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在我营帐旁边即可。”白云生把抛过来的问题全数接住,没叫花瑟瑟开口。化名一时还没想好,也被他刻意回避开。
韦一枪可没那么容易被哄,拱手应是,上前就想领人,白云生想阻止,远处跑来一个小兵说白逸请他过去谈事。不想将花瑟瑟现于人前,只能叮嘱韦一枪照顾好她。
“我去去就回,你现在帐中休息。”
“好,别担心。”
人走了,韦一枪开始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打听起花瑟瑟的身份来,奈何他问了半天,花瑟瑟就是不开口。你问你的,不说就是不说。
军营里人多嘴杂,她怕自己说错话,给白云生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郑医官,步履匆匆这是要去哪儿啊?”韦一枪套不出话,抓耳挠腮的难受,眼尖看见军医捧着东西走的匆忙,八卦小雷达又转动起来。
冬日突袭后没再打仗,军营里没有受伤的兵士,军医这么急匆匆的必有反常。
“哎呦,韦副将,你来得正好。先前问将军要的金创药还有吗?就差一点,这药我就能琢磨出来了!”医官捧着最新配出的药扼腕叹息,离完美复制金创药就差那么一点点,昨夜药童粗心,把仅剩的药粉给了伤兵,可惜啊可惜!
朱红的药粉十分眼熟,花瑟瑟捏起一小撮放到鼻尖闻了闻,“煅龙骨放少了。”
郑医官吹着两撇山羊胡子,上下打量她。医者的眼睛毒,三两下就看出是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不满的说道:“煅龙骨药力凶猛,小丫头不懂别开口。”
“小丫头?她?”韦一枪惊讶声,引得周围兵士纷纷看过来。他正了正衣冠,端正姿态假意无事,众人才收回好奇的目光。
心里掀起的风浪那就别提了,浪之高足以淹没八卦之山的顶峰,自家将军带回了个小丫头。这事儿可够他说上一年的,偏偏还有种只有我知道真相的暗爽感。
“配点炒蒲黄不就好了。”花瑟瑟哪知韦一枪的翻涌的思chao,认真的回答郑医官的疑问。
郑医官一直被阻滞的思路如明灯亮起,没错没错!煅龙骨及涩止血,炒蒲黄散瘀止血,二药合用为散,血止而不流淤,实为救急配伍。治疗九窍、四肢、指尖出血再好不过。
“多谢小友,老朽明白了,明白了,哈哈哈哈~”
说罢大笑着阔步往医帐走去,花瑟瑟看着他Yin晴不定的样子回不过神,不都说军营重地,人人方正拘谨,怎还有这率真的人物。
“郑医官痴迷医道,一时兴奋。”韦一枪帮着远去的医官解释,“您这边请,车马劳顿先在将军帐中歇息,一会儿将军就回来了。”
出手帮个小忙的威力太大,紧张的花瑟瑟又变回闭嘴鹌鹑,乖乖跟着韦一枪回了帐子。
“大夫,属下如何称呼您?”
“军中简陋,您看是喝点高茶还是清水?”
“这一路劳顿辛苦了吧,我家将军是个鲁汉子,竟不知为您安排辆马车,稍后我安排人为您接风洗尘。”
“您看这衣裳是备男装还是女装?瞧我!在军中自然是男装方便。”
“您这医箱可够大的,我给您放这儿可以吗?”
……
花瑟瑟看着忙前忙后的韦一枪,嘴角直抽抽。
“副将大人,您快去忙吧,我能照顾自己。”赶紧走吧,吵得本大夫脑仁疼。
“一路上劳您照顾将军,这到了军营,自该是我们替将军照顾好您。”韦一枪哪儿能那么容易走,端茶倒水的间隙悄悄看花瑟瑟,怪他先入为主,没想到会有女人进军营。
这会儿认真看,分明一个清秀小佳人嘛。
“您与我家将军是旧时?”他端着茶水上前,兴致勃勃的打探。
这话倒是没有不能说的,花瑟瑟点头称是。
“不知您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属下在边关十多年,要是一般的事情,也能帮上一二。”韦一枪挺直了胸脯。自十二岁参军,跟在白逸身边已有十一年,这边关早成了第二个家。
莫说一般的事情,不夸张的说,边关城中大小事没有能逃出他眼皮子的。对此,韦副将十分得意。
“多谢副将大人,我就是个大夫,哪儿病患多我就去哪儿。”
地头蛇·目瞪口呆·一枪·韦大人咋舌,等开始打仗,哪儿的病患会比军营多,这姑娘是傻还是忠,听着像诅咒伤兵多似的。
他目露不喜,花瑟瑟也反应过来话有不当之处,分辨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军中有白将军,自然百战百胜,所向披靡。”
清灵灵的小姑娘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韦一枪也生不起气来,豪迈的表示自然如此。
两人说话的气氛趋于缓和,花瑟瑟为了弥补失言,也与他多聊了几句,让韦一枪侧面听出了不少消息。
另一头,白逸率部进行沙盘演练,一见白云生回来,指着Yin山山脉对他说道:“回来的正好,战事有变,这个冬天蛮夷部落为牛羊发生争夺,东边塔塔尔部趁势一路西征,吞并沿路小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