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鸢被亲得晕乎乎的,完全忘了草莓是什么味,问他:“好吃吗?”
“嗯。”徐墨凛盯着她红滟滟的唇,意犹未尽地亲了又亲,“很甜。”
根据他眸底的旖旎之色判断,说的不是草莓。
窗外天色已擦黑,徐墨凛关掉了抽油烟机,将她抵在料理台前,刻意用磁性的声线诱惑她:“徐太太,想先吃晚餐,还是……我?”
曲鸢面染绯色:“……先吃饭吧。”
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事。
徐墨凛正有此意:“也好。”
玫瑰花有了,恰好可以弥补除夕夜没吃上烛光晚餐的遗憾,曲鸢到地下室挑了支红酒,醒好,倒入杯中,隔着玻璃杯看坐在光影里的俊美男人,酒还没喝就要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曲鸢举起酒杯,凑过去,勾住他的手:“我们来喝交杯酒。”
如果他此时向她求婚的话,她要不要答应?
大概是心有灵犀,徐墨凛唇角扬起:“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曲鸢一字一顿:“想得美。”
她装作要收回手:“不喝就算了。”
他仰着头,下颌线拉长,喉结耸动,饮尽了杯中红酒,唇上还染着酒ye,无端端透着性感,不自觉地勾人。
尤其是他漫不经心地扫向她,眼神深邃热烈,曲鸢只觉得有股酥麻感从腰间蹿起,直击心脏,心跳加速,失去了节奏,她浅酌两口红酒,浑身都烧着了。
表面是烛光晚餐,实则她才是他的正餐。
玫瑰花浴后,缠缠绵绵,共赴巫山,翻云覆雨。
直到第二天徐墨凛去上班,曲鸢才有时间去想甄湘的提议,帕维尔老师离开澳门后,他们就断了联系,而王佑晨小姐自称是他在中国的唯一学生,无风不起浪,她应该和老师有过交集,或者,确实是他的学生。
也许可以通过她,得到老师的音讯。
考虑到这点,曲鸢决定去参加《枫桥小院》的录制。
这档节目是生活向的真人秀,有4个常驻嘉宾,每期都会邀请新的朋友来做客,刚好录制地点就在S市下面县城的海边小镇,曲鸢自己开车,带着一个行李箱和作为见面礼的橘心草莓就出发了。
曲鸢和王佑晨素不相识,但被节目组安排成她的朋友,按照台本,她们还会进行合作,一个弹琴,一个跳舞,各显所长。
曲鸢抵达的时候,王佑晨亲自到门口接她,后面跟着摄像老师,王佑晨扎着丸子头,露出饱满的额头,气质偏甜美,笑起来有两个大大的酒窝,少女感十足。
“鸢鸢,”王佑晨在镜头前发挥了绝佳演技,亲热地上前抱了抱曲鸢,“好久不见啦!”
曲鸢不习惯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好在很快就恢复自然了:“佑晨,好久不见。”
王佑晨帮忙推着行李箱走入小院:“走,我带你去看房间,我亲自布置的哦。”
房间里有摄像头,摄像老师就没再跟拍了,王佑晨热情地拉着曲鸢聊天,仿佛她们真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天南地北,各种话题都能聊。
曲鸢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你和帕维尔老师还有联系吗?”
王佑晨笑意微僵,反应略慢了半拍:“……当然,有啊。”
她猜不透曲鸢突然问起帕维尔是什么意图,又补充道:“不过老师为人很低调,目前已经是隐退状态了。”
曲鸢若有所思:“他还在莫斯科吗?”
王佑晨点点头:“嗯嗯。”
“其实,我也是……”
王佑晨突然站起身,“好像又有新朋友来了,我下楼看看。鸢鸢,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找我哦。”
王佑晨走到门外,在摄像头的盲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要她搭网红已经是很掉逼格的了,偏偏对方还长得这副模样,存心要她难堪吗?节目组到底是几个意思?!
曲鸢直觉王佑晨似乎在有意地回避和帕维尔老师有关的问题,她想起甄湘言之凿凿的话:“帕维尔,业内有名的琴痴,性情古怪,多少人踏破门槛想拜他为师都被拒之千里之外,他收的学生寥寥无几,但全部是天赋型的,我敢打赌,王小姐肯定不是他学生,立人设,往脸上贴金而已。”
“她不怕被拆穿吗?”
“帕维尔都神隐多少年了?谁能联系到他跟他求证?就算被他知道了,以他的身份,他会屑于站出来公开撕一个异国小女生?”
曲鸢想,以帕维尔老师的较真性格,他会的。
但她没想到的是,节目组竟然联系上了帕维尔老师,还现场视频连线,为的是给今天生日的王佑晨一个巨大惊喜。
王佑晨并没有感到惊喜,而是受到了惊吓,脸色煞白,手脚冰冷。
9岁那年,她到莫斯科参加钢琴比赛,当时的主评委就是帕维尔,得知她来自中国,他高兴地提起自己曾在中国澳门收过一个学生,那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