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修斯?”纽特低声说。
“嘘,”忒修斯既安静又专注,“那不是博伊德,你弄错了。”过了一会,他放下心来。“是一个偶然路过的哨兵,从塔里面出来的。他身上有封盖了印章的信件,印戳留下的印泥还没干。是个信差,不是赏金猎人。你是对的,我们——”
纽特转过身望着他,他忘掉了自己要说的话。纽特凝视着他,安静地,热烈地,带着全部的眷恋和渴望。忒修斯的目光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变得深沉,他有一种沉默无望的骄傲,即使处于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没被完全抹去,它击中了纽特的心。
“你为什么那么做?”纽特说。
“什么?”
“在集会上,”纽特回想起那一幕,“为什么要站出来,承认你是我的哨兵?”
“我不能只让你一个人承担责任,”忒修斯头一次显得笨拙,“这件事情上我也有相同的责任。”
纽特脸上的热度因为他每说出的一个字便增加一分。他的胸中洋溢着温暖的好笑情绪。这就是忒修斯,他有很多缺点:过于保护,执着于责任和义务,甚至有点儿过时了,但是纽特有时候很庆幸他是一个哨兵。“说到这个,只是检查一下,”忒修斯开起了玩笑,“你打算留着这个哨兵,对吗?你该不会现在才想要退货吧?”
纽特却没有回应这个玩笑。他抿了一下嘴唇,把视线挪开去。“纽特?”
忒修斯抬手抚向他的眼眶,被他躲开了。可是他藏不起自己眼睛的shi润和发红的鼻子。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偷偷望回去。忒修斯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
“唔,”忒修斯的五感突然捕捉到了什么,“想要捉弄一下那个哨兵吗?”
“哪一个?”
“穿中士制服的那个,”忒修斯像面对一幅近在眼前的地图那样轻易地把那个五百英尺直径范围内的哨兵指了出来,清晰得就像他就站在斯卡曼德家的门前,“他对你来说一定像一座亮起来的灯塔那样清楚。他刚才把烟头按在了小博伊德的Jing神体上,故意的。可怜的博伊德现在还没察觉到什么,晚上他一定会做噩梦的。”
“就他了。”纽特毫不犹豫地说。过去他一定会反对这个主意,可是现在他需要什么事情能让忒修斯振作起来,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另一部分原因么,尽管纽特从未喜欢过博伊德家的小儿子,可是纽特讨厌仗势欺人的家伙。忒修斯一定知道。
纽特选中他以后,让他注意到几英尺外的一个未结合的哨兵。这个共感者马上把那个哨兵误认为是一个向导,并且在他路过时朝他献起了殷勤。纽特关上屏障,没有留下来查看结局。忒修斯几秒种后笑出声。“——喔。”他含义深远地说,“有人今天晚上需要包扎一下那只鼻子了。你邪恶极了。他就像一条腊肠犬,看到路边有一棵合适的树打算抬起腿撒尿。只可惜那不是树,而是他在塔里的长官。”
他看到了纽特的表情。“怎么了?”
“你有几个星期没有笑过了,”纽特指出,“没有真心地笑过,我是说。”
忒修斯看上去想要道歉。随后他换上了满不在乎的口气:“那不是真的,我每次看到你的魔法都想笑到不行。只不过我是个绅士,而且——”
“混蛋。”纽特插进去。
“——而且我很有教养,”忒修斯无视他继续说下去,“我还有个很棒的向导,显而易见。”
他的语气变得温柔。纽特犯傻凑近前。他钻进忒修斯的臂弯里。他不能做得再明显了,然后——他咬了一下嘴唇——然后他把嘴唇凑近忒修斯的耳边。“Cao我。”他说,几乎马上就为此懊丧起来。他的耳根染上了一抹红色。“我没听清。”忒修斯十足混蛋地宣布,“恐怕你得再说一遍。”纽特挺动胯部蹭向他,他呻yin了。
纽特停下来,望着忒修斯,困惑着。“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你的情绪里——”
“向导。”
讥讽的语气拖得很长,残留着一点傲罗的样子。忒修斯责备似的完成了这个词语,然后一把把纽特拽了过来。
一阵气喘吁吁地摸索后,纽特从被单里钻了出来。他跨坐在忒修斯的腿上,一副大胆的样子。但忒修斯稍微一动弹,一丝隐约的变化掠过他的脸,他的神色由于欲望而变得动人,在些微眯起的眼角残留着脆弱的痕迹。他的眼睛茫然地睁大了。
“天啊,“纽特叹息着,把手按在忒修斯的肩膀上,“我从来没有想到会——”
忒修斯重重地撞向他,他战栗不已,绷紧身体呻yin。他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夹得更紧,忒修斯低喘了一声,按在他tun上的手捏了一把他的tunrou。纽特跌进他怀里。忒修斯知道干哪儿能让他爽翻天,能让他忘掉所有理智,他能辨别出纽特身上最细微的敏感变化,这是身为一个哨兵的便捷之处。但这次不一样,忒修斯宁可慢慢来。他宁愿不借助那些。他挺动着腰,纽特感受到他整个的硬度并因此而吞咽。
“会?”忒修斯的声音挺哑的,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会有这么一天,”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