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莳暄点头:他要说的人,应该是甄逸。庄晓笙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陈申继续说:“还有一个疑点,我和庄晓笙认识这么久,他不像是吸毒的人,检验报告上也写明了,他吸毒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很明显,他是来上海之后才染上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如果你知道是谁为了针对我,而主导的这一切,就不会这样问我了。”
“谁?”
“甄逸!”
“那个三番四次从你手中抢走客源的人?”
“除了他之外,我不记得曾经得罪过谁,实话说了吧,他是那个半年前成为我车下亡魂的甄尧的弟弟。”
“这么说,他是在报复你了。”
“很可能,从晓笙这件事来看,他应该早就知道我是杀他哥哥的真凶了,至于他收买了我身边多少线人,至今还是未知数。”
他希望戴琲琪不是其中的一个,但是心底总有那么一股不安的气流四处乱窜,扰他心神。
“你现在有什么初步打算?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我从没这样想过,公司倒了,可以东山再起,不就是多浪费了一点心血,只是,最让我担心的是在他身边做事的琲琪,她一心要在那里做事,我怎么也说也没用。”他没有翻脸的权利。
突如其来(1)
“她该不会是想为你冒险去做卧底吧?你没想过,她很可能也是为了甄尧的死也在处心积虑的报复你。”
“没有。”他很果断的回答:“我相信她,现在,我最担心的只有她。”虽然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那要让她知道,晓笙的死因吗?”
“她要问起,你就照实话说好了,不必瞒她。”他也想瞒,只怕是瞒不住,反而让她觉得他不信任她。再说了,她也不好满骗,鬼灵Jing一个。
“知道了,那你公司最近接连不断的意外,都是他的杰作咯?”
朱莳暄长长的於出一口烟,然后点头:“查过了,的确是他做的。”
“那现在,你郊外的那个分厂如今资金周转不灵,要准备停止生产,外面又谣言说,工厂要面临倒闭的危险,你还是早做处理,不然晚了,那也是一桩麻烦事。”
“银行一早就过来了,不再答应借钱让我融资,你先借我一笔流动资金吧,至于戴琲琪,我会找人暗中保护的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爸?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朱綦大怒:“你个臭小子,公司都快倒闭了,你还问我什么事?”
朱莳暄惊了一下,原来说的是这个:“那些报纸乱写的,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处理好了,别生气。”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马上给我解释!”
朱莳暄只好避重就轻的说了原委,然后附带几句让他安心的话:“给我三天时间,工厂很快就能恢复生产了,你年纪也大,不要老是动怒,医生也说了过很多遍,我就不再多说了,好了,我要忙了,你和妈说一声,我晚上回来吃饭,还会带上琲琪。挂了,再会。”
电话又挂了,朱綦对着电话吹气: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
“你爸就知道了,看来消息传的很快。”
“这种事,他不知道,怎么算是个曾经在商海里打滚过的人?”
“说的也是,对了,莳澍呢?他应该也知道了,你们的股票跌的这么厉害,他可能没预计到吧?”
“他昨晚就知道了,今天就开始找人挽救了,现在正在去香港的飞机上。”
“他就是个行动派,问题才出,就急着摆平了,总是比你快一步。”
“比起我哥,我是欠缺很多的,他面对问题,脑子要比我清醒的多了,处理的手段也比我快,而且狠。”
看到门口的秘书正犹豫着是否该进来回报最新的情况,陈申起身结束话题:“算了,不谈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先回去了,肖秘书,进来吧。”
“哦,”她点了一头,便抱进来一堆东西。
随后,一整天,他在忙着恢复工厂的事,忘记要回家接戴琲琪了。直到她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前。他才想起。
戴琲琪掩饰着心中的不安,敲了敲门,听到他一句“请进”,深吸一口气,推门而进。
“我有打扰到你吗?”
“没有,我就忙好了,你坐下等等。”按下座机:“肖秘书,给我送杯热一点的白开水进来。”
春夏交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她每次都喜欢抱着一杯开水一边暖手,一边喝。接过开水她点头微笑:“谢谢!”
肖秘书也是和自然的回以微笑推了出去:“不客气。”
突如其来(2)
熟悉的路线,熟悉的景色,在快速前进的车子两旁后倒,只是,她的心思都在下班时的回忆中。
甄逸很早就离开公司,说要去接人,晚上有很重要的事。
在洗手间里她听到不少的女人在背地里说她,那些都没放在心上,只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