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一听到练功立马沮丧着点点头,但也不敢不听师父的话,乖乖的回去了。
鹤灵韵伸手示意顾山川坐下后自己便找了个位置坐好。
“你能回来,我很欣慰。”
“欣慰?欣慰你大爷!”顾山川心里骂着,嘴上却是恭敬得很。
“谷主说笑了,我不过一个普通的弟子,何德何能让谷主记挂。”
鹤灵韵是个痛快的人,这点让顾山川很是喜欢。
他轻笑了一声,道:“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你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所以这次你愿意回来,定是遇到麻烦了吧。”
说着还不忘嘲讽她,“也是,毕竟你一个小丫头无依无靠的,出了事除了找曾经的师门,也不会再有人愿意帮你了。”
“谷主神机妙算,顾清自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不知道谷主愿不愿意抛弃前嫌,帮弟子一把。”顾山川说着这话,心里巴不得把这个衣冠齐整,心如蛇蝎的男人活剐三千刀,以此发泄心头之恨。
鹤灵韵轻飘飘的做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来,微笑出口,“既然清儿愿意不计前嫌,我这个做长辈的自也不该斤斤计较,有什么麻烦事尽管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欺师灭祖的事情,谷主能帮自然尽心尽力。”
顾山川越听越气,扶在椅子上的手一点点攥成拳,要是真把她惹急了,保不准就一拳招呼上了。
既然鹤灵韵这般不客气,本来准备好的客套话顾山川也懒得与他在废话,她可不想再被这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老妖怪嘲讽了。
“既然谷主这般说,顾清自也不必客气,徐州九阳门已被江湖手占据,我不需要你们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只要派去百来号人去徐州,防止他们突然动作伤及百姓。如此,谷主可有为难之处?”顾山川这话礼数周到,确实一点也不跟鹤灵韵客气,既然你喜欢暗戳戳的欺负人,那我也不必收着了。
若不是现下身旁没有人,任谁也能听得出他们俩话里夹杂着浓重的火药味,但凡哪句带点火,场面一定十分惨烈难以收拾。
不过鹤灵韵虽说两年前做了那般伤人的事情,但终归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已,能站上争夺权力的擂台,哪个都不是小肚鸡肠的小人,都懂的为了长久谋利放弃手中小益的道理,况且顾山川带来的消息太过劲爆,鹤灵韵一时失了方才运筹帷幄的气质。
“你说什么?九阳门被江湖手拿下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你莫要因为以前的不快恶意诓骗我。”
顾山川可经不起这么一个世纪大包袱丢在自己身上,拱手道:“谷主明鉴,顾清既然决心回谷,自不会无趣诓骗您,也没有理由诓骗您。”
“你可再说详细些?”鹤灵韵这下也不敢不信,这种事情如果是真的,自己不管不顾的话,这种灾祸早晚会降临在自己头上,尤其是这种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的逐个击破,江湖手数量之多数不胜数,结合起来便是只有倾尽各门派之力才能阻止动乱。
他这个谷主的宝座才坐上两年,按着历代谷主掌握谷中大权的平均时间来看,他这连屁股都没有捂热,可不能就这么把位置丢了,那么他谋划这么多年,杀老谷主,赶走杨沐平的计策不就白费功夫了么?
顾山川见他认真起来,才终于放下心,至少他害怕了,害怕了就一定会有所动作。虽然他鹤灵韵上位使得是些Yin险狡诈的计谋,但不得不说他这两年把穿云谷治理的相当不错,每年四相门派切磋武艺之时都稳稳的拿着榜首的名次。收来的徒弟质量也不落下乘。
有他帮忙,至少徐州城的安危能暂时解决,毕竟白鬼再怎么Yin险,武力放在穿云谷里也难得挤进前十,随便派出一位长老带队就足够治他了。
“如今九州大部分有实力的江湖手都被召进一个组织之中,目的为何暂不清明,想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在不断拉拢门派弟子壮大队伍,应该是要搞什么大动作,谷主这几个月着急收新的弟子,恐怕穿云谷已经被卷走不少弟子了吧。”
鹤灵韵点点头,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事发生已经不是几日了,就连青州百姓都已经开始讨论这事,早已经不是秘密。
顾山川接着道:“所以以谷主的Jing明,早已经对此事起了疑心,如今顾清告诉你了,江湖大动,必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如今他们蚕食已经极尽疲虚的九阳门,自然也不会放过其他门派,一旦消息隔绝,要想逐个击破,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难事。”
她故意给鹤灵韵施压,其实这个动作究竟是组织要求还是白鬼个人所为,顾山川也不知道,但总归不能把不确定留给徐州城的百姓。
鹤灵韵皱眉,他不是顾山川这般冲动的小辈,考量的要比她更多更深,毕竟能坐上这个位置,必须要有纵观全局的能力和极其强大的忧患意识。
他开口道:“如果这是离间计呢?如果我们派人过去营救九阳门,青州人手短缺,穿云谷遭受打击怎么办?你预计他们多久会有下一步动作?”
顾山川怔了征,思考之后又不得不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