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林振生开怀大笑两声,继续朝前走:“上天真是垂怜我这个老头子,实现我的心愿。那七天的相陪,是我刻意安排的。当然如果不能如愿,我也不会勉强,缘份天注定。在所有儿女的婚事中,我是最满意你和林玮的。”
原来,林振生是这么的盼望她和林玮在一起。
“林伯伯,我和林玮离谈婚论嫁还早。”以馨不觉有些羞涩。
“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如果林玮敢弃你,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不过以馨你放心,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还是了解他的。他虽然贪玩,但并不是一个花心之人。”
以馨沉默不语,恋爱中的人都是瞎子,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对方的唯一。
“现在连最调皮的小瑜都正正经经的恋爱了,我的心也轻松了一半。”林振生感叹着,“原来她只知道疯玩,现在总算长大了。”
谈到林瑜和郑楚生的恋爱,以馨心里就觉得别扭,她忍不住问:“林伯伯,您对郑先生印象很好吗?”
“他博才多学又健谈。当然我的印象并不是最重要的。小瑜从不带男朋友回家,他是第一个,可见小瑜很重视他。她想让我们都认可郑楚生。那么这是她的选择,我尊重她的选择。”
以馨讶然于林振生的开通,他这么Jing明都被郑楚生谦谦君子的虚伪外面给迷惑,于是以馨的语气就显得有些急切:“您就没有意见吗?或许,或许更深入的了解一下他的为人再认可也不迟。”
“我从来不包办子女的婚姻,爱人是他们自己选的,其中的苦和乐当由他们自己去承受。”林振生停了一下,深沉的说,“因为我和林玮母亲的婚姻就是包办的,所以我不想我的儿女们重蹈覆辙。”
以馨更惊讶了,她想起了那一幅挂在揽月阁里林玮母亲的画像,是那样清秀和美好。
“来,坐下以馨。”林振生在湖边一个长椅上坐下,然后拍拍身边。
以馨坐了下去,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她不知道林玮的母亲和林振生是否幸福,她也从未问起过林玮此类事情。
“如果你不嫌我这个老头子啰嗦,我可以讲讲关于我和林玮母亲,关于茹月的事情。”
“我怎么会嫌您啰嗦呢?您能对我讲您的故事,我很高兴。林伯伯,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有不寻常的故事吧。”以馨说。
山庄的故事3
“其实也很平常。”林振生叹了一声,开始娓娓而谈,“林玮的母亲叫关宛婷,一个温柔又不失活泼,文静而不失机灵,难得的完美的女人。她是我父亲挚友的女儿,我们从小到大都不间断的接触过。但是并非青梅竹马就会产生爱情。我和茹月几乎是一见钟情,但是我的父母都反对我和她在一起。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宛婷才是最佳的儿媳妇。那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懦弱的,屈服于父亲的威严,投降在了母亲的眼泪中,与宛婷结了婚。”
说到这里,沉浸于回忆中的林振生露出一丝感怀,接着说:“我和她相敬如宾,我欣赏她,因为她是如此的完美。但是我仍然深爱着茹月。婚后,我和茹月仍有来往,她宁愿做我的地下情人也不愿意离开我。于是有了林霆和林瑜,他们没名没份的过了十几年,这是我一直都愧欠他们的。而宛婷,她是知道这一切的,她不怨也不恨。用一颗超乎常人的庞大的心容纳着我,容纳着茹月,容纳着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一切。但是疾病夺走了她的生命,在她临终前,她叫来了茹月,拉着她的手让她好好的照顾我。她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她宽阔的胸襟让我愧颜。”
以馨静静的听着,她有惊奇也有叹息。
“我不想伤害她们任何一个人,可是我都伤害了。伤害了宛婷的宽容,伤害了茹月的深情,她忍受着旁人异样的目光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一样没有任何的怨言。我更伤害了所有孩子幼小的心灵,我没有给予任何一位母亲的孩子完整的爱。所以他们现在互相漠视,互相都不谅解对方,都认为是对方夺走了自己另一半的父爱。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林振生的回忆更多的是像在做忏悔。他需要倾诉,仿佛那样可以得到心灵上的解脱。但是感情上的纠葛,没有人能够去评判它的对与错。宛婷的宽容或许是一种纵容,茹月的痴情或许是一种傻。所以,没有谁对谁错,只有主角自己心中的值得与不值得。
林振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说:“就算我分别取她们名字中的宛和月作为宛月山庄的名字,一样无法减轻我对他们的亏欠。”
“宛月山庄之名由此而来呀。”以馨说,其实她早有些感觉到此中的意义,只是没有得到肯定而已。
“是呀,就是这么简单。”林振生深沉着语气,“但是终究我都是亏欠她们的,有还不完的债。所以,以馨,我不干涉儿女们的婚姻,不想再多出一个宛婷,多出一个茹月。”
夜风吹来,不觉让人寒冷,以馨开口说:“林伯伯回揽月阁休息吧,外面太凉了。”
正当林振生起身的时候,娟姨走了过来,她惊讶着:“生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