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鸢在楼上吃完早饭,心里也不安稳。悄悄下楼在楼梯处听见了宋意钦和爸爸的对话。
所以宋意钦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维护自己,而且扬言要阻断两家所有的业务往来......
他们两家两年的合约到期了,但是爸爸很希望能和宋家在度合作,因为现在知家的生意不如以前。而且也确实没有比宋家再合适的合作伙伴了。
所以当时知鸢要和宋意钦离婚时,爸爸是很希望自己可以和他复婚,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占用宋家的资源。
但是,宋意钦的话是彻底打消了爸爸这样的念头。
知鸢知道知家对于宋家而言不算不可多得的生意伙伴,宋意钦有底气去这样和爸爸刚,也无可厚非。但是,如今爷爷不在了,宋氏岌岌可危,宋意钦如果有了曾经老丈人的支持,也不外乎是一种良好的助力。
毕竟,以她爸爸的性格很可能会倒戈宋知遇,真的这样,就糟了啊。
不过这都是知鸢自己的想法,她并没有告诉宋意钦。
因为她也不确定,宋意钦有没有其他底牌。而且她手里还有宋氏20%的股份,也不一定会打不过宋知遇。
为避免杞人忧天,长他人志气。知鸢没有说出口。
而对于宋意钦维护自己的行为,她多少,也有些异样的心动。
只是她还不肯确定。
爷爷的丧事一切从简,几日后知鸢叫宋意钦送自己回金帆公寓住,不再在宋家居住。
同住在一起的这几日,虽然楼上楼下不是一个房间,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还有有些别扭。
也不算别扭,是知鸢自己心里,还过不去那个坎。
宋意钦把知鸢送到23层,推着她的行李箱等她开门,知鸢输入指纹打开门后,宋意钦扫着家中一圈问她道:“你家好久没住人,不用打扫吗?”
“我自己来就行。”
知鸢把行李箱拉过来,就要逐客,宋意钦伸手蹭了下玄关鞋柜上了灰尘,展示给她看看,确认着:“你确定你自己行?”
额,家里没住小一个月,居然这么脏了。J市的雾霾,可真是该管理一下。
“别紧张,我可是按时收费的。”
宋意钦嬉皮笑脸着,就关门进来。知鸢也不好叫他一个人收拾,和他一同收拾着家里,但终归没帮上什么忙。
家中的一切全部焕然一新后,又到了午饭的时间。两人也无心做饭,就叫了外卖。
知鸢没赶他走,毕竟人家干了这么多活,也不好不给口饭吃。
两人把外卖端到了客厅,从沙发上抽下两个靠垫坐在地毯上,边看电视边吃着饭。
总有一种和以前一样的感觉。
知鸢犹豫了下,还是将数日来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宋氏真的不和我爸合作了吗?”
“真的啊,干嘛要跟他合作。”
宋意钦看着电视打得随意,知鸢又问了句,“你说的算吗,你就敢这样说。”
“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宋意钦转过头来,一只手臂抵在沙发上撑着头看着知鸢笑道:“我们又不在婚姻关系内,若是我们复婚了,我可以考虑考虑给岳父一个面子。”
先利益后婚姻和先婚姻后利益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尤其是对于知鸢而言。
宋意钦看似玩笑的话,加上那日和爸爸的争执,让知鸢对宋知遇告诉自己的事情有些怀疑。
但是那天,她明明听到,宋意钦也是这样说的。
他和他那些朋友说,因为自己,他才会从爷爷手里拿到那个项目。
“我爸哪里需要你给面子。”
知鸢对上他的眼神躲闪,有闷头吃起了自己碗里的饭。但米粒没夹起来几颗,全都是在咬着筷子。
“不一定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莫欺少年穷。”
宋意钦还在开着玩笑,知鸢白了他一眼嫌弃着,“你是少年吗?你穷吗?”
“我可穷了,没钱了。你记得按时结薪。”
宋意钦说着主动靠向了知鸢,要抢她那边的rou吃。知鸢用筷子止住了他的行为,谴责着,“你少来。”
“我都穷到把酒吧卖了。”
“你为什么要卖?”
“因为那部剧啊,毕竟是投资人。”
宋意钦没骨头一样靠在知鸢身上,看着她手中的筷子止住,坐正了身子,变回了正常的声线,“你在意的,我也会在意。”
他正经说出的一句,知鸢没有回答。宋意钦短暂地慌了下,又很快逗起她来说:“再说了,我才26。我怎么不是少年?”
“人家16才叫少年。”
知鸢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他现在是极怕知鸢不理他,不答他话,只要还肯理他,就是好的。
“少年是少年,青少年是青少年。”
宋意钦喜悦的心情有点难以抑制,掐着知鸢这几日养的圆润的脸颊,又像小时候一样逗弄着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