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没好好照顾潼潼,她怀孕的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如果伯父看的起我,相信我能照顾好您女儿,就答应了这场婚事,我一定让她风风光光嫁进我家。”
朱綦此时最想听到朱莳澍的意见,但是他去了香港,也不知道,事办的如何了,他要知道,这一切都是甄逸一手主导的,相信他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把女儿嫁给他。
朱莳暄真想坦白,但是,后来一想,不妥,只能等了:“甄逸,结婚的事可大可小,我想我们需要认真的考虑。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甄逸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也正有此意:“也好,我们就到外面谈谈吧。”
朱太太坐到朱綦身边:“也好的。”
后院中,夜色朦胧。
朱莳暄说:“不要妄想取我妹妹,这几个月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甄逸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是你妹妹,之前对你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我很抱歉,接下来我会尽力弥补的。”
“弥补?”朱莳暄冷笑:“不说你让我损失多少笔生意,但是庄晓笙一条人命!你能弥补?”
甄逸反问:“那我哥哥呢?算不算是人命?”
朱莳暄语塞,的确,在他看来,自己也欠他一条人命,甄逸继续说:“那我们互不相欠了,你妹妹我是取定了,但是对你的报复行为我会马上停止的。”
突如其来(4)
“单凭你这样说几句,我就信你,未免太过天真了。”
“但是,我想很认真的告诉你,我爱潼潼,很爱很爱,不能没有她!”他的表白不是虚假,那是他心底的真话:“你也不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吧?毕竟那是我的亲骨rou。”
朱莳暄大叹一声:“算了,一切由她自己做主吧,从明天起,我会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希望,不要再对我做任何无谓的报复,那是没用的,你很明白我哥哥的性子,要惹火了他,你下辈子不会有好日子过。”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该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放心好了。”
书房里,戴琲琪帮着朱太太在缠毛线,两人随便聊着点话题,但是都离不开那几句,想什么时候结婚,她可是想着三喜临门啊,如果可以,四喜临门也好的,三个孩子一起结婚,朱欣潼肚子里一个。
她看甄逸也是个相貌堂堂的男人,举止也很绅士,家庭背景也还不错,也算是门当户对了,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她这个做后妈的,也算是欣慰了。也枉费她把她从小带到大,现在有个好归宿,自然是开心自足。
晚上留在这里,是朱太太再三要求的,她也不到推迟,只好和他一同进了房间。
戴琲琪躺在实木雕花的宽床上,趴在边沿,抱着枕头,看着躺在床边的打地铺上的朱莳暄,问:“你和他刚才谈了些什么?”
他双手压在头下,微微侧脸:“没什么,重点是他答应了不再做什么报复行动。”
戴琲琪不知道在他眼里,妹妹的幸福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庄晓笙无缘无故的坠楼,心里就泛起久久不散去的苦楚:晓笙死的好无辜,他真不该来上海。
一阵沉默,他发现她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眼神充满了伤感的字眼。他弯曲了食指,替她拭去,轻问:“怎么了?”
“我感觉对不起晓笙,他那么年轻就……”
“不怪你,是我太疏忽了。”
“那也不能怪你,只怪逼他的人,太过心狠手辣。”戴琲琪眼神突然变的犀利,她问:“你说,是不是甄逸做的?”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的,他还没打算说,既然她都能猜到,也就不能继续装作不知道了:“是的,是他做的。”
“这样的人,你也敢把潼潼嫁给他?”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可以这样不关心妹妹!
“你知道吗?男人在事业上永远要懂得心狠手辣,那样在能站稳脚步,才能步步高升,才能有所造诣,但是,相反,在感情上,却是一回事,他不是那种把女人玩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男人,我知道,潼潼在他心里还是占有着很重的分量。”从他为哥哥报复的行为就可以判断,他也是个看中情分的人,重亲情,爱情会轻到哪里?
接着他又说:“他要是和潼潼联婚,对公司来说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突如其来(5)
原来如此,一箭双雕。
她暗叹:他的算盘,打的真好。
刘海很自然的散落,然后对上他的黑眸:“你知道吗?从知道晓笙的死,我才正真体会到,在你们挥金如土的人眼里,某些人的生命竟是这样的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软弱无力。”
“……”他并不能否认这一点,在这个弱rou强食的世界里,人生好比是一场游戏,有赢有输,要想不输,就并须懂得遵守游戏规则,否则,游戏还没结束,你就输的一败涂地了,有时会牵连无辜,但那也是不得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