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以馨突的红了脸,挣开林玮的怀抱站了起来,说:“那你还赖在我房间不走。”
林玮也站了起来,从身后将以馨拥入怀里,附在他的耳边轻喃:“我想你。”
以馨的心飞起来。
“我先回房间洗澡,等你。”
“去吧,去吧。”以馨反过身去推着林玮出门,娇羞让她此时无法坦然的面对他。
林玮走后,以馨坐在床沿,她对于郑楚生的话还有些梗塞。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是在给自己自找烦恼,她站了起来,忽感口干决定下楼去倒一杯牛nai。
大厅的灯已经全熄了,剩下黑暗和深沉,像一张无声的大网。以馨开了灯,客厅立刻明亮起来。
“关上。”一个冷得让人心颤的声音。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以馨一下子怵住了,楚儿一身白色正蜷在沙发,小小的一团孤单。她垂着头,飘散的卷发遮住了她的脸。以馨凝住呼吸,忽然感到一丝恐惧。
“我去倒一杯牛nai。”以馨颤颤的开口说,她轻手轻脚的向饭厅走去,却感到背脊一丝丝的冰凉。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楚儿正斜睨着她,冰凉的目光毫无遮掩的射在她身上。
以馨打一个寒噤,她转过头迅速的走到饭厅从冰箱里拿出牛nai倒在了一个杯子里。她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她用微波炉打热之后端着杯子出去。
楚儿仍低着头蜷在沙发上,让人突感一阵无助的孤凉。可怜的楚儿,她在等什么?等10天半月才回家一次的林豪吗?她在用她的凄凉守候着婚姻里绝望的空坟吗?
以馨伸出手摁了开关,她的眼前立刻一片黑暗,只是楚儿的白影在她的眼前定了形。她似乎看到她慢慢的抬起了头,口鼻眼耳全是鲜血,在白色里,在黑暗里怵目惊心的流着。
以馨被自己虚幻的异想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微张着嘴巴,飞奔上三楼。楼道里水晶壁灯发出晶莹的光芒,以馨站在自己的房门前,心脏在狂跳着,那玻璃杯里纯白的牛nai已经溅出了不少,在她握杯的手上留下了一滩滩nai渍,杯里剩下的牛nai仍不安份的浪荡着。
林玮穿着睡衣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刚淋浴完的他身上散发着香草味的清香。看到以馨失魂的样子,他吓了一跳:“以馨你怎么了?”
以馨缓缓的转过身子看着他,眼里还有余下的恐惧。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刺骨的冰凉让人心颤。
“怎么这么凉?”
“楚儿,楚儿在楼下。”以馨幽幽的开了口。
“她在楼下做什么?”林玮怔了一下接着问。
“在沙发上坐着。”
“哦,我以为……”林玮松了一口气,“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但是像一个幽灵。”以馨又轻飘飘的说,楚儿的孤单让她觉得心神不安,缩在沙发上的白影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林玮看着以馨的目光垂了下去,眼底有一层心痛。楚儿,寂寞的楚儿,再也没有人去疼惜她的落寂了。
“林玮。”以馨轻唤了一声。
林玮苍惶的抬起头,看着以馨深情的目光,他蓦然惊醒。林玮你不可以优柔,不可以去伤害深爱你的以馨。
“以馨,我爱你。”林玮突然将以馨拥入怀中,他要驱赶走脑海里楚儿孤单的身影,驱赶走对楚儿的怜惜。
过年1
农历年在寒冷中如期而至。宛月山庄里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喜气的对联,一派热闹景象。以馨决定回老家去过农历年,从离开家到现在,她还没有给婶婶打一个电话回去,他们应该是很担心的。还有那两座在寒风中凄零零的孤坟,一定长满了野草,想到这里以馨的心里便一阵难过。
林家的人都兴致盎然的商量着去旅游过年,但林玮选择了与以馨一同回老家。她的父母的坟墓,她生活了19年的家乡,她的叔叔婶婶,他都应该去探望。
半年的光Yin似乎并不能改变家乡的贫穷,乡间小路依旧泥泞弯曲,婶婶家也依旧贫寒。林玮的跑车在泥泞的只能装下车身的黄土路面上颠簸着。他们的归去给平日里寂静的小山村掀起了小小的风波。大家都热闹的跑来看一表人材的林玮,看他豪华气派的奔驰跑车,看小山村里飞出的金凤凰。对于乡邻们质朴的感叹,以馨报以微笑,并无得意之色,她知道他们都是善良淳朴的。
婶婶和叔叔对于林玮这位贵宾的到来更是受宠若惊,慌乱了手脚。婶婶急急的将屋里屋外扫了又扫擦了又擦,唯恐弄脏了林玮华丽的衣裳。以馨笑着阻止婶婶的惶惶不安,她的林玮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婶婶这才停住了手,但立刻又去和叔叔商量着大年三十的晚餐该做些什么丰富的菜肴去招待如帝王驾临般的林玮。
“我是不是添乱了。”看着婶婶和叔叔小心翼翼的热情,林玮觉得过意不去起来。
“是呀,他们哪见过你这样的贵客。”以馨笑着说,“但是,你是不会介意的对吗?”
林玮看看简陋的陈设、脱落的石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