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青河在哪里?”
沈逸州和叶藏面面相觑,都没有开口。
徐练又道:“我有话要问他。”
沈逸州意识到什么,惊喜道:“徐大侠,你知道他是无辜的了?”
徐练没有回答,只说:“这件事不简单。”
沈逸州忙去叫沙青河,告诉他徐练可能查出了什么。
沙青河一进门,徐练就问道:“你师父的字迹,你可认得?”
沙青河点点头,徐练拿出一叠纸,放在桌上。
沙青河拿起那叠纸一看,便征询地看了徐练一眼:“徐大侠,这是?”
徐练“嗯”了一声:“这是我与你师父的通信。”
沙青河一张张翻看,越看脸色越凝重。等他看完那一叠信件,脸色已经难看至极。
“这信上的笔迹和师父的一模一样,除了一个‘越’字。”
徐练咳嗽了两声,声音如往常一样镇定:“我与谷掌门通信已有半年,现在看来,或许从始至终与我通信的,都另有其人。”
沙青河放下信件,凝重道:“徐大侠所言,应该不错。”
沈逸州惊道:“你们是说,有人假冒谷掌门跟徐大侠通信?”
沙青河点头:“不错,这个人将师父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可惜这其中还有一处漏洞。为避讳先父的名讳,师父写越字,向来以跃来代替,这里面有一封信却用了‘越’字,显然不是师父所书,所以我判断,很可能这些信都不是师父写的。”
徐练道:“有人从半年前就开始策划这件事了。”
几个人互相看对方的神色,都没有开口。
“杨信果然有问题,我去了横刀派,向杨信询问沙青河的问题,没想到他身边竟然藏着数名幽都门的人,是我疏忽了,没发现杨信用了毒,竟然被他们重伤至此。
“幽都门?”沈逸州惊讶道。叶藏皱着眉头没说话。
徐练对众人道:“我有话要单独跟青河说,烦请二位出去稍候片刻。
沈逸州和叶藏便一起向门外走去,把门关上。
徐练和沙青河独处了没多久,便让叶沈二人重新进去了。
沙青河道:“我要跟随徐大侠查清楚杨信背后的人,时间紧迫,有些话不能一一说清楚,望二位见谅。
沈逸州忙道:“你们此去凶险,徐大侠又受了伤,如不嫌弃,我愿助你们一臂之力。”
沙青河摇摇头:“此去凶险,我不希望你们无端涉险,逸州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暂且就此别过。”
话已至此,沈逸注也不再多说,只能允了沙青河的,让他与徐练去解决这件事,但心里仍是不放心:“若有需要,一定要找我。”
沙青河忙应承,待徐练伤势大好之后,便与沈逸州一行别过,直奔西北而去。
沙青河和徐练去了西北,留下的沈逸州便觉惆怅,但又没办法,便启程去往梁塘,先解决秀秀的问题。
沈逸州这几日心中早有计较,便向叶藏说了自己的想法。
“百晓生?”叶藏惊奇道,“你知道听在什么地方?”
沈逸州便把那说书人的话同叶藏说了。
叶藏却将信将疑:“你怎么能确定他说的一定是真话呢?”
沈逸州道:“他说的百晓生每年有一个月时间不在家,与百晓生发消息的时间对得上。”
百晓生每年发出的江湖消息不计其数,只有一点,他耐不得热,每年七月便会断消息一个月。
“或许那一个月时间百晓生并不只是躲在家中休息,而是出了远门,到凉快的地方去了。”
沈逸州说完又拿出一张地图来:“这是我从说书人手上买来的,百晓生住在陈家村,家门口有一棵杏树。”
叶藏拿过地图看,陈家村的房子不多,其中有两户院子挨着的,其中一户房子大些的院墙外面画着一棵杏树。
沈逸州走到窗边,看秀秀拉着祝棠正从外面回来。为了不被人认出来,她这段时间都穿着男装,脸上也做了易容。
陈家村离定州不远,快马加鞭的话一日一夜可达,坐着马车慢悠悠地过去,三日也能到。
关叔一声不吭地赶着马车,不快不慢地向陈家村去。
秀秀这段时间却是乐不思蜀,与祝棠形影不离地跑遍了定州的各个角落。要离开时,还百般不舍,在马车里痴痴地回望。
陈家村作为籍籍无名的小村庄,在江湖上没有一点名气,几个人到了附近的镇上,问了当地人才确认未走错路。
越往陈家村去路越小,那条小路之前勉强可供一辆马车通行,离官道愈远变得愈发狭窄,最后不得不卸了马车,拉着马往里走。
走了大半天才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一个砍柴的樵夫背着刚砍的新柴从另一条通往山上更密的小路下来,哼哼喘着粗气往村里走。
几个人不好意思打扰他,便牵着马默默跟在后头。
那樵夫越走喘得越厉害,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