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诉泽羽吧。”
很难说哪种可能性更高一些。于是秦洛打算听一听男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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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易约定的地点，是位于巷子里一家不起眼的酒吧。雷名提前去看了一眼，是安静的谈事情的地方，里面还有小包间。
龙泽羽将要不要去的决定权，交给了秦洛自己。
秦洛想要赌一把，大不了不相信对方说的话就是。为此龙泽羽还将保镖安插到了附近戒备着。
“你这样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老婆的安全第一。”
要是对方没提出让自己去，龙泽羽应该会阻拦秦洛。他肯定不能让宝贝单独前往，就算有雷名陪同也被不放心。
秦洛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一点，在包间里等待着。
安易进来的时候，脸上贴着纱布，一侧的胳膊上还绑着绷带，受了伤的模样。他手里拎着的袋子，也印着附近医院的名字，像是刚刚从医院里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雷名关切地问了一句。
“皮外伤，不要紧的。没有伤到骨头，很快就能好。”
男孩子温柔都笑了笑，回答了。他在众人的对面坐了下来，秦洛觉得他神情僵硬着，显得有些不自在。
他刚想开门见山地说些什么，安易却抢在了自己前面。
“时间有限，我就直接说了。”
“沈嫣……沈嫣是被周天洋逼迫的。”
“……”
秦洛绷着脸，掏出一根烟来。龙泽羽在旁边担心地望着他。
“你继续说。”
安易的手，似乎在不易察觉地颤抖。他正做着出卖自己家爱豆的事情。
“这个局，是从两年前就布下了。”
“是从沈嫣和他签订合同，做他的助理开始的吗。”
“不……”安易咬了咬嘴唇，“是从那之前就开始了。大约是你出车祸之后，一年内的事情。”
秦洛震惊地反问。“那么早？”
他的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也就是说，沈嫣欠下巨额的债务，是周天洋搞的鬼。”
“！”
秦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连身体都跟着战栗了一下。
“沈嫣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是什么原因。”
“对。”
“沈嫣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从你身边消失？然后就背上了债务。”
“……对。”
“我那时已经成为他的助理，所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男孩子低下头，过了一会又抬起来，声音里发着颤。“沈嫣，沈嫣被绑架了。然后被一群男人……，被迫拍了色情片。那些人要她用钱买回去，不然就公开到网上，供别人随意下载。这一切，都是周天洋事先安排好的。”
“……”
秦洛听见自己的提问干巴巴的。“你说什么。”
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把揪住了对面男孩子的衣领。
“你他妈说什么？！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些事情发生，然后现在来告诉我？人都死了！”
“大叔！你冷静点。”
旁边的雷名和龙泽羽使劲拉开了他。安易被他勒红了脖子，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对，对不起……”
他边咳嗽边道着歉。
秦洛好久才缓过了神。他呆滞着目光坐回座位，脑子里嗡嗡作响。
周天洋用这么下作的方式让前女友背上债务，然后再替她还上，卖一个人情收买她。再将沈嫣派到自己的身边，逼迫她收集自己和龙泽羽关系的证据……
他总算在凌乱不堪的脑子里，整理出从前到后的思路。秦洛咬着牙，断续了几次，把这段话说出了口。
“其实一开始……”
“沈嫣并不知道会以那么危险的方式跟你决裂。周天洋告诉她怀疑你和龙泽羽的关系。我觉得……她应该是出于嫉妒，才同意回到你的身边做调查。”
大概真的是在赶时间，安易一停止咳嗽，就接着说道。
“她还清了债务，那帮人就消失了。没想到前阵子再次出现纠缠她，问她要钱。沈嫣向周天洋求助，结果他提出找机会绑架你，使用吐真剂录下你的录音。只有这样的证据爆出去，才能真正毁了你的名声。”
“我觉得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沈嫣多少发觉了这一切跟他的关联……可是，可是已经晚了。”
安易放在桌面上的拳头，紧紧地握着。
“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
心如乱麻的秦洛，望了望说话的年轻男人。还是龙泽羽冷静，自己已经忘了寻求证据这回事。
“有的。”
男孩子用微微发抖的手指，从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瓶药。他打开盖子，里面倒出的药丸中，夹杂了一个微型的芯片，像是录音器。上面似乎还沾了一些白色的毛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