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痛苦!
漫小盐在路双的事情上算不得是一个武断怯懦的人,但也不能归于判断果决,感情的事最懵懂的美感就是拖泥带水,耦断丝连。
所以漫小盐在初中的时候,她拖了两年的烂泥巴才被路双一句极具压倒性的话给压榨到了路上做铺路泥再没起来。
高中的时候虽说果断的想要撇清关系,但最后还是你连着我我连着你暧昧不清的走了半年。上了大学,漫小盐总算开窃,一改往日迟钝首先出击夺得主动权,只是在分手的时候也太过果决而已。
这次分手之后,不管好歹,但在漫小盐看来,她和路双算是两条做了好几次交集的抛物线之后,上帝终于弄明白他的几何算错了,最终改道成了双抛线。
近亦近,远亦远,没有交集。
所以当她在沉沉迷迷中感受到一阵强光之后,黑暗的风雨里,坚硬的轮廓带着Yin冷表情的路双的脸孔出现面前时,漫小盐下意识的有种回光反照的错觉。
手指突的就抓紧了秦鸣胸前的衣物,头深深的埋进了秦鸣的脖颈里,迅速的动作让她有些发抖。
头痛的加剧,胃里翻腾不消,骨骼里刺骨的痛,这不足以让漫小盐有过击的反应,但是当路双带着戾光的眼更加靠近她的时候,她竟有些恐慌。
“怎么了?”秦鸣的声音出奇的让她有些安慰。
漫小盐摇头正想说话,秦鸣担心的声音又传来了:“你搂紧我,有人过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秦鸣抱着她钻进了另一辆车里,风和着雨水刮得她生疼。
漫小盐下意识的转头,看见车辆外的车光打在雨幕里,泛了毛边的光茫将雨幕里立着一个人镀了一层金,那人面部被伞完全遮在了Yin影里。
车开动的时候,车里的安静得有些可怕,车主和副架座上的人一言不发,漫小盐仍旧揣在秦鸣怀里。
车里没有开灯,但漫小盐总是觉有车里的气流有些不正常,好像总有人在看着她,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困扰让她全身都寒冷。
“禽兽,我有点冷。”
秦鸣温和的说:“我抱着你,不会冷了”
听着秦鸣像哄孩子的语气,漫小盐扯了扯嘴:“你不是说喜欢半温不凉的么?”
秦鸣轻笑:“开玩笑,半温不凉的哪是尸体。”
“是什么?”
“就像你这样,我抱着就刚刚好。”
漫小盐始终闭着眼晴:“你以为是选抱枕?”
秦鸣突然严肃的说:“我倒挺想让你做我我抱枕的,挺有质量的,抱着舒服。”
“……”
“……”
“禽兽…”
“嗯?”
“以后别把我当尸体裹了,都产生抱枕错觉了。”
“……”
路双和刘元的出现是秦鸣始料不急的,当他看见车子前灯的光束打在车前时,他总算是深刻理解到“前途一片光明”的含义。
只是没想到照亮他和漫小盐“前途”会是路双而已。
路双与漫小盐的前前后后,除了第一次见到漫小盐为之买醉程度来看,算是“爱之深”,更何况还有陈棠所说的十几年的分离与相遇,几乎漫小盐所有对异性的情感都给了路双。
路双对漫小盐对何偿不是全心全意,天知道为什么路双千方百计要漫小盐提出分手,要不就是出于对漫小盐的维护,要不就是路双脑袋神经瞬间发达。
当年不就是他脑神经过于发达导至脑热为漫小盐杀了人么?
当局者迷,也就漫小盐这少半升脑浆的糊涂蛋才看不明白。
秦鸣不敢确定还迷迷糊糊昏沉着头脑的漫小盐有没有看清开车的是路双,毕竟当路双要抱她上车的时候,她将头使劲地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毕竟她在转头的瞬间,秦鸣很清楚的听见了漫小盐含糊的呢喃着的是路双的名字。
他们是刚上高速不久遇上台风的,所以最后他们下了高速转往温州方向的医院。
关于漫小盐目前看起来半死不活的状况,在旁人看来确实是严重了些,秦鸣用的借口是上次酒吧聚会时酒Jing中毒。
路双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黑亮的眼里满是不信。
秦鸣不置可否:“那天晚上她喝醉了,第二次就躺到医院去了,今天出门主要是毕业旅行要去杭州。”
路双望着急诊室的门皱眉,似乎那天喝呛了酒的漫小盐每个痛苦的神色都刻在了他的心上。
看着路双的面部表情一变再变,秦鸣似乎心情不错。
只是他不知道路双的反应原来这么大,路双的脸色瞬间苍白,唇都不住的抖起来,急切的呼吸短促又沉重,干瘦的手指捂着脸,指缝间还能看见他泛红的眼睛…
秦鸣正觉奇怪,刚想说话。
刘元突然抓着路双的手说:“路双,我们先回去吧!”
路双转头看了眼急疹室,良久之后才点点头,起身对秦鸣招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