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渐发觉,故灯不为人臣、食君俸是朝廷所失,反是故灯所得。
赠他发冠,认他文心,掷舍过往,贺兰玉承认故灯这位学生。
打开第二层,又见几张铺子的书契。故灯无声而笑,旋即敛淡神色,“走吧。”
三、
选择绍州多半因为顾岸挑来挑去,还是觉得绍州夏长冬短,富庶繁华,是个养人的好地方,故灯的身子适合养在暖些的地方。
孰料故灯的病是养得差不多了,脸颊上都养出了rou,他自己反倒水土不服,两个月来瘦了许多。
先前在京时,沈郎中给故灯诊脉之后戳破故灯不好好吃药,吃一日停几日的事,顾岸气得脸都黑了,故灯病中打骂不得,一直忍着这口气,才说要收拾他,却提不上力气,又给故灯逃过一劫。
好在平西侯年轻体健,不少摸不清状况的官员豪绅上门巴结送礼,这也补那也补,没多久便好转过来,还攒了一堆无处发泄的Jing力。
“大师,大师——”顾岸满宅子溜达,经过书房门口见里面小杉正在伺候笔墨,故灯一手拨算盘一手提笔写字。
“呦,这是做什么呢?”
“侯爷怎么忘了,贺先生送了大师整六间铺子,昨儿来人送了账簿,大师说闲来无事,抽空核对一下。”
“嗯,你先下去吧。”
故揉揉额角,不查不知道,贺兰玉真是大手笔,一共六间铺子,一年收入拢共加起来比侯爷如今的俸禄还多些。
待小杉退下顺手带上门后,顾岸绕到故灯身后圈住人,“直让人眼花缭乱、头昏脑胀的东西,别看了,歇会儿。”
说着,咬住故灯软软的耳垂。
“你别总想这事行不行。”故灯无奈道。
“你个戴罪之身,欠我的账没还呢,还敢理直气壮。“顾岸的手顺着前襟摸到故灯的胸口,“嗯?”
故灯抿唇,不作声。
“天底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儿吗?”顾岸揉捏两下他敏感的ru头,“你看着我,说话。”
“做戏尚要全套,我若不真做出不久于世的病痛模样,新帝岂能轻易放过。”故灯握笔的手略用力时会有些颤,辩解的语气里似乎含了两分不满,仔细一听,又更像委屈。
委屈这种情绪几乎从未出现在故灯身上,少时是因为没人让他委屈,后来是因为没人在乎他委屈与否。现而今顾岸轻松几句话,故灯却陡生百般心绪。
“怎么这么不禁逗,还委屈了。”顾岸低笑,伸手要去解他衣带,被故灯一手摁住不让动。
“有东西给你。”故灯抬手指了指案边的小盒子。
顾岸够过来打开,是个白玉扳指,样式简单,玉料极好,眼熟得很。
“那枚碎玉打的?”
“嗯。”故灯往后靠了靠,倚在顾岸怀里,牵着他的手给他戴上,“这玉只在北狄以北产,大梁全境几乎寻不到第二块。”
大夏龙雀留在上京无所谓,那是为了安靖宁帝的心。但万一靖宁帝心思有变,持此玉前往赤狄,留吁布各会认出母亲格根塔娜的遗物。
话说得再如何冠冕堂皇,故灯终究不能完全信任靖宁帝,留一手握住总归有底。
扳指的尺寸正合适,顾岸越看越欢喜,低头深深吻住故灯的唇。
衣衫凌乱半敞,故灯浑身只剩了件中衣,顾岸倒是衣冠楚楚,手托着故灯的屁股将人放到案上。
“别又在这……”
上回在书房闹时打翻了砚台,墨洒了一地,连带着扫到地上的书也染脏一片。
故灯还未开口嘱咐他别再一下将案上东西全胡乱地扫到地上,顾岸展袖一挥,哗啦一声腾出大片干净空案。
“你——顾泊安!”
顾岸手垫着将故灯整个人放在宽敞的书案上,手压着他的胯迫使两腿侧着错开,两根手指摸到两瓣tun间的xue口。
冰凉的扳指蹭在tun上,故灯认命地阖眸任由他折腾,自作孽也不过如此了。
侧入的姿势使得xue口比往常更紧两分,顾岸耐心地扩张许久才缓慢进入。
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故灯一时适应不了,额头鼻尖渗出一片汗,只觉得涨疼。
“小郎君,”顾岸安抚性地抚摸他的后背,戏笑道,“放松些,伤不到你。”
上京只有女子招徕恩客时才会娇嗔“郎君”,人们多以为此称轻浮。绍州一带却几乎皆称年轻男子为郎君,也有不少出嫁女子如此称呼夫君,顾岸不知从何学来,这般唤了他许久。
故灯握住他的手紧紧扣住,闻言忍不住偏头,额角不慎磕到案沿儿。
顾岸轻叹一声,退出后将人捞起来。
“可别伤到我郎君,这姿势还是回头到拔步床上试吧。”
顾岸握着人的腰将人一转过身背对自己,随手捡了本书垫在案边让人跪上去,手用力并紧故灯伸出案外的小腿,夹在自己大腿间,性器在tun缝间蹭了蹭。
这姿势使故灯两腿并得太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