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箩与宁渊面面相觑,皆觉得不可能,那时他们二人一齐将素曦送出了灵洲。
二人一齐出到宫门口,果然见一白狐,那白狐也确实是素曦。
白狐见着缨箩,迅速便跑到缨箩脚边。
“二姐,你怎么会在灵洲?”缨箩蹲下与素曦平视着,满心疑惑。
素曦摇了摇头,用着狐语道:“我亦不知,我本是在子阳身旁,可是不知为何,好像有一股力量,将我传送回了灵洲。”
缨箩与宁渊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看来还是黑狐族先祖所设法阵的影响。
狐族的生命本就与灵石相连,依靠灵石设立的法阵,本意就是困住狐族在灵洲,生命与灵石相连的狐族,都不可能幸免。
翌日。
圣殿周围人声鼎沸,灵洲三族百姓皆收到消息齐聚于此。
抬头看到圣殿上方铁柱绑着的人,人群中吵嚷声,议论声更是不停歇。
赤狐族不少人叫嚣着,要圣殿放了赤溟,或者快些给他们个说法。
其他族人则低声议论,但也是对今日被召集前来以及赤溟被捕之事一头雾水。
缨箩看着圣殿之上,赤狐族之中与赤溟有直接关系的时然并未到场,而黑白狐两族中,唯独不见季尘。
时间久了,大长老没有再等,俯瞰圣殿之下的所有灵洲百姓,将昨夜发生的一切,以及所有因果都尽数道出。
圣殿之下开始一片寂静,一开始为赤溟说好的赤狐族人也纷纷沉默了下来。
即使早前亦没有多少自由,但仍可以为了出去而努力的修炼,生活好像依然还有一个目标,一些追求。
如今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乱了方寸,好像迷失在无尽的时间长河里。
一时之间大家都好像接受不了要永世囚禁于灵洲的结果。
待到他们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有接受的,有无所谓的,有失落的,亦有愤怒的。
“赤溟,你还我们自由,还圣殿所有守卫的命。”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暴喝出声。
霎时间,人们的怒气更是被催动到了高峰,所有人都开始喊着,必须严惩赤溟,还他们自由。
赤溟听着如雷贯耳般的吼声,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半晌,赤溟嘴角上扬,低低的嗤笑了一声,随后朝着圣殿下的族人们大声道:“诸位有所不知,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亦知晓荧灵石回到灵洲后便一直由圣殿保护着,圣殿防守严密,别人是半分靠近不得,昨夜之事起因是圣殿长老们早已觊觎荧灵石灵力,然后却弄巧成拙,而黑狐、白狐两族亦起了贪念,皆是长老的帮凶,我生怕他们触动荧灵石内部血契,让全族无辜丧生,便全力阻止,怎奈独自一人根本阻挡不了他们,最后反被他们联合起来诬陷。”
“简直一派胡言。”其中一位长老怒道,“昨夜你残害我圣殿百余人性命,又迫使灵洲唯一的出口被结界封住,如今还血口喷人,简直罪无可恕。”
大长老亦是满脸怒意,但还是冷静的拦住身旁怒急的其余长老,上前道:“赤溟,你说昨夜之事,皆是我们圣殿所为,此等污蔑未免也太牵强了。”
“那就看看我的族人是信你们还是信我呢?”赤溟眼中笑意更浓。
“啧,死到临头,还不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缨箩看赤溟那小人模样,眼中的厌恶一览无余。
宁渊轻哼一声,“狗急跳墙罢了,既已成众矢之的,任他如何,今日也逃不了。”
大长老看着赤溟的可恶嘴里,隐忍早已想要爆发的怒意,转身对着圣殿之下的众人道:“众所周知,昨夜是黑狐族为其二殿下之子举办足月盛典的日子,我与其余长老以及三族权贵皆到场庆贺,期间我与其他长老从未离开黑狐宫,此事在场的人都可作证,倒是赤溟早早便离开了酒席,许久之后我们才收到消息,赤溟闯进圣殿,夺了荧灵石,待我们赶到时,发现圣殿守卫的两百余人皆尽数中了赤狐族的尸蛊,惨遭杀害。”
大长老停住话音,朝着身旁昨夜幸存的白狐总使使了使眼色。
白狐总使走上前去,对着下面众人道:“昨夜长老们都去参加盛典之后,我与诸位兄弟跟往常般守卫圣殿,后来黑狐族那边有人送酒过来,说是黑狐族长的赏赐,昨夜毕竟是黑狐族的好日子,我不曾怀疑,便与兄弟们共享美酒,我小饮了几口,然后趁着兄弟们饮酒间隙,想避免不必要的风险便先到处巡视了一番,哪知酒中却下了赤狐族独有的尸蛊,兄弟们尽数被蛊毒毒害而亡,我所饮不多,尽全力压制了蛊毒的发作,本欲去个长老们报信,路上还碰到赤溟闯入圣殿,我险险避开了他,才有机会去黑狐宫给长老们报信,显然这一切都是赤溟算计好的,而我圣殿几百余条兄弟的命,都要他偿还。”
期间,圣殿之下,侍卫亲自将昨夜中毒的尸首搬到众人面前,亲自验明所中蛊毒以示众人。
看到众人眼神又像利剑般的刺向自己,赤溟不慌不忙开口,“圣殿长老想要有我们赤狐族的尸蛊