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夹在两人之间的事,决计不做。不知一心想着哄回花瑟瑟的杜元甫知道这事,心里该作何想法。
眼下,吃饭第一,看朋友第二,花大夫再无心其他。
外头通传花小姐到访时,白杜二人不在一处。杜元甫想趁机会先与她说上几句,快步迎接,对上她疏离的态度,打好的腹稿堵在嗓子眼,挣脱不出来。
“杜大人,白大人是来了吗?”
慢半步来的白云生踏进屋,就听见这句。心如百花遇春风,绽放的那叫一个春意盎然。
“瑟瑟。”
低沉的声线,惊喜了来人,在杜元甫的耳朵里刺耳无比。
“白大人,果然是你。”小跳着到他跟前,在两步外停下:“还好有糖糕,免我饿肚子之苦。”她拍上肚皮,笑的畅快,嘴角小痣带起一份甜美。
“多日不见,你可好?”
两人之间虽恪守男女相交之宜,杜元甫还是觉得扎眼极了,屏住心头焦躁未出言打断。
花瑟瑟边回他,边干.起诊脉的老本行。“伤哪儿了?有些日子了还没好,没用我的药啊。还是用完了?”边问还边盘算手头剩余的金创药。
不算不知道,一算几乎都用光了。何时用了这许多?粗粗一想,来时路上兵士们中毒受伤,又给了杜元甫一部分,可不就是没剩多少么。
奉行手里有药,出门不慌的花大夫,决心回去路上就买药材备药,不然心里毛毛,没有安全感。
“伤在腰上,已经没有大碍。”
“上回就与你说过,别年轻不当回事。有伤不好好养,老了全得吃苦头。一会我再做个膏药,一早一帖,老老实实敷上。若是叫我知道你不用,往后就别找花大夫看病……”
絮絮叨叨半天,白云生也不恼,含笑应好。这样放松的花瑟瑟,杜元甫没见过。浑身散发着温柔和煦模样的白云生,他也没见过。
前者的心思他没猜透,后者的心思都挂在脸上。杜元甫后知后觉的发现,花瑟瑟或许真不用哄了。到现在都没分半个眼神给他,加上进门时的恭敬。自信如他,不得不承认,那些魅力失去了效用。
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得迅速调整战略,既然不能谈情,就来聊聊利弊。
“咳咳……”他清清嗓子,拉回两人的注意力。假意问道:“白大人奉圣人之明带花大夫回去,不知何时出发?”
刚决定远离贵人的花瑟瑟心中一紧,这回不仅逃不开,还得去见贵人中的头头了?
她想拒绝行不行啊?
☆、自作自受
花瑟瑟不想去面圣,拒绝行不行啊?
白云生示意她稍安勿躁,嘴里诚实的回答杜元甫的问题,“公主入主凤仪,再带花大夫回建安。”
不说花瑟瑟觉得好日子到头,脸色青白。杜元甫也觉乌云罩顶,Yin沉着脸,放任二人自行离去。甩下花瑟瑟的态度,让白云生诧异,悄声问道:“你与杜大人?”
双肩耷到脚后跟,垂头丧气的花瑟瑟没听见问话,低头出去问杜伊要药材,试图用醉心制药转移忧桑的心情。
皇家驿馆里,常用药材都是齐备。她很快备齐了东西,有一搭没一搭的捣着药杵,失神的看着地板的某处,想要用眼神在上头钻出个洞来,好遁地而逃。
“别紧张,我陪你回去。”本想说‘有我’,转念想已经是亲封的四品将军。等回了建安城,作何安排哪由他说了算。封后一事,说快也快,服丧结束就会提上日程。说慢也慢,史书上多的是几年不封后的帝王。
真拖个一年半载,雪消冰融,他还得回到北境作战。前路未知,过多的话憋回心里,说了也白说。
“早知道就不该去建安,报劳什子的恩。多个仇人不说,在贵人牢笼里出不去。犯什么烂好心,花老头的恩和我有什么关系。上赶着找罪受!”药杵捣的一下重过一下,待停下时握杵的虎口都渗出几条细细的血痕。
撒个气还把自己弄伤,简直气结。她将药杵一丢,抱臂环胸,气鼓鼓的坐在凳上不说话。
白云生知她自言自语的习惯,牵过她的手,想要看看虎口的伤。粗粝的大掌带着电流,刺的花瑟瑟猛然收回。“小伤口,不等你看都愈合好了。”
掌心的温暖消失,白云生心里一空,也由着她。从旁端了杯南诏特有的蜜茶,等气鼓鼓的腮帮子稍微瘪一点,递到她手边。“尝尝。”
清甜的花蜜香,浇熄了部分怒火,她接过茶盏道声谢,慢慢啜饮起来。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白云生,“叫大人笑话了。”
她也觉得奇怪,自个儿絮絮叨叨的性子,偏在白云生面前藏不住,或许是他善于倾听的缘故吧。
“为何总叫我大人?”杜大人也是大人,白大人也是大人,酸溜溜的气味在发酵。
“额……”一时语塞。“大人如今换了官职?”花瑟瑟懊恼,怎么忘了没准儿人家升职了呢。
“瑟瑟与朋友间互称尊称吗?”白云生只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