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我们曾经那样爱过。芷青,祝我幸福。
还有五天,我终于找到了段维。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他在办公桌另一边埋头,那样专注,桌子上是一叠又一叠文件。剑眉星眸,一脸认真。
我轻轻喊,维哥哥。
他握着笔的手明显颤了一下,再抬头看我时,脸上却是出奇的平静,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现在在做事。
维哥哥,我们从头再来好吗,我不会再黏你,我们回到从前,好吗,好吗,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会那样做,是因为真的爱你。
我去拉他的手,被他推开。他的脸逼近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吐,欣,不要让我讨厌你。
是谁说的,心碎无声,我分明听到那一阵阵清脆。
当秋天到来还有两天时,段维最后一次来看我。我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他把整个屋子清扫干净。这个屋子里属于他的东西,早在之前,被他一件一件带走。最后,他把大门钥匙放在茶几上,欣,我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没有挽留,甚至没有对他说任何话,当他离开后,我对着关上的大门伸出手,什么也没抓住。
一场感情,走得太久,终究是要累的。
斜对面那家三星级酒店,这几天晚上老是在放烟花,十点准时,一响,就绽放好几朵,火树银花。
如此华美的夜景。我掏出手机给段维打,一遍一遍,无法接通。
我对着天空,深深深呼吸。
秋天,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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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如天上月
春天到来的时候,我想要写一篇很长的小说。里面有高大温暖的男人,平头,28岁,修长手指,皮肤略微古铜,笑容干净,下巴有微微的胡茬,眼神锐利、沉稳,或许在市中心的高级写字楼里上班,穿棉质衣裤,T-back,抹绿茶香水,有烟草香,住的公寓小而温暖,开明黄色POLO,可以有微微洁癖。
仅止于想。我不会妙笔生花,写不出来那些妖冶的文字构成一场轰轰烈烈。我想,那个男人应该叫秦生。
2002年末我在易趣里开了一家小店,卖些从市西低价进购的漂亮衣物和首饰,用数码相机一件一件选好角度拍下来然后传到网上去卖。
这是一份让我感到安稳的职业。自由,可以接近人群让自己健康,阳光很好,没有朝九晚五,随时可以出发。我是懒散惯了的女子,26岁,长发,眼睛明亮,丢失了初吻,没有任何性经历。
26岁的时候开始憧憬一切的爱情。哪怕没有钱,只要有爱有情。我在一家文学网站做小说频道的编辑,义务性地没有任何酬劳。在深夜的时候,看着那些缠绵纠结的爱情shi了眼眶。我想有些人是注定相逢不到美丽爱情的就如有些人注定喝不得苦咖啡。比如我,给自己煮了一杯黑咖啡不加naiJing不加糖,喝下去满口苦涩,然后胃痛,满屋子翻胃药。我把那杯咖啡放在木桌上,往里面一块一块放德芙,然后端起来再喝一小口,苦涩,吐掉,剩下的咖啡随之倒掉。
我把网上的小店暂时关闭,带了很多钱和CD选择离开。我想要去成都,听说那座城市很适合我这样的懒人生存。走的时候天气很好,湛蓝天空阳光灿烂,温暖的人群发出温暖的声音。
出了火车站我站在巨大的广告牌下面,不断有人过来问我要不要住宿,我不断摇头。我抬头看天空里渐渐收敛下去的太阳,心里相当清楚些什么。还好,一切良辰都在,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虚设美景。我掏出手机一遍一遍拨打一串数字。
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一遍一遍,冰冷的机械女声。意料之中的,只是仍然有些失望。
成都女人大部分有张无懈可击的脸。我走在其中,微微有些自觉惭秽。没有光鲜的衣裳,皮肤因为长期对着电脑而略显粗糙。
这样冷。我裹紧风衣走在街上,是接近夜幕的好天气,我一边走着一边心里念着顾年远。顾年远,年远,我到成都了。
我很冷,很想顾年远。我抬手拦了一辆taxi,钻进去接受迎面来的暖气。整个城市夜晚的流光异彩倒影在车窗上,迅速退却又重新涌来。二月的成都,我想去吃火锅。司机拉我去了武侯大道,大唐人,他说只是喜欢那里的环境,大片大片热气腾腾,到了晚上的时候灯火辉煌。
一个人。翻滚着红汤的锅。异乡。堆了整个桌面的菜。香烟。没有人陪。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夹在指间看它缓缓燃烧。大厅厚玻璃上腾起白色雾气,看不清楚外面。
晚饭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又给顾年远打电话。所幸是通了。电话里传来他略带疲惫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