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行不愿意说,不代表别人不愿意说,余小鱼热心的回答道;“姐姐我告诉你,他背着师父跑出来玩被抓包了,师父要把他抓回去收拾呢。”
“余小鱼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了!”贺州行气的牙痒痒,却又不能真把这个熊孩子如何,时间久了真容易憋出内伤来。
顾山川听得出余小鱼的玩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道:“你们师兄弟叙旧,我就不叨扰二位了。”
“你真的想知道吗?”贺州行表情古怪的问道。
顾山川背对着他向屋里走,随意摆了摆手,“我对你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求你哪天想通了不去送死,放我一人归园田居,便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
看着她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窗,贺州行才又坐下,解开了余小鱼的xue。
“我说师兄你也是,成日里扭扭捏捏像个姑娘,真给我丢脸。”余小鱼抱起桌上的茶水大口喝起来,一口气干了半壶茶才算是消停。
贺州行手里还攥着那封书信,咬了咬牙,“你回去与师父说,我要完成十年前的承诺,待我完诺便回师门,任凭他处置。”
余小鱼倒吸了口冷气,“师父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若晚回去一日,罪责便加重一分,等你哪日回去了,他非要剥你一层皮才好,你这又是何苦?”
贺州行惆怅的喝了口水,“若是仅仅打骂还好,我只是怕我此番回去,便再也出不来了,我等得起,她呢?”
“她?那个漂亮姐姐?你开情窍了?”余小鱼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眉眼齐飞,“我没做梦?师兄你开情窍了!”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再胡扯你现在就走人。”
“不把你带回去,我怎么还回得去?反正你这顽固不化的性子我也说不动你,只能跟着你混吃等死了。”他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仿佛跟在贺州行身边蹭吃蹭喝是件可耻的事情,但怎么看,他都是一副jian计得逞的骄傲摸样。
贺州行不介意多带一个人在身边,虽然余小鱼年纪小功力尚浅,但好在看起来人畜无害,打探情报是个一流的好手,留在身边指不定哪日就能派上大用场。
“你愿意跟着便跟着,但是这之前你要回去给师父传个话,顺便把这个给他。”贺州行掏出一个半截小臂长宽的竹筒放在桌上。
余小鱼这一趟跋山涉水,又是送信又是救人的忙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能坐下来歇歇,贺州行又让他原路跋山涉水回去,这谁受得了?他不满道:“合着你们拿我当信鸽呢?刚跑过来又让我跑回去,我不干!”
“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如何?”贺州行开始拿哄小孩子的把戏说服他。
“你当我是叫花子?要去你自己去,师傅那边我可没法替你交代。”余小鱼并不吃这套,若是一顿饭就能哄骗着他去做事,那他未免也太没面子了些。
贺州行见利诱不成,于是换成使用能诱惑成年男子的事情来做交换,他指了指窗户,那里正趴着一个黑影,好奇的偷听他们说话。
“让她陪你吃。”
“成交,不许反悔!”
贺州行拍了拍余小鱼的脑袋,“放心,师兄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余小鱼欣然收下了那卷竹筒,还是试图带他一起回去,“师兄,师父他这次真的发了很大的火。”
“我知道。”
“你真的不回去吗?”
贺州行坚定的摇了摇头,“你放心,师父再气,也不能要了我的命。”
“他万一把你赶出师门怎么办?”余小鱼终归是个小孩,藏不住情绪,焦急地问。
“如果师父定了心意……”贺州行顿了顿,洒脱的轻叹,“那便离开便是。”
“你疯了!”
贺州行惨笑,“你从小被我带大,还没见惯吗?”
“总之这次的事我便先替你挡了,等你办完了你的事,必须乖乖与我回去。”余小鱼严厉的口吻仿若一下成长了十余载,江湖里长大的孩子,稚嫩的外表下多少都会藏着些成熟,余小鱼如是,清轲如是,阿杰亦如是。
他们只是一群在拳脚中长大的野蛮小子,对于名门正派里的会说的好听些叫性情中人,对于盗匪一途便骂成野性难驯,粗鄙罪恶。
贺州行两眼弯起,笑着捏了捏余小鱼饱经风霜日照依然白嫩柔软的脸蛋,“师兄这次全仰仗你的帮助了,便给你教训一回吧。”
“真不知道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一个承诺就这么重要?甚至不惜违背师命?”余小鱼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能比养育他十几载的师父还要重要的?
贺州行喝了口茶,看着逐渐落下的红日,“如果这事摊你身上,你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第21章 情郎
余小鱼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可没有贺州行一般高贵的血统和强大的家世背景,甚至连习武的天赋也差了一大截,只能说是一个比较勤奋的孩子。
自小生活在师傅的教导之下,没经历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