实他想哭,但在众多亲友面前,他怎能哭?他怎么能不伤感?今天,子红出嫁,接着是子兰,最后是子墨,然后,偌大的桃园,只有他一人。他的心在滴血。他仿佛听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的脚前。然而他的小妹还是走了。她嫁给了一个又有钱又爱她的男人,他没有理由不高兴呀。
第二天,叶子青上班。他发现秦明惠有点怪怪的,但他没问为什么,快要下班时,她对他说:“下班后,你别急着走,我有话问你。”
待其他的医生都走后,秦明惠问:“昨天,在子红的婚礼上,有个叫绮瑜的女孩,你认识吗?”
叶子青说:“认识。怎么了?”
秦明惠又问:“她和你什么关系?”
他说:“她是子兰的同事。”
她说:“子兰的同事?那她为什么和你儿子那么好?你儿子还叫她姑姑,这是为什么?”
他说:“我也不知道。小迟就是很喜欢她。”
她说:“你也很喜欢她吧?”
他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说:“她喜欢你,所以她就对你儿子好,她要拉拢你儿子,是不是?”
他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说:“她不是那样的人?那她是哪样的人?你很了解她,是不是?”
他看着她紧追不舍的样子说:“我跟你无法说。”
她又说:“那么你是承认喜欢她了?”
他说:“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她说:“那你为什么护着她?”
他说:“我怎么护着她了?”
她说:“你就是护着她,就是护着她,就是护着她。”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他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既无奈又很生气。半晌,等她平静下来后,他说:“明惠,听我说,不要自寻烦恼,你应该有更幸福的生活,你需要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你和子红一样大,也应该把自己嫁出去,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她说:“除非那个人是你。”
他不耐烦地说:“怎么又兜了回来?我不适合你,不适合所有的女孩,到底怎样你才能明白?”
她说:“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稀里糊涂的不是很好?”
叶子青看了看他,不再说话,转身欲走,秦明惠一把抓住了他。大声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冷漠?叶子青,你为什么这么冷漠?”她似乎有些歇斯底里,用双手猛扯自己的头发,然后眼泪疯狂地滚落而下,叶子青被这场面深深地震撼了。此情此景,纵然是一颗磐石般的心,又怎能不动容?他拉过她,把她拥在怀里,然后轻轻地用手指梳理她已被扯乱的长发。渐渐地,她平静了下来。然后她抬起泪眼问他:“只有这样,你才会拥抱我?你就这样吝啬你的拥抱?”他苦笑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其实他想说:“求求你,别以为我拥抱了你,就对我心存希望。”
再说徐谦,自从那天他在街上看到叶子红结婚的车队后,他的心就一直不平静。那个场面深深地刺激了他。他对自己说,徐谦,你有什么资格娶叶子兰?叶家的人怎么会看得上你?他承认自己有些自卑,所以在子兰邀请他参加子红的婚礼时,他拒绝了。好在子兰并没有深究,给了他充分的自尊。然而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他徐谦总有一天要面对叶家的人,除非他和子兰分手。可是那个美丽绝伦,又善良可爱的叶子兰他怎么能舍得?想到这,这个桀骜不驯的小伙子陷入了深深的愁苦中。他辗转反侧,茶饭不思,几次在梦中梦见子兰离他而去。他在后面狂追,而她就是不回头。每次从这样的梦中醒来,他都大汗淋漓。他不堪忍受这样的折磨,最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