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去找杨信对峙,没想到正好撞破他在跟别人说话,说到他们害死师父的事情。”
“杨信知道我发现了他害死师父的事实,就恶人先告状,他拿出师父亲笔书写的传位于他的信件,信件里还提到我狼子野心,要将我逐出师门。”
“我看了那封信,的确是师父的字迹,但我知道信一定是假的。杨信欺师灭祖,我作为大师兄,便要替师父杀了这个孽徒,誓要将他斩于断风刀下。可惜杨信身边还有一个黑衣人帮助,我不仅杀不了他,还被他叫来的高手追杀至此。”
听到这里,沈逸州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将杨信碎尸万段。
正要开口说话,房门却被人打开了,叶藏披着外衣,从门外走进来。
沙青河一个激灵站起来,挡在沈逸州身前:“谁?”叶藏也迅速拔出剑来。
沈逸州连忙拉住沙青河的小臂:“青河兄,这位是梁塘叶藏。”
叶藏收起剑,上下端详了沙青河一番,道:“他就是沙青河?”
沈逸州点头,道:“青河兄是被陷害了。”
叶藏走近,往沙青河的小臂看了一眼,怀疑道:“是吗?”
沈逸州十分信任沙青河,一把将他拉回座位坐好,又向叶藏转述了沙青河刚才讲过的话。叶藏道:“刚才我看到徐大侠在外面。”
沙青河一惊:“客栈外面吗?”
叶藏摇摇头:“我看他在镇子外面四处找人的样子,应该是在找你吧。”
沙青河点了点头:“是师父派人去找的徐大侠,可惜,也没赶上最后一面。”
“这就奇怪了。”叶藏沉yin道,“你师父和徐练很熟识吗?”
沙青河道:“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他与徐练相熟,在我看来,他们不过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最多不过点头之交而已。”
“但现在看来,我师父和徐大侠或许真是熟人。”
“那你觉得你师父去世之前为什么要找徐练?是有什么话一定要当面对他说吗?”
沙青河脸上的神情不似作伪:“我也想不通,或许只有徐大侠知道吧。”
“唔…”沈逸州无意识地揉捏着自己的下巴,“或许我们可以问问,说不定焦大侠会相信你。”
叶藏也同意:“徐练素来嫉恶如仇、刚正不阿,要是他能相信你的话,这件事或许有转机。”
“你的小师弟现在在哪里?”
沙青河摇摇头:“他们说我杀了几个派中弟子,我想小师弟一定也在其中。”
沈逸州和叶藏相视无言,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说了那么多话,沙青河倒表现得轻松了一些:“不过这些江湖上的虚名我也不是很在乎,我只想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后找机会杀了杨信,替我师父报了仇就成。”
沈逸州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拍向他的肩膀:“青河兄,不愧是你!”
叶藏无奈道:“你不是应该说,沙兄不用如此悲观,我们一起帮你洗刷罪名吗?”
沈逸州说:“青河兄不是在意这些虚名的人。”说完,他看了眼沙青河。
沙青河嘴角抽搐:“话虽如此,还是先努力洗刷罪名,不然以后要游山玩水闯荡江湖还要易容也不是很方便。”
沈逸州了然:“青河兄,你放心。”
三人又合计了良久,打算先让沙青河住下,等到天亮之后由沈逸州和叶藏出去打听情况后
再从长计议。
折腾了这么久,天也快亮了,沈逸州让沙青河睡自己的床,自己和叶藏挤在一张床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第二日,沈逸州是被沙青河叫醒的,醒来的时候叶藏那半边床已经冷了,沙青河蹲在一旁叫着沈逸州的名字。
“怎么了?”沈逸州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沙青河欲言又止,欲止又言:“你睡到日上三竿,叶兄好像出去很久了。”
“哦,是吗?”沈逸州坐起来一看,窗外阳光亮得刺眼。
“叶藏应该是出去打听情况了。”
沈逸州缓缓起身,给自己灌了一杯冷茶,又走到窗边看了看天色,才道:“应该快回来了。”
说完话不到一刻,叶藏便出现在门外,手里还提着几盒糕点。
“怎么样?”沈逸州和沙青河异口同声地问道。
叶藏摇摇头:“没看到人,不过出去打听了一圈,很多人也是刚知道,徐大侠竟然是谷一庄的弟弟。”
沙青河和沈逸州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谷一庄是个七旬老人,徐练看起来跟他差的少说也有三十多岁,这样的关系并无不合理之处。不过沙青河在谷一庄门下二十几年,从未见过他的任何亲人,若他的亲人都是无名之辈便算了,现在竟然冒出一个赫赫有名的弟弟来,着实有些消化不了。
叶藏把糕点在桌面上整齐地码好,又小心地把外面的纸一层层掀开,推到沈逸州和沙青河面前,继续道:“谷一庄的母亲早逝,他父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